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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張曉發(fā)了條關(guān)于我的帖子,標題是:我室友好裝呀,說自己過敏吃了芒果會死,甚至連芒果味都聞不了,現(xiàn)在是流行說自己過敏嗎?
評論區(qū)高贊全都是對我的聲討。
張曉一一回復(fù),“就是,我想吃就吃,誰也別想道德綁架我,我今晚就試試她是不是真的會死?!?br>結(jié)果在我學(xué)習(xí)完回到寢室時,發(fā)現(xiàn)整個寢室彌漫著芒果味,我的水杯還被放入大量芒果粉,導(dǎo)致我休克死亡。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到張曉發(fā)帖那天。
1
一覺醒來,看著熟悉的寢室,我有點懵,記憶中我躺在急救室里聽到醫(yī)院宣判了我的死亡。
我急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十月二十六號早上八點。
我了,可今天也是我死亡的時間,我冷冷地看了看對面床睡得正香的張曉和陳茹,這一世,我絕不能讓她倆好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們開始起床洗漱,室友李玉發(fā)現(xiàn)我還沒起床想叫我,卻被張曉拉住,“別叫她,等她遲到才好,天天那么裝?!?br>室友陳茹也附和道,“就是,早就看不慣這個她了,誰也別喊她,被掛科了才好呢?!?br>我在心里冷哼一聲,上一世我處處忍讓,卻換來她們得寸進尺。
我從小就芒果過敏,嚴重到聞到氣味都會全身瘙癢,若吃上一點直接會胸悶,氣短,喘不上氣。
所以,我開學(xué)為了我的病就主動和她們打好關(guān)系,根據(jù)每個人的喜好送她們禮物。
張曉喜歡包,我就送了她一個三萬的包,陳茹喜歡某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我咬了咬牙也送了她一條,李玉喜歡吃,我就帶她去高檔餐廳吃海鮮。
我爸開了個公司,我媽是公務(wù)員,我家條件還算可以,我又是獨生女,所以父母很寵愛我。
他們從小到大給我的零花錢,大部分我都存了起來,足足有五十萬。
因此,我并不在意給室友花多少錢,我給她們花錢也只是希望她們能看在我芒果過敏的份上能避開我吃。
可效果卻適得其反,張曉和陳茹覺得我裝闊,收了我的禮物,嘴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每次我回寢室都會聞到一股濃濃的芒果味。
我立刻就皮膚瘙癢起來,然后只能默默吃藥緩解。
可我沒想到張曉和陳茹會那么惡毒,竟用我的命開玩笑。
她們走后,我給導(dǎo)員請了假,時間很緊,我必須在她們回寢室前做好一切。
我先拿著請假條去了醫(yī)院,在等待檢查的過程中刷起了某軟件,像上一世一樣果然刷到了張曉的帖子。
雖然她匿名了,但我有她手機號,會暴露她的名字。
帖子熱度很高,有個幾萬多贊。
張曉特意置頂了一條評論,“姐妹們,可是我很愛吃芒果,難道真的要為了她不吃嗎?”
大多數(shù)評論都是贊同她的。
2
第一個高贊評論是,“吃東西自由,自己買的想吃就吃,管她干嘛?!?br>第二個高贊評論,“她過敏是她的問題,她可以選擇出去住,你又不是她爹媽,干嘛遷就她,吃,姐妹,多吃,最好讓她過敏住院?!?br>第三個高贊評論,“我就芒果過敏,吃了也就皮膚瘙癢,死不了的,你這室友就是太裝,還聞了氣味就會過敏,裝也不裝像一點?!?br>有很少為我說話的評論都被吃芒果自由的人懟到刪評。
很快,張曉像上一世一樣發(fā)了那條說晚上回去要試一試我是不是真的吃了芒果會死的評論。
我趕緊截屏保存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在我出事后,她就把這條帖子刪了。
眼看著下課時間快到了,我趕忙回了學(xué)校,先去了趟圖書館。
拍了照片發(fā)在寢室群里,我今天要在圖書館看書,可能晚點回去,麻煩你們給我留個門,謝謝。
過了半天,只有李玉回了句好的。
距離我們學(xué)院下午最后一節(jié)大課還有二十分鐘分鐘就會下課,
我匆匆趕回了寢室,上床,將被子罩住自己整個身體,再把床簾拉了下來。
現(xiàn)在雖已是秋季,但還是很熱,我沒有開空調(diào),也沒開燈,整個人捂在被子里,汗水浸濕了衣服,很是難受。
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說話聲。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她們開了燈,開了空調(diào)。
我聽到她們將書本放下后,李玉喊她倆一塊去吃飯。
但被張曉和陳茹拒絕,張曉讓她先去,說她和陳茹還不餓。
李玉沒多想打開門就走了。
突然,張曉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像是試探。
我緊張得一動不動,生怕被發(fā)現(xiàn)。
陳茹嘲笑她道,“你怎么那么膽小,她不是說了她在圖書館看書,今天要晚點回來嗎?”
張曉回,“謹慎點總沒錯?!?br>陳茹笑,“她又不是會未卜先知,再說了這么熱的天,空調(diào)也沒開,她要真在寢室還不熱死啊?!?br>張曉回了聲也是,然后倆人開始進入正題。
我聽到陳茹走到了我的床邊,從我的桌上拿起了水杯,“快把你買的芒果粉拿來,趁她還沒回來,趕緊放進去?!?br>張曉在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小包粉沫遞給陳茹,惡狠狠道,“全放進去,我倒要看看她有多能裝,要是她沒事,我就把她發(fā)網(wǎng)上,讓網(wǎng)友網(wǎng)暴死她?!?br>陳茹捂著嘴笑道,“哈哈哈哈,一會有好戲看了,讓這裝逼怪原形畢露。”
“還想用一條項鏈賄賂我,當(dāng)我是農(nóng)村來的窮學(xué)生不成,呸。”
張曉被她戳了痛處,立即陰陽怪氣道,“喲,大城市的就是了不起?!?br>張曉之所以會因為這句話破防,只因她就是農(nóng)村來的,聽老師說過,她家庭條件不太好,她爸媽重男輕女,為了生個兒子,拼了七胎。
她是家里老六,成績好加上好心人資助才讀了大學(xué)。
3
倆人吵了幾句嘴,又開始竊竊私語,密謀起來。
但聲音太小,根本錄不到。
不過,我知道,她倆是準備合謀買一大袋芒果回寢室吃。
我趴在床上聽著,開始逐漸理解她扭曲的心理,也難怪她會覺得我是在裝闊。
至于陳茹,我知道她家條件也不差,父母都是大城市的高管,我送她項鏈的初衷也不是為了在她面前裝逼,我只是想和她們打好關(guān)系。
我知道過敏是我的問題,我不能要求她們?yōu)榱宋也怀悦⒐瑸榱税踩?,父母也不讓我在外住宿,我只能花錢打點關(guān)系。
讓她們吃芒果的時候能提醒我一聲,我主動避開。誰知卻事與愿違。
我不怪她們每次選擇故意當(dāng)我面吃芒果,她們吃了我也只會默默吃藥緩解,我恨的是她倆完全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
既然如此,我就拿命和你們賭一次。
她們走后,我也出了寢室,吃了飯又去圖書室坐到八點,等我再次回寢室時,她們果然都在吃芒果,李玉看到我歉疚地說了一句,“歆歆,你這么早就回來了?!?br>我淡淡回了句,“我在群里說過了,許是你們沒看到吧?!?br>我其實在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在群里發(fā)過消息,可她們卻選擇視而不見。
李玉或許是真的沒看到,她大驚道,“???我的手機放著充電呢?沒看到你發(fā)的消息。”
我微笑了一下,沒說什么,此時身體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張曉和陳茹還在低著頭吃,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我看了看手臂,已經(jīng)起了大大小小的紅點點。
突然,張曉陰陽怪氣道,“想吃就吃,她不能吃就自己出去等著好了,我們是三個人,憑什么遷就她一個人。”
陳茹附和,“就是,我們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有的人就是自私,自己芒果過敏,送點破禮物,就想讓我們遷就她,想吃的時候還得考慮她在不在,哪有這樣的?!?br>“這個世界又不是為她一個人服務(wù)的,現(xiàn)在在學(xué)校要我們遷就她,要是出了學(xué)校,也要人人都遷就她不成?”
我開始頭昏腦漲,感到呼吸困難,整個身體如同被火燒一般瘙癢難耐。
特別是脖子和臉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量的紅腫。
我摸索著找包包里的藥,突然手一抖,藥瓶掉在了地上。
李玉想幫我撿,卻被張曉拉住,張曉假裝不經(jīng)意起身,一腳將我的藥瓶踢到陽臺。
然后,她假裝吃了一驚,捂著嘴說,“不好意思,沒看到?!?br>我晃了晃沉重的頭,搖晃著身子往陽臺走。
卻不料被陳茹伸出腳絆了一下,我整個人立即往地上撲去。
李玉想來扶我,又再次被她倆拉住,張曉說,“別理,她這是裝的,一股子綠茶味,這又沒有男人,也不知道裝柔弱給誰看?!?br>“可是……”
李玉還想再說什么,卻直接被她倆拉著繼續(xù)去吃芒果。
李玉平時大大咧咧,沒什么心眼,性格也是軟軟的,所以我根本指望不了她。
我只能使勁咬著嘴唇,咬出鮮血,迫使自己清醒,勉強扶著床站了起來,又繼續(xù)跌跌撞撞地往陽臺走。
好不容易撿到藥瓶,我已經(jīng)沒了力氣,只能哀求她們給我拿一下水,張曉笑道,“你還挺能裝的啊,在這演什么苦情戲呢?”
4
“求你,我真的沒有力氣了,我好難受,求你幫我拿一下水?!?br>李玉一臉焦急地看著我,眼看著我隨時要暈倒的樣子,她急忙去自己桌上拿水。
陳茹卻叫住了她,指了指我的杯子,“李玉,拿她的杯子給她,別用你的杯子,你不怕傳染啊!”
李玉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從我桌上拿了水杯。
我顫抖著接過水杯,等著我想要等的人,突然宿舍門響了。
“宋佳佳在寢室嗎?”
陳茹率先出聲,“是宿管阿姨,她來干什么?”
李玉有些膽小地回,“她找佳佳,可佳佳現(xiàn)在這樣……”
屋內(nèi)沒有一個人應(yīng)聲,但宿管阿姨卻還在敲。
張曉翻了個白眼,直接吩咐李玉,“你打開一點門縫,和她說宋佳佳不在寢室?!?br>李玉為難地看了一眼我,突然小聲道,“我,我不會說謊。”
陳茹不滿道,
“真沒用,我來?!?br>下一秒,她打開了一條門縫,整個身體擋住屋內(nèi),笑著和宿管阿姨打了聲招呼。
正要說我不在,我立即使出全身力氣大喊,“阿姨,我在這?!?br>宿管阿姨一聽連忙推開門罵罵咧咧走了進來。
“你個小妮子,騙我尋開心是不是?!?br>陳茹一個勁道歉,轉(zhuǎn)移話題。
張曉卻還在試圖擋住我所在的位置。
但阿姨是個暴脾氣的人,見她故意擋著,氣得把她推到一邊,然后終于見到了我。
阿姨的瞳孔瞬間放大,急忙朝我跑來。
我此時虛弱地靠在墻角,強撐著眼皮讓阿姨幫我扭開瓶蓋。
“怎么了,這是怎么回事?”
阿姨焦急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垃圾桶的位置,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是知道我芒果過敏的。
于是也來不及思考,急忙幫我打開了瓶蓋。
但我拿著藥的手卻抖得不行,阿姨見狀,一把從我手里拿過藥瓶,給我喂了一顆藥。
再把水杯對著我的嘴唇給我喂了口水。
我迅速將藥吞了下去,撐著最后一絲意識讓阿姨幫我打了120。
張曉這時又跳了出來,拉扯宿管阿姨。
“阿姨,她是裝的,她一點芒果也沒吃,怎么可能過敏呢?還是別給警察叔叔添麻煩了?!?br>陳茹也圍了上來,“就是,阿姨她肯定是裝的,你不清楚,我們和她住一個寢室,可清楚了,平時都見多了,她就是愛演戲?!?br>宿管阿姨一個成年人自然清楚我是不是裝的,她見我我室友這么冷漠,突然吼了她倆一句,“閉嘴?!?br>這倆人見宿管阿姨強硬的態(tài)度,也只好默默閉上了嘴巴。
等待的過程中,剛才喝的被兌過芒果粉的水開始起了作用,我突然口吐白沫。
耳邊只剩下嗡嗡的吵鬧聲。
唯一能聽清的是,宿管阿姨讓我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到了。
我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握著手里的杯子。
很快,救護車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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