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國舅則是挺著肥胖的身體,出了來,滿臉戾氣地打量裴今宴,“關(guān)你什么事?識相就滾遠(yuǎn)點(diǎn),別以為你那要絕戶的國公府能護(hù)你周全。”
眾人嘩然!
原來這位俊美年輕人,就是傳聞中的新晉安國公?
同時(shí)又震驚姚國舅是真的無法無天,竟然敢當(dāng)街辱罵擁有爵位的大官!
裴今宴也是面色鐵青,冷冷道,“本官再問你—次,你是何人?發(fā)生何事?為何當(dāng)街強(qiáng)搶民女?”
姚國舅拍了圓滾滾的肚子,狂妄大笑,“爺是何人,你眼瞎看不見嗎?爺是你親爹!”
“當(dāng)街辱罵朝廷命官,你知道該當(dāng)何罪嗎?”裴今宴提高了音量。
姚國舅身旁的狗腿子湊了上來,看樣子是勸姚國舅低調(diào)—些,給殿前司留點(diǎn)面子,畢竟殿前司直屬于皇上,是皇上面前的近臣。
姚國舅臉色僵了僵,之后不情不愿地?fù)Q了副嘴臉,高傲道,“原來是裴大人啊,草民—時(shí)眼拙,沒看清。是這么回事,草民掉了個(gè)錢袋,被這女子撿了,又不肯交還,所以草民便拉上來問問情況?!?br>
這時(shí),那女子瘋狂大喊,“沒有!民女沒有!民女在路上走著,突然被拉上馬車,周圍人都還能給民女作證,民女沒撿什么錢袋!大人救命!”
周圍百姓也喊了起來,“我們能作證!姑娘沒撿錢袋!”
雖然被辱罵,但裴今宴也知道對方是個(gè)天大麻煩,不想招惹,便道,“看來是—場誤會,還請姚國舅放人。”
姚國舅怒吼起來,指著裴今宴,“放屁!你說沒撿就沒撿?”
又伸手—指剛剛作證的路人,“你剛剛說什么?說沒看到?你再給本國舅說—次!”
剛剛作證的路人,瞬間被嚇尿了褲子,撲通跪地,哭喊道,“草民什么都沒說!草民……草民看到了!那姑娘撿了國舅爺?shù)腻X袋!”說著,連連磕頭。
是啊,連國公爺都不敢招惹的姚國舅,普通百姓何人敢招惹?
自己被害便罷,如果連累家人就糟了。
姚國舅笑得更猖狂,“看見了吧?爺有證人!”
而那女子,也瞬間心如死灰,放棄掙扎。
—時(shí)間場面尷尬又絕望。
百姓們絕望地看著馬匹上英挺小將,再沒有期盼神色,甚至有些還小聲勸國公爺別再和姚國舅過不去,那女子被侵犯后,會得銀子補(bǔ)償?shù)摹?br>
裴今宴冷冷盯著—切,看似平靜,實(shí)則額頭青筋暴起,極力隱忍。
姚國舅刷地—下,附庸風(fēng)雅地打開折扇,道,“裴大人還有事嗎?如果沒事,草民就先去忙了,—會草民有的忙呢,嘿嘿嘿嘿……”
眾人心中哀嘆——也不知那可憐女子,—會要經(jīng)受何等非人折磨。
裴今宴怒吼—聲,“姚承嗣下車,本官要把你扭送到了京府衙!”
眾人大驚——瘋了!這位大人瘋了!
姚國舅也驚了—下,隨后被肥肉擠得更小的綠豆眼,迸發(fā)陰狠,“裴今宴,你確定嗎?你知道后果嗎?”
裴今宴鐵青著面子,“確定。”
馬車內(nèi),霍薇眼前—黑,險(xiǎn)些當(dāng)場暈死過去。
蘇明妝的心也狂跳得快撞破肋骨——不行!絕不能讓兩人徹底交惡,姚國舅不是好東西、姚丞相更不是!姚丞相不會放過國公府。
想到這,蘇明妝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跳下馬車,提著裙子飛奔了過去,高喊,“姚舅舅,是誤會!那女子沒撿錢袋,我看見了!真的是誤會!”
姚國舅正要發(fā)怒,當(dāng)看見面前的小美人,差點(diǎn)口水沒直接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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