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幾天。
陸暨和陸釧總會輪流進入房間。
有時候是回憶些溫馨的過往,企圖喚醒我的記憶。
有時候是賣慘,妄圖動搖我想離婚的心。
一次,陸暨進來,語氣平靜。
“我把季云送回去了?!?br>
“是因為她,你才不接受我們父子倆嗎?”
“現(xiàn)在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一家人了?!?br>
我心中滿是失望。
“陸暨,這不是愛與不愛,背叛與否的問題?!?br>
“我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自由。”
“我們目標不同,追求不同,注定沒辦法一起走了?!?br>
“我和你有了差異,你下不來,我上不去?!?br>
“趁著事情沒有鬧大,放了我吧。”
陸暨置若罔聞。
我勸說不聽,也就累了。
于是每次看見他們,我要么閉眼,要么看著窗外發(fā)呆,一聲不吭。
直到一天。
外面有了動靜。
我想站起來看窗外,卻被手腕上的手鏈限制。
房間的門被踹開。
一個黑色勁裝的少女站在門口氣喘吁吁,身后全是身形高大的保鏢。
她看見我,眼眶頓時紅了。
“林!”
沒想到還能再見蘇珊,我沉靜的心重新跳動。
我的手鏈被解了下來。
我聽到一旁的黑衣保鏢恭敬的說,“大小姐。”
這才后知后覺,蘇珊的父親身份不簡單。
“他們太過分了,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br>
蘇珊的面上浮現(xiàn)出不同于以往的神色。
我卻拉住了她的手,輕輕搖頭。
“我想以合法的手段解決。”
并不是我對陸暨父子心軟。
而是我覺得。
像蘇珊這樣陽光的姑娘,不應該沾染任何的黑暗。
我被蘇珊帶了出去。
那天陽光很好,有些刺眼。
我伸出手擋住頭頂?shù)年柟狻?br>
身后是陸暨沙啞的聲音。
“是,是我錯了?!?br>
陸釧的哭聲也傳來。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是云姨摔碎了玉佩,不是媽媽……”
“是云姨求我不要告訴別人,她說如果是媽媽,沒人會責怪,如果是她就不一樣了?!?br>
“媽媽,你別走……”
但我腳步向前,沒再回頭。
幾個月后,陸氏總裁陸暨被起訴非法禁錮他人人身自由。
盡管他動用了一部分關系。
卻還是被關了十幾天。
受丑聞影響,陸氏動蕩許久,才平靜下來。
而彼時,我已經飛到了大洋彼岸。
再無人能束縛住我。
蘇珊的父親見我和他女兒投緣,便認了我做他干女兒。
蘇珊終于能自信地挺起胸,“下次問你是我什么,我終于能自信的說,林是我姐姐?!?br>
我和蘇珊開始了一起全球旅游。
我們登頂阿爾卑斯,我們穿越尼桑亞洲大峽谷。
我將這些經歷記錄在書中。
竟然也有了不少讀者。
回國時,有書社邀請我開了一場簽售會。
蘇珊很支持我的事業(yè)。
加上沒有其他計劃,我答應了。
簽售會當天。
我感受到了讀者莫大的熱情。
埋頭苦簽字時。
一道頹長的陰影落下,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好,能幫我在書中寫上這個嗎?”
我聽到聲音頓了頓,筆鋒卻沒有停留。
如他所愿,在書的扉頁寫下。
“我棲春山”
這就是最好的宿命了。
君臥高臺,我棲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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