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案畫師》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蘇瑞湊到畫布前看了看道:“陳畫師是不是忘記把這位素衣娘子的發(fā)簪畫上了?”

“這也要畫?”陳司躍想上一次的玉佩的確也是畫進去了,那么就把發(fā)簪也畫進去吧。

待畫上發(fā)簪后,陳司躍定睛一看,這畫面果真又動了起來,他不像上次那般失態(tài),他很淡定地問蘇瑞:“來,蘇公子,你看看這畫,能否看到這位素衣娘子和富態(tài)老爺在走動?”

蘇瑞被陳司躍問得莫名其妙,他捧起畫布上下看了看,回答道:“陳畫師莫不是想讓我夸你畫的栩栩如生?但實際上,栩栩如生只是一種對畫面畫得逼真的贊許,并非是真的會動的意思。”

栩栩如生,這個梗是過不去了,陳司躍有感受到李娘子與蘇瑞對他“沒文化”的嘲諷,于是辯駁道:“我不是說我想說栩栩如生這個詞,我是說......算了.......”與他們解釋也無益,不如好好看看這動圖是否有線索。

畫面上顯示這位素衣娘子與綢緞男子舉止親密地走近柜臺詢問,繼而畫面回退,又反復出現(xiàn)了素衣娘子與綢緞男子走近柜臺的畫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信息。反復看了幾遍以后,陳司躍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協(xié)調,按照繪畫的邏輯去推理是哪里呢?

“陳畫師是覺得有哪里不妥嗎?”李娘子看到陳司躍若有所思的表情問道。

“說不上來,總覺得這畫面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标愃拒S說道。

蘇瑞往畫面上又瞥了一眼道:“陳畫師是覺得他們的姿勢奇怪還是衣著奇怪呢?”

“對,姿勢和衣著本身不奇怪,但是搭配在一起就很奇怪?!标愃拒S恍然大悟。

“相好的兩人舉止親昵并不奇怪,麻布素衣與細膩綢緞也不奇怪,怪就怪在這兩人明明相好,為什么衣衫質地這么懸殊,而且.....”蘇瑞把陳司躍原本想說的話搶了過來。

“而且看這男子的年齡應是老夫少妻,按理說,要是更疼愛才是?!标愃拒S接過了蘇瑞的后半句繼續(xù)說道。

“就是他!”突然,幾個衙役沖進了典鋪。

陳司躍依著衙役手指的方向往背后看去,但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身后,待他再轉過臉時,兩位衙役已經(jīng)分別站在了陳司躍的左右兩邊。

“帶走!”為首的捕頭吩咐幾個衙役將陳司躍帶走。

“你們抓錯人了吧,我是陳司躍!陳畫師.......小跑堂.......那個.......那個........”陳司躍懵住了半晌后回過神,想從衙役的手上掙脫出來。

“是的,陳司躍,陳畫師,就是你!”捕頭大手一揮,幾個衙役把陳司躍推著帶出了金福典鋪。

一旁的李娘子和蘇瑞面面相覷。

陳司躍在被帶往衙門的路上,不停地問著身邊的衙役,到底自己犯了什么案,但幾位衙役一直緘默。

到了縣衙,陳司躍直接被扔進了潮濕陰暗的牢房。

“不是.......我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好歹有人和我說下吧!”陳司躍納了悶,這莫名其妙地就被關了起來,到底是做錯了什么。

陳司躍在牢房里來回踱步,回憶著穿越以后的這些日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也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鐵質牢門被打開了,一衙役押解著陳司躍去了審訊房,昏暗的審訊房墻面上掛著鏈條、鐵烙等刑訊器具,原本意識還有些朦朧的陳司躍嚇了個機靈,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陳司躍!”先前押解他的小吏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手里晃著鐵鏈呵斥道,“你速速招來,牛嬸的珍珠耳墜是否是你所盜?”

“牛嬸?誰呀?”陳司躍完全沒有印象。

“東街屠夫的娘子!”捕頭見陳司躍還沒有反應,繼續(xù)說道:“就是腰圍這么粗,身高這么高,對了,右臉,不不,左臉有顆痣的那個!”

捕頭站起來比劃著牛嬸的樣子。

陳司躍細細想了下,好像是有個這樣的婦人,他幫她畫過肖像,當時她比較介意那顆痣,所以陳司躍畫的時候悄悄改小了些,畢竟畫肖像是為了花錢買開心,要真是原樣不動繪上去恐怕咋了招牌。

“那我記得了,牛嬸,有顆痣,我好像幫她畫過畫像?!标愃拒S回答道,“對了,你們剛才說的珍珠耳環(huán)我也記得,當時她戴在耳朵上的,和她的衣著十分不搭配,但她強烈要求我畫上去。”

“看來你是認罪了,牛嬸說就是那天不見了,而且是從酒樓回來就不見的,莫不是你覬覦她的耳墜,何必非要她取下來?!辈额^覺得找到了陳司躍說話的紕漏,都不用用刑,直接就要招供了。

“我是覺得不搭配,才叫她取下來的!”陳司躍提高了八度聲音。

“那你去金福典鋪是干什么?!難道不是銷贓?!”捕頭不依不饒。

“首先,我去當鋪得要帶著贓物去吧,否則怎么銷贓,你倒是搜我身呀,我身上有珍珠耳墜嗎?!”陳司躍又好氣又好笑。

“那那那,那你說出個理由,為什么要去金福典鋪?”

“因為韓李氏,就是最近新來??h的畫舫老板的娘子韓李氏,她丟了鎏金發(fā)簪,來衙門報案了五天,見衙門還沒處理,所以一時情急找到我,我就同她去金福典當看下,有沒有人偷了東西要銷贓,和你們辦案的思路是一樣的!”陳司躍覺得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

“證據(jù)呢?”捕頭問道。

“證據(jù)?我有證人呀,韓李氏、金福典鋪蘇瑞、還有你看這畫布,我們懷疑是這個娘子偷盜了韓李氏的發(fā)簪。”陳司躍掏出畫布,指了指畫面上的素衣娘子和綢緞男子。

“鄭捕頭!我看這畫面上的女子有些眼熟!”捕頭身旁的小衙役湊過來小聲說道。

鄭捕頭仔細看了下畫對小衙役說:“這不就是昨日來報案的孫馬夫要找的娘子嗎!”

“那你畫的旁邊這個男子是誰?”捕頭轉臉問向陳司躍。

“我只是根據(jù)金福典鋪伙計蘇瑞提供的敘述畫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标愃拒S心想,這李娘子的銀兩真不好賺,去個當鋪還被當賊抓了。

“去把典鋪的伙計蘇瑞帶來?!辈额^和那幾個衙役說道。

“鄭捕頭,不用帶了,蘇瑞自己來了。”剛進來的衙役帶著蘇瑞正往牢房走來。

蘇瑞走到鄭捕頭跟前作揖,起身后還未等到鄭捕頭詢問便開口道:“草民今日來縣衙主要是為了給鎏金發(fā)簪案提供線索?!?/p>

鄭捕頭一聽到“線索”二字很是激動,近來縣衙的破案率越來越低,其實,抓陳司躍并不是因為什么珍珠耳墜遺失的證據(jù)確鑿,而是縣老爺逼得太緊,非要限期破案,他一連幾個案子都斷了線索,實在是沒辦法,只想把和一些案件有關的人物抓回來問一問,打一打,萬一能有個屈打成招或者找到真憑實據(jù),他也好交差。

“那你快說說這鎏金發(fā)簪的線索。”鄭捕頭忙去說道。

陳司躍面露不快,這伙計,我在的時候他就沒線索給我,現(xiàn)在腆著臉到衙門來給衙門線索,那到時候要是真找到了發(fā)簪,賞金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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