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里,我一巴掌揮向了宋怡的臉。
“你天生外向,喜歡別人的老公我怪不著你,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赡阍谖覂鹤用媲昂f八道,我就只好教教你做人了?!?br>宋怡捂著臉往陸斯年身后躲,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陸斯年憤怒的雙眸發(fā)紅,沖我厲吼:“余秋暖,你像什么樣子?”
“就是,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上來就打人?!标懰鼓甑拿妹藐懩┈幏籽?,輕蔑的看著我。
我笑了起來,這么多年的委屈齊齊涌上心頭。
“陸斯年,我為你忍了這么多年,你可有一刻體會過我的不容易?”
迎著陸斯年警告的目光,我用力將臺布掀了起來。
一時間,刺耳的尖叫,和磁盤落地的清脆此起彼伏。
我又抄了張椅子扔出去,椅子從陸末瑤的身邊飛過,嚇得她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我。
“瘋了,瘋了?!?br>陸斯年媽媽沖過來想打我,我撿地上的紅酒瓶砸在桌延,瓶身碎裂,碎片將我的手背擦出一條血痕。
陸斯年的臉蒼白了一瞬,“暖暖?!?br>他上前一步,又被我手中的半截紅酒瓶止住了。
我抬著手,將鋒利不平的那頭對準了要沖過來的陸媽媽。
“辰辰是我兒子,是我懷胎九個月生下來的,你憑什么搶走他,又次次阻攔我見他?現(xiàn)在就連他生病都不肯告訴我。你們看不上我,卻又阻止不了陸斯年和我結婚,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到我身上嗎?”
視線一轉,我又對準了陸斯年。
“嫁給你十年,我就在這個家忍了十年。你問我像什么樣子,陸斯年你是不是忘了我最本來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我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人,不然也不會連我爸都敢揍。
可為了陸斯年,面對他父母妹妹的刁難嘲笑,我始終忍氣吞聲,一退再退。
現(xiàn)在想來,我做的這個決定和我媽當初有什么兩樣?
我媽的一再忍讓,換來那些小三的咄咄相逼。我的一再忍讓,讓宋怡都敢欺負到我兒子頭上。
這些年,我真的是錯的離譜。
“陸斯年,離婚協(xié)議的內(nèi)容我要改,辰辰,我要帶走。”
扔了玻璃瓶,在一片沉寂聲中,我溫柔的抱起兒子走出了陸宅大門。
車子即將啟動的時候,陸斯年追了出來,宋怡追在他身后拉扯。
我扭頭沖后座的兒子笑了笑,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5.
我?guī)鹤酉热チ颂酸t(yī)院,所幸真的像宋怡說的那樣,兒子只是輕微感冒,已經(jīng)快好了。
帶著他回家后,我有些愧疚。
“辰辰?jīng)]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媽媽就把你帶走,你會不會不開心?”
辰辰搖了搖頭,抱住我的脖子,聲音軟軟糯糯。
“我想和媽媽在一起。”
我眼眶發(fā)酸。
原來在陸家不是沒有人愛我,只是時常見不到,我以為兒子對我的感情會變得很淡很淡。
我強忍下眼淚,笑著道:“可是媽媽這里很小,媽媽的房子也沒有奶奶那里的好。跟著媽媽可能也上不了那些鋼琴課?!?br>晨晨沒有說話。
就當我在想,帶他出來是個錯誤決定的時候,他的聲音又低低的響起。
“我跟著媽媽,媽媽會很辛苦嗎?”
“可能會有點,但是媽媽會更幸福。”
這一次,我是真的沒繃住,眼淚簌簌往下落,將辰辰的肩膀洇濕了一片。
哄辰辰睡下后已經(jīng)很晚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陸斯年打了很多個電話過來。
大概是因為一直沒人接聽,他又發(fā)了很多條短信。
他說他想跟我談談,還說戒指的事他不對,但我這次也鬧的很過分,就當扯平。
然后又問我是真的想離婚?十年的感情,我怎么狠得下心的?
我一條一條往下翻,看到最底下一條,他說把兒子送回來,我不會放手的。
看到這條短信,我愣了許久。
我曾經(jīng)不想跟他爭兒子的撫養(yǎng)權是因為,我覺得我給不了辰辰優(yōu)渥的生活。
可今天辰辰的話讓我改變了想法。
或許比起物資條件,辰辰更希望得到愛。
我沒有回陸斯年,亦如他在我每個歇斯底里的夜晚,選擇將我冷放一樣。
我開始廣投簡歷,也開始頻繁出入律師事務所。
要離婚,要爭撫養(yǎng)權,我就要提前做很多的準備。
事務所的金牌律師賀南山是個十分熱心的人,見我總是帶著孩子跑來跑去,提議可以約在我家附近談,他說他不多收錢。
原本不好意思麻煩他,但帶著兒子也確實不太方便,想著自己總歸是個客戶,也就試著約了他幾次。
一來二去熟了以后,他就直接上門了。
陸斯年找過來時,正好跟賀南山在電梯里碰到。
開門時,看到陸斯年我意外的挑了挑眉。
賀南山是約好的,陸斯年可不是。
我將賀南山請進來,堵住了陸斯年。
“你來干嘛?”
陸斯年沒回答,看著賀南山的背影眼神很冷。
“他是誰?”
“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如果沒事的話,請回?!?br>說著,我將門推過去。
即將合上的時候,陸斯年大力的撐門,我被這措不及防的力道撞在了墻上。
賀南山見此,兩個箭步過來將我從夾縫里拉開。
“這位先生,你傷到人了?!?br>6.
“我不是故意的,暖暖?!?br>陸斯年臉色很難看的推開賀南山,伸手過來扶我,被我躲開
我本來不想理陸斯年的,但是賀南山勸我,他覺得我和陸斯年還是坐下來談談比較好。
我們?nèi)齽傋聛?,辰辰就午睡醒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走了出來?br>看到陸斯年時,他眼睛里閃著驚喜,撲進陸斯年的懷里。
“爸爸,你是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的嗎?”
陸斯年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賀南山在此時開口:“辰辰,如果爸爸和媽媽不能住在一起,你最想跟誰?。俊?br>辰辰睜著天真又迷蒙的眼睛問:“為什么爸爸和媽媽不能住一起,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
聽完這句話,我和陸斯年不約而同的看了彼此一眼,只是我很快就偏開了頭。
“爸爸和媽媽當然是住在一起,辰辰也搬回來,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好嗎?”
我突然就有點厭惡陸斯年了,他為什么總是習慣性的忽略問題粉飾太平?
我說:“陸斯年,我不會跟你回去的?!?br>辰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斯年,從他身上開,窩進我懷里。
“媽媽不回去的話,我跟著媽媽住。”
“爸爸很忙,爸爸只會把辰辰送到奶奶家?!?br>賀南山眸光閃了閃,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問辰辰:“住奶奶家不好嗎?”
辰辰抓緊我的衣角,抿唇回他:“不是,可是辰辰不喜歡奶奶說的話。奶奶說媽媽不想要辰辰,還有姑姑也說媽媽壞話。宋姨姨還說媽媽有新寶寶了,不會再要辰辰?!?br>“她們都說謊,媽媽很愛辰辰。這些天,媽媽每天都抱著辰辰睡覺。”
陸斯年的臉慘白一片,他慌亂的站起來,聲音顫抖:“她們,經(jīng)常跟你說這些?”
辰辰用力的點頭。
陸斯年走后,辰辰抬頭問我:“媽媽,你是要跟爸爸離婚嗎?”
我哽住,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他還這樣小。
“孩子其實很敏感的?!辟R南山溫和著開口,“不要覺得孩子小就欺騙他們,小孩子懂的其實遠比你們大人想象中的多得多?!?br>于是,在辰辰詢問的注視里,我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辰辰又說:“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宋姨姨。”
“嗯?!蔽倚χ嗣念^。
7.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陸斯年,只偶爾聽人說有輛豪車每天晚上都停在弄堂里。
大爺大媽們猜測可能是哪里的有錢人在這里包養(yǎng)小三。
我和兒子依舊無憂無慮的進進出出。
他說他根本不喜歡彈鋼琴,每天被逼著彈2個小時的鋼琴好累。
他說他的小腳經(jīng)常踩不到踏板。
我逗他說那是因為他腿短,要多吃肉肉才能把腿長長一點。
說笑間,門鈴被按響,我從貓眼里意外的看到了陸斯年的媽媽。
我其實不想讓她進門,但考慮到她的身體,我還是將人請進了屋。
辰辰似乎并不想見到她,禮貌的喊了聲奶奶后就跑進了房間,關上門,沒再出來。
陸媽媽的表情明顯的低落下去。
這天下午,陸媽媽說了很多。
她說陸斯年回去發(fā)了很大的脾氣,不顧與宋家的交情,將宋怡開除了。
宋怡鬧到公司去,被陸斯年在大堂里指著鼻子罵。
罵她謊話連篇,罵她離間別人夫妻情,母子情。
宋怡從來沒那么丟臉過,當即就沖出了公司,再沒去過。
她說陸斯年把所有關于他和辰辰的東西都搬出了老宅,他不要她們了。他說都是因為她們,他的家都毀了。
說著,陸媽媽給我道歉,她希望我?guī)е匠交厝?,為此,她可以讓陸斯年爸爸將公司的原始股分?個點。
我拒絕了,她們不懂,我跟陸斯年之間,從來就不是錢的問題。
能想到用錢來解決,說到底,她們還是瞧不起我。之所以來跟我認錯,只是因為不想失去陸斯年這個兒子。就像當初不得不點頭,同意我跟陸斯年的婚事一樣。
陸媽媽走后,辰辰明顯情緒不佳。
為了哄他開心,我?guī)еジ浇珗@玩。
沒想到在公園遇到了發(fā)小溫笙竹,她的女兒跟辰辰一般大。
兩個小孩在一起玩時,溫笙竹問起我的近況。
我想了想,將情況如實告訴了她。
溫笙竹還是跟小時候差不多,性子直爽又剛烈。
她大罵陸斯年是渣男,還叫我千萬不要原諒。
她說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原諒了他下一次就是變本加厲。
她罵完以后一回頭,陸斯年就在身后站著,臉都綠了。
溫笙竹也沒慫,當著他的面又罵了幾句,最后帶著女兒跟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才走。
一段時間不見,陸斯年瘦了很多。
他說想跟我談談,我才將他帶回了家。
“對不起!”
剛坐下來,陸斯年就滿臉歉意的跟我道歉。
我有點驚訝,這是結婚以后,陸斯年第一次對我說對不起。
我甚至隔著玻璃看了眼外面的太陽。
8.
“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陸斯年繼續(xù)問我。
我想了想,說不失望是假的,但那似乎都是過去式了。
我如今對陸斯年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呢?
大概只比陌生人多了那么一絲了解。
見我不說話,陸斯年自嘲的笑了下。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沒資格求你原諒??墒桥?,我放不下?!?br>我嘆了口氣,畢竟愛過,我還是希望他過的好。
“陸斯年,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放不下呢?我曾經(jīng)也以為我不會放下,所以熬了十年?!?br>“其實離開不是突然做的決定,在每一個你被從我身邊叫走的日夜,在每一次爭吵后的冷待,在每一次你忽略我的感受時,我其實都想過離開。我只是跟你現(xiàn)在一樣,放不下,所以掙扎,痛苦的默默咽下一切?!?br>“可人總有放下的時候,陸斯年,你也有?!?br>陸斯年紅著眼搖頭,突然看到廳里的擺設,又含著眼淚環(huán)視了一圈。
“暖暖,其實還是因為那枚戒指是不是?那枚戒指宋怡碰了,你就覺得我給你的唯一就變了。其實從來沒有,暖暖,我跟宋怡什么都沒有,我這輩子都只愛過你一個?!?br>“我在重新給你買個戒指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任何女人敢碰你的戒指?!?br>看著我搖頭,陸斯年眼里的光逐漸頹敗下去。
“暖暖,你不能這樣。我們曾經(jīng)約定過會永遠在一起,誰都不會拋棄誰。我們也說過要等彼此老去,然后再葬在一起。你現(xiàn)在怎么就這么狠心,連一次機會都不肯給我了?”
“你是不是變心了,你喜歡那個賀南山對不對?”
我問他:“如果我真的變心了,你心里會好受一些嗎?”
陸斯年猛地抬頭看我,良久又底下頭去。
“暖暖,我其實,不是真的這么想?!?br>“我知道。”
我們都太知道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曾經(jīng)我和陸斯年只要一看到彼此,眼睛里總會閃著晶亮的光。它是快樂的,是靈動的,代表著一種幸福。
所以只要那個人出現(xiàn),你的視線里只會有他/她,再也容不下別的人。
我和賀南山,彼此都不是這樣。
9.
“我再給你煮一碗面吧?!?br>我看著陸斯年眼里的乞求,點頭:“煮兩碗吧?!?br>陸斯年走到廚房里,我靠在門框上指導他拿東西。
突然想起這一幕很像曾經(jīng)大學旁的出租屋。
陸斯年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根本沒下過廚,但是有一天我發(fā)燒,一整天沒吃過東西,到了半夜,我突然覺得餓了,想吃雞蛋面,陸斯年二話不說爬起來進了廚房。
那是他第一次煮面,折騰了很久,面都糊了,雞蛋也有點焦,手上還燙起了泡。
可從那以后,他經(jīng)常煮雞蛋面給我吃。就像現(xiàn)在一樣,他煮面,我靠在門框上看他。
從回憶里出來,我轉身離開了門邊。
總是陷在回憶里,對誰都沒有好處。
沒過一會,陸斯年將面端了過來。
我們彼此都沒說話,專心低頭吃面。
這應該是最后一次吃陸斯年煮的面了,我還是挺珍惜的,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可陸斯年吃著吃著就哭了。
“為什么,為什么連面的味道都變了?”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哭。
是啊,什么都是會變的。
所以人這一輩子,擁有的時候就該好好珍惜,因為很可能你只是一個轉身,再回頭,就什么都不一樣了。
當天晚上,陸斯年要求留下來,他想跟兒子睡一晚。
我同意了。
第二天起來時,桌上擺了一桌早點,幾乎都是從前我愛吃的。
陸斯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房間里只剩兒子睡的很香。
又過了幾天,我收到很多快遞,大部分是兒子的東西。
衣服,玩具,書,甚至連鋼琴都寄過來了。
我為難的看著兒子,“咱家可放不下啊。”
兒子歪著頭道:“我們不搬家嗎?爸爸說小彩虹幼兒園對面的房子是給媽媽住的呀。那間房子可大可大了。”
正說著,陸斯年發(fā)來了消息:離婚的事,我同意了,該分割的財產(chǎn)你得接受。不然,辰辰跟著你,我不放心。小彩虹對面308是一梯一戶,密碼是你生日。住那邊安全,也方便辰辰上學。
我看了這套一下雨就有點潮濕的房子,對著兒子說:“成,咱們搬家?!?br>我先和辰辰先去那套房子里看了看,房子是裝修好的,家具家電一應俱全。
尤其是那間兒童房,辰辰簡直不要太喜歡。
我當即就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連夜搬了過來。
付錢的時候我忍不住在心里咒罵陸斯年,不會一開始就把東西寄到這來嗎?害我多給那么多錢。
10.
一個月后,賀南山帶著離婚協(xié)議找到了我。
他在我的新房子里轉了轉,說了句“呵,有錢真好!”
我洗了盤水果和他坐下來說話。
他告訴我那天陸斯年從我這離開后就去找他了,陸斯年問了很多問題,賀南山只答了一句話。
“夫妻間最好的關系,是做到彼此成全!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是。”
后來陸斯年就將離婚的事全部交給賀南山辦了。
簽完字,我問賀南山陸斯年的近況。
賀南山說他很不好。
他說陸斯年病了,反復發(fā)燒,醫(yī)院都查不出來怎么回事。后來不燒了,他又開始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瘦的嚇人。
賀南山說:“你不要去看他,他已經(jīng)在好轉了。”
我‘嗯’了一聲。
我知道人在經(jīng)歷巨大變故以后,總是要脫層皮的。
就例如我,失去第二個孩子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失眠,偶爾睡著也是被噩夢驚醒。
但熬過去,一切就會好起來。
離婚后,我也算是小有資產(chǎn)的富婆了。
溫笙竹聽說我在找工作,很不解。
她說:“你都這么有錢了,還找什么工作???”
我回答她:“人活著,還是要找到自己的社會價值,才活的有意義。”
她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二話不說,打招呼把我弄到她們公司的會計部去了。
我很感激她,畢竟之前我投了很多簡歷,但猶豫沒有社會經(jīng)驗,沒有人要我。
我很滿意會計這份工作,朝九晚五,很輕松,也不耽誤我與兒子共享天倫。
我嫁給陸斯年后雖然吃穿不愁,但我時常會覺得空虛,迷茫。
上班以后,這種感覺就再沒出現(xiàn)過。
而且同事之間氛圍也很好,公司時不時還有團建,像個大家庭一樣,很熱鬧。
陸斯年也經(jīng)常會來看兒子,也會在他媽哭著想孫子時把兒子接去小住。
我沒有反對,只要辰辰樂意,我還是最大程度上給予尊重。
賀南山與我們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最近他有了喜歡的姑娘,越我兩吃燒烤。
他說姑娘人淡如菊,他不知道怎么追,愁的不行。
我說了幾個點子,賀南山覺得都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這把我難住了。
陸斯年對他翻白眼,說:“你拿著棒子追試試?!?br>我有點傻眼,陸斯年的性子似乎回到我們上大學那會了。
會說笑話,平易近人了很多。
賀南山把他灌醉了。
散場時賀南山扛著陸斯年問我:“你們兩都打算一直這么單著?”
我其實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好像既不會走進不婚的死胡同,也不期待愛情來敲門。
我在享受當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緣來緣散,好像都是隨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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