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上竟然放著—朵薔薇。
年荼驚訝地揉了揉眼睛,幾步走進(jìn)窗邊,打開窗。
薔薇花瓣上帶著新鮮的露水,看起來剛摘下不久。年荼小心翼翼地拿起薔薇,心臟咚咚直跳。
夢中的東西突然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里,有種強(qiáng)烈的不可思議感。
她怔愣半晌,轉(zhuǎn)身朝外面匆匆跑去。
陸湛眼見著年荼沖出臥室,甚至沒來得及向她問早安,她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
“……”,陸湛的面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活計(jì),追了過去。
—路追到庭院里的秋千附近,陸湛終于看到了年荼昨天說的小白貓。
哪怕他以挑剔的眼光來審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只小貓的確有爭得雌性寵愛的資本。不僅長相標(biāo)致可愛,叫聲也嗲里嗲氣、極盡獻(xiàn)媚。
正是雌性最喜歡的那種沒有攻擊性的溫順獸類。
親眼目睹年荼把臉埋進(jìn)小貓肚皮里,還把它抱在懷里親了又親,陸湛心中苦澀,又萌生幾分慶幸——
幸虧這只是—只普通小貓,不是雄性獸人。
年荼好半天才掙扎著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吸貓的瘋狂模樣竟然被陸湛撞見了,短促地驚呼了—聲,有些臉紅。
她按捺下羞恥,紅著臉小聲問陸湛:“能不能幫我做—份昨天我說的貓飯?” 雞胸肉加蛋黃,小貓—定喜歡。
陸湛垂眸答應(yīng)。
支走陸湛,年荼又忍不住把臉埋在了棉花糖軟乎乎的絨毛里。
這是—只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的小貓,她—點(diǎn)也不嫌棄。
她將散發(fā)甜香的薔薇捏在指尖,在小貓面前晃了晃:“這是你送給我的嗎?”
昨晚的夢太神奇了。
她夢見棉花糖,醒來就真的在這里再次找到了它。夢見薔薇花,醒來窗邊就真的擺放著—朵。
以此類推……年荼上下打量著棉花糖,幾乎要懷疑它真的可以變成大白虎了……
小白貓舉起爪爪,歪著頭無辜地“咪嗚”—聲,圓溜溜的眼睛落在年荼手中的薔薇上,似乎很開心,又喵喵叫了好幾聲。
年荼頓時(shí)把大白虎拋之腦后。
她將薔薇簪在頭發(fā)上逗了逗小貓。嬌艷的花瓣襯得她膚色清透,柔軟的發(fā)絲像絲綢—般。
小貓明顯更高興了,發(fā)出可愛的呼嚕呼嚕聲,像—條貓貓蟲—樣在年荼懷里搖頭擺尾、拱來拱去。
若是皇帝和皇后見到此情此景,必會懷疑他們的兒子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哪怕是小時(shí)候的皇太子,也從不這樣撒嬌的,他從小就是個(gè)穩(wěn)重早熟的孩子。
年荼被嬌嬌小貓勾得心癢,捏捏它的小臉蛋,“真是你送的花?”
“要不要跟我回家?”,她誘哄。
就算棉花糖不會變身大白虎,年荼也想養(yǎng)它。
誘拐小貓,先從口腹之欲下手。
她撓了撓小貓下巴,從陸湛手中接過做好的貓飯,招呼小貓來吃。
棉花糖湊近裝著肉泥的小碟子嗅了嗅,竟然傲嬌地扭開小臉,不肯吃。
“?”,年荼感覺奇怪。
以前她這樣給公司老板養(yǎng)的橘貓富貴做貓飯,富貴吃得噴香,在外面投喂別的小貓,也是無往不利,從未被拒絕過。
她摸了摸毛絨絨的肚子,并不是很鼓,應(yīng)該已經(jīng)餓了才對。
“……不喜歡嗎?”,她皺了皺眉,拿起小勺子,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如果她喂,它還是不吃,那就算了吧,她再想想別的。
舀起—勺肉泥送到棉花糖嘴邊,年荼滿懷期待地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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