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xí)也是剛下。
郁圓圓和梁禹然穿梭在擁擠的人潮里朝翰林書苑走去。
人太多了,郁圓圓時不時就被人撞到。
梁禹然微微側(cè)身站在她前面一點,為她擋掉洶涌的人群。
“謝謝?!庇魣A圓抬頭看向他,正好看見他的側(cè)臉,她整個人一愣。
不是。
梁禹然怎么長得這么像梁徽然!
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梁禹然?!庇魣A圓迅速叫他。
梁禹然轉(zhuǎn)過來。
“嗯?”
這么看著,又不像了。
但郁圓圓心里頭已經(jīng)一片狐疑。
梁禹然,梁徽然。
就連名字也很像!
那晚在明日居,梁禹然在,梁徽然也在!
難道?
郁圓圓盯著他看了半晌。
還是覺得奇怪。
梁徽然也沒說過他有個弟弟啊。
難道,梁禹然是梁徽然侄子?
郁圓圓不想貿(mào)然開口詢問。
若只是巧合,到時候梁禹然一直追問就糟糕了。
她吃過很多瓜,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事兒多了去了。
她按捺住。
“怎么了?”梁禹然問。
郁圓圓搖搖頭,信口胡謅。
“我想說,春天應(yīng)該還沒到,這時候怪冷的?!?br>
梁禹然抬頭看了看朦朧的月光,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
郁圓圓看著就穿一件衛(wèi)衣的他,都驚呆了。
“你趕緊穿上吧,我馬上就到了,我就住這個小區(qū)。”
“你不是冷嗎,我不冷。”梁禹然很堅持。
郁圓圓覺得太怪了,堅持拒絕。
“真的不用!”
她拖著那只“跛腳”,腳步都加快了。
梁禹然只好穿回自己身上,快步趕上她。
“你慢點兒?!?br>
快要到達(dá)三棟。
梁禹然的心跳越來越快。
不知道會不會碰到哥。
郁圓圓倒是沒什么。
到了樓棟門口。
梁禹然把郁圓圓的書包遞給她。
郁圓圓正要背回自己身上。
梁禹然忽然朝旁邊看去。
梁徽然拎著一袋垃圾出來了。
今天保姆出門時就要帶走,他故意讓保姆留下,就想著晚上出來丟,順便接一接郁圓圓。
沒想到真碰上了。
只是不僅有郁圓圓,還有梁禹然。
他臉色一變。
他都還沒去找梁禹然麻煩,梁禹然竟然還敢主動跑到他面前。
梁徽然不著痕跡地看了梁禹然一眼。
梁禹然的心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梁徽然不動聲色走過去,將垃圾扔進(jìn)垃圾桶,隨后順手從梁禹然手里接過郁圓圓的書包。
“梁叔叔!”郁圓圓乖乖叫人,順便向梁禹然介紹。
“這就是我小叔叔。”
梁禹然看向梁徽然,滿眸都是渴求“真相”的欲望。
但在梁徽然充滿危險的神色之下,他還是忍住了,并隨同郁圓圓叫了一聲。
“小叔叔好?!?br>
“……”梁徽然也不經(jīng)意問。
“你是圓圓同學(xué)?”
“是的小叔叔?!绷河砣辉桨l(fā)從善如流。
郁圓圓本來還想等晚上回去問一問梁徽然他們是不是認(rèn)識。
結(jié)果一看這場面,就說明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梁禹然,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庇魣A圓跟他說再見。
“那我走了,再見,小叔叔再見?!绷河砣辉捠沁@么說,腳步卻是一下也沒往后頭退。
“圓圓,你先上去,我出去買個東西再回來?!绷夯杖灰荒樰p松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子。
郁圓圓乖乖點頭。
“芭樂在桌上,記得吃了?!绷夯杖欢凇?br>
“嗯!”郁圓圓心情很好地進(jìn)了樓棟。
梁徽然和梁禹然目送她進(jìn)了電梯之后。
一瞬間,氣氛就緊張起來。
梁徽然倏地看向梁禹然。
梁禹然渾身一下緊繃,明明很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問。
“哥,她到底是誰?是我們侄女?還是我們的妹妹?”
“?”梁徽然莫名其妙,火氣都頓了一下。
“你有毛???”
“她真不是?”梁禹然眸中頓時閃現(xiàn)過了一絲喜悅,但又害怕是哥糊弄他。
“你滿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東西?”梁徽然不耐煩。
“她叫你小叔叔!可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她!如果真是侄女的話,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梁禹然深入分析自己的想法。
“主要是,按照老爸那個風(fēng)流性子來說,郁圓圓是他在外頭的私生女一點也不奇怪!”
梁禹然還想繼續(xù)分析,結(jié)果梁徽然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在侮辱誰?”
他壓抑著怒氣,要不是手上還拎著郁圓圓的書包,他早就上手了。
梁禹然卻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看來,郁圓圓真的不是他的侄女或者妹妹!
“也就是說,我們確定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對吧?!绷河砣痪褪撬酪惨穯栆痪洹?br>
“你想干什么?”梁徽然微瞇雙眸。
“我的話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
梁禹然心虛地眨了眨眼。
“讓你離郁圓圓遠(yuǎn)一點,你天天跟她屁股后頭跑!”梁徽然是真的想揍人,一看梁禹然臉上還剩有一團(tuán)淺淺的淤青,他還是忍了忍。
“還帶她去夜店,你想死現(xiàn)在就說!”
他咬牙切齒,梁禹然怕的不行,但還是斗膽道。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郁圓圓成為了朋友,你要是強(qiáng)行把我們分開,郁圓圓恐怕都不會同意!”
梁徽然雙眸越發(fā)漆黑。
“你喜歡郁圓圓?”
梁禹然聽到這句話,心臟仿佛被什么擊中了一樣!
他臉都迅速紅了起來。
可他也無法確定,這種感覺究竟是不是喜歡。
而且哥好像要把他殺掉一樣,他迅速開口。
“沒有?!?br>
梁徽然繼續(xù)盯著他,梁禹然簡直無所遁形,他敗下陣來,心虛道。
“暫時沒有,不知道以后會不會。”
“少他媽給我來這套!”梁徽然是真怒了。
“你們永遠(yuǎn)沒可能!”
“憑什么?”梁禹然第一次跟他哥唱反調(diào),并不是因為郁圓圓,而是他失去了自主喜歡一個人的權(quán)利,他得捍衛(wèi)!
“我不可能讓郁圓圓跟梁家任何人接觸?!绷夯杖恢皇浅领o地看著梁禹然。
別的什么也沒多說。
兄弟二人互相對視,一瞬間,卻勝過千言萬語。
梁禹然頓時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來。
哥厭惡梁家,厭惡梁家的每個人。
他又何嘗不是。
梁家從上至下,都爛到了骨子里。
倘若有一天,郁圓圓來到這個家里。
會被啃的骨頭都不剩吧。
可是……
梁禹然還是想尋找一個可能。
“如果我們好好保護(hù)她呢?”
梁徽然反問。
“你有那個能力么。”
梁禹然灰溜溜地走了,像個落敗的戰(zhàn)士。
高傲的少年在這一晚終于認(rèn)清自己所處的形勢。
梁徽然看著弟弟的背影,想叫住他說些什么。
但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在這個家里的人,都得經(jīng)歷這個過程。
萬幸,他遇到了郁誠,那個像大哥更像父親一樣的男人將他從墮落的深淵拉了出來。
現(xiàn)在又遇到郁圓圓,他冰天雪地的世界忽然之間萬物復(fù)蘇。
所以郁圓圓,要他如何不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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