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漢,天罡島。
一排排身著迷彩服的戰(zhàn)士,立于碼頭之上。
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都看不見盡頭。
一輛游輪上,站著幾個將軍。
場面肅殺,安靜!
一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愁的男子負手而立與這幾位將軍面前。
“戰(zhàn)王,真的要走么?你不在,我秦漢九域誰來鎮(zhèn)守?!?/p>
朱雀嘆了口氣,言語中掛滿了不舍。
良久。
夏凡回眸,看了眼身后立于碼頭上十萬鐵骨錚錚的戰(zhàn)士們,眼眶微紅,后回答朱雀:“我離家六年了,如今九域暫時安穩(wěn),瓦剌、波斯聞我威名,必不敢來犯?!?/p>
言閉。
夏凡慢慢抬頭看向了東方,臉上一抹苦笑,眼眸中,卻殺氣騰騰,六年前的事情,宛若洪水般涌入了他的腦海:
六年前,夏凡姐夫陳慕天被指強暴,那時他孩子才剛懂事。
于是他們一家人,就來跪求夏凡,說讓他先代罪,等有朝一日平反,定然風風光光的將夏凡接回來。
那時的夏凡,才剛大學畢業(yè),因為心疼姐姐和外甥,于是相信了他們。
可是入獄后,他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坑了。
不久后,他就得到消息,自己因強暴罪,不但家族繼承者的資格被取消,還被永遠逐出夏家。
而姐夫陳慕天,因為沒有夏凡的阻礙,在短時間內(nèi),就掌握了夏家大權(quán)。
想到這里,夏凡眼中爆射血光:“呵呵,我的好姐夫,你把我當成墊腳石,以為一腳就能踩死我,但你可曾想到過,我夏凡,如今已成九域戰(zhàn)王,我要復仇,天奈我何!”
身后,朱雀等將軍,也是各個義憤填膺。
“戰(zhàn)王,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等這就踏平陳家!”
夏凡微微一笑,帶有深意的回答:“那多沒意思,呵呵,我要讓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向恐懼深淵,讓他們在愧疚和害怕中死去?!?/p>
朱雀嘆了口氣,戰(zhàn)王就是這樣,他決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攔。
“戰(zhàn)王,那我安排漢東總司幫您拿下新城建設項目,聽說陳家也在力爭,估計對您有利。”
夏凡點點頭。
.......
今日的漢東,注定不平凡。
媒體就好像瘋了一樣的實時報道著一件事情:
“今日,漢東軍區(qū)上萬戰(zhàn)士開入郊北,原因尚且不明?!?/p>
“據(jù)悉:九域野戰(zhàn)大將軍親臨漢東,好像是去獄中接一個人。”
“最近消息,今日,是當年那個被萬眾唾棄的強暴犯夏凡出獄之日!”
“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
郊北大牢。
‘哐當!’
厚重的獄門被打開。
夏凡走了出來。
雖然他只身一人,但九域十三天龍,卻在暗中護衛(wèi)。
本來以為不會有人來接自己了。
但沒想到,一輛黑色奧迪,徑直停在了身旁。
車窗降下,一個熟悉的面龐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小凡,快上車,不然不趕趟了?!?/p>
說話的人,是夏凡舊友,羅曉陽,也是姐姐夏熏然的助理。
夏凡苦笑一聲,回答:“我可是一個強暴犯,你就不怕我?”
羅曉陽翻了翻白眼,臉稍微有點紅,道:“快別墨跡啦,今天是然姐訂婚宴,再晚點就來不及了?!?/p>
嗯?
姐姐訂婚宴?
夏凡皺了皺眉,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路上才知道,原來姐姐三年前就已經(jīng)和陳慕天離婚,說得難聽點,是被陳慕天一腳踢出了夏家。
“哎,小凡,有些話我說了你可別太激動?!?/p>
羅曉陽一邊開車,一邊嘆著氣,觀察了一下夏凡的神態(tài),看他比較冷靜,才說道:“如今的夏家,已經(jīng)完全被陳慕天掌控,以前的那些股東和高管們,大多都已經(jīng)歸附了他?!?/p>
“少數(shù)忠誠于夏家的人,也被逐出去了,這其中好些人生死不明,而活著的人,也都是茍延殘喘,一日三餐都成問題?!?/p>
“然姐實在過意不去,于是跟陳慕天天天吵架,可是你入獄后,他陳慕天已經(jīng)是大權(quán)在握,根本就不懼然姐?!?/p>
“好幾次,他都大打出手,然姐實在忍受不了,于是就提出離婚,然后被迫凈身出戶了?!?/p>
轟??!
聽見這一切,夏凡渾身青筋暴起,眼眶變得血紅無比。
沒有想到,這個陳慕天,居然如此不是人!
“放心,我夏凡的回來,就代表著陳慕天的末日即將到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夏凡緊握雙拳,一字一句的說道。
一旁,羅曉陽嘆了口氣,繼續(xù)勸阻夏凡:“小凡,還是算了吧,如今的陳慕天,可謂是聲勢滔天,他的產(chǎn)業(yè)遍布整個漢東,就連商會都要給他幾分薄面?!?/p>
“然姐之所以讓我快點把你接回去,就是怕陳慕天對你動手?!?/p>
聞言,夏凡看了眼后視鏡。
遠處的門口,已經(jīng)停了好多輛黑色面包車,偶爾間,能看見車內(nèi)刀片折射出來的寒光。
呵呵,陳慕天。
看來,你還是害怕我的啊。
我這剛一出獄,就派人來殺我了?
良久,夏凡才將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長呼一口氣,緩緩回頭看了眼羅曉陽,問:“那她呢?這六年,過得可好?!?/p>
“她?”
羅曉陽微微一頓,而后臉色驟然黯淡了下來:“哎,緋月她過的很不好,但一直沒有改嫁,她應該都不知道你今天出獄吧。”
夏凡苦笑一聲,低聲喃喃:“也是,我現(xiàn)在是一個強暴犯,寧家的人,是不會讓緋月再跟我有任何交集的?!?/p>
車子,??吭诹艘粋€酒店的門口。
今日,是王沛然與夏熏然的訂婚宴。
王家在漢東,有一席之地,但和當年的夏家相比起來,卻不值一提。
可如今的夏熏然,已經(jīng)被陳慕天踢出,并且是凈身出戶,陳慕天又放出話來,如果有那家公司敢收留夏熏然,那就是跟他陳慕天做對。
而夏熏然家里又有老人孩子要照料,所以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一直追求自己的王沛然。
宴會上,夏熏然和王沛然二人正在四處敬酒。
“二哥,你說說你,為什么非要娶一個糟糠之妻啊,而且陳慕天放出來的話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就是把我們王家推入火坑了嗎?”
王沛然笑笑,不說話,反而是更加握緊了夏熏然的手。
“哎,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我們就不多說了,熏然啊,我聽說你的那個強暴犯弟弟也是今天出獄,你可別把他請過來啊?!?/p>
“是啊,我們王家怎么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可不能讓這個強暴犯給我們臉上抹黑?!?/p>
“切,大家都想多了,陳家今天也會有人過來,就算給那個廢物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哈哈?!?/p>
夏熏然臉紅無比,汗水不斷滴下,若不是因為和王沛然早有約定,她怎會來王家受此奇恥大辱?
王沛然又滿臉笑容,陰陽怪氣道:“你們可別小看夏凡啊,我可聽說今天早上九域的幾位大將軍都到了郊北,說不定他們就是去接夏凡出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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