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言撇撇嘴:“他們倒是想,可湘王不愿意呀,有老湘王妃維護(hù),和如今的宗人令大人從中說和,那位寵妾如今還好好活在王府呢?!?br>
江善沒忍住挑了下眉,又見表妹賊兮兮看了下四周,做賊似小聲說話:“表姐你知道,湘王的這位寵妾,是從哪里來的么?”
她誠實地?fù)u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陳昕言向她招了招手,儼然是一副要說大秘密的樣子,江善被挑起興趣,把耳朵湊了過去,只聽她語氣微妙道:“他這位寵妾姓秦名月蓮,原本是他嫡妻的大哥的妾室,后被他強要了去?!?br>
江善眨了眨眼,愣了片刻才從這話里回過味來,不可置信道:“這湘王也......太過無狀了。”
搶了大舅兄的妾室不提,還縱容妾室害死兩任妻子,不是一句無法無天、離經(jīng)叛道能夠形容的。
又想起容妃方才有意無意的撮合,她心里泛起絲絲惡心,伴隨著不容忽視的涼意。
陳昕言點點頭:“可不是嘛,那湘王的繼室,都懷孕八個月了,就因為太醫(yī)遲遲不來,最后一尸兩命,你道那太醫(yī)為何會來遲?還不是被秦姨娘讓人請了去?!?br>
那個‘請’字她刻意咬重,很明顯不是好言相請......
最后秦姨娘一句不知道王妃生產(chǎn)便打發(fā)了過去,就是可惜了那位繼王妃,年紀(jì)輕輕便消香玉殞。
江善手指蜷縮了一下,以文陽侯夫婦對她的忽視,她若真嫁去湘王府,只怕什么時候死了都沒人知道。
不,或許看在容妃的面子上,她不會輕易被害死,但也別想好過就是了。
陳昕言說著說著,就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沒了聲音,她心下一琢磨,就差不多明白她的心情,也漸漸閉上嘴巴,一路沉默的去了千秋亭。
此時,千秋亭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左右兩側(cè)依序坐著。
陳氏帶著兩個女兒來到座位,旁邊就坐著陳府一行人,作為容妃娘家的親眷,自然有不少人上來打招呼,隨便撿了個話題,熱火朝天地聊起天來。
嬪妃們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或是親和,或是冷淡,或是端著架子,不過江善都不認(rèn)識就是了。
倒是陳昕言時常進(jìn)宮,對宮中嬪妃多有了解,就挨著江善低聲給她介紹起來。
從在場中位份最高的端妃,到上一次選秀新進(jìn)宮的莊貴人,接著著重說起前兩年盛寵隆重,卻不知原因突然失寵的惠昭儀,以及育有皇帝最小一位皇子的寧嬪......
今日來的嬪妃不少,不過到的多是低位或是恩寵淡薄的御嬪,像是淑妃、賢妃等人,只讓身邊的內(nèi)侍送了壽禮過來。
陳昕言很愿意說這些宮里的秘聞,見江善沒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興致勃勃給她講述起宮里的幾位皇子公主來。
御極天下將近二十載的盛元帝,除了早期夭折未上玉牒的兒女外,現(xiàn)膝下共有五位皇子和三位公主。
中宮皇后只得了一位公主,也就是封號為昭慶的大公主,已于一年前下嫁康寧伯世子。因為中宮無嫡子,且前面三位皇子逐年長大的緣故,朝中立太子的聲音近年來越發(fā)明顯,加上那些為了博得從龍之功的官員下場,朝中氣氛一異往常,變得浮躁渾濁起來。
而其中的熱門人選,就屬淑妃所出的大皇子,以及容妃所出的二皇子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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