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補課的地方是別墅區(qū),她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最近的公交站臺。
正等公交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座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半張刀削斧刻般的冷峻側(cè)臉來。
沈鹿溪看了男人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讓我請你上車?!焙笞希驎r硯靠在椅背里,閉著雙眼,淡聲開口。
沈鹿溪又重新看向他,遲疑兩秒后,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她一上去,沈時硯就升起了隔開車廂前后空間的檔板。
“手,消毒。”他仍舊闔著雙眼,聲音淡淡的,聽不清情緒。
沈鹿溪掃視后座車廂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側(cè)的消毒濕紙巾。
不過,她沒動。
沈時硯似乎有些火了,倏的一下彈開眼皮,俯身過去抽了兩張濕紙巾,然后大掌扣住沈鹿溪的一雙纖細的手腕子,動作粗暴的開始給她擦手。
沈鹿溪仍舊沒動,就低頭看著他給自己擦手。
等擦干凈沈鹿溪的一雙手,猝不及防,沈時硯抓著她的一只手就往他的西褲里頭探去。
沈鹿溪被燙到似的,猛地一驚,用力將手抽回。
沈時硯掀眸睞她,深邃的黑眸涼津津的,“這會兒倒抽的挺快?!?br>
沈鹿溪一張小臉炸紅,根本不敢看他,埋著腦袋說,“我大姨媽還沒干凈?!?br>
“哦,是嘛!”沈時硯低啞醇厚的嗓音也是涼津津的,意味不明,“上五次課才四千,我這兒一次就五千,時間還短,劃不來嗎?”
沈鹿溪埋著頭,不說話,想起上次,喉嚨就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么巨物卡在喉嚨里似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么,不干?”見她不動,沈時硯又問,嗓音愈發(fā)低啞性感了。
沈鹿溪心弦微顫,終于抬頭看向他,弱弱道,“可以再等兩天嘛?”
沈時硯黑眸沉沉睨著她,里面像是燒了兩團火,火光滿滿的,仿佛隨時都可能溢出來。
兩個人靜默幾秒,他“嗤”的一聲笑,不答反問,“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是能等嗎?”
沈鹿溪視線往下瞥一眼,原本就緋紅的一張小臉,霎時就紅了個透徹。
她輕咬唇角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只手遞給她,“你不是消過毒了嘛,自己用吧?!?br>
沈時硯,“……”
……
三十多分鐘后,沈鹿溪被沈時硯丟在了一家大商場門口。
她站在路邊,看著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消失后,又低頭去看自己的手。
她左手里被塞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右手里空空的,不過,手掌紅的厲害,掌心好像微微有點兒腫了。
沈時硯跟她說,下次出門,別再穿身上這一套。
洗的發(fā)白的高腰闊腿牛仔褲,將她那堪堪一握的細腰卡的剛剛好,還有一字肩的緊身上衣,兩條漂亮的鎖骨都落在外面,自然不用說,夸張是衣服勒著她的胸前,幾乎滿的隨時都會噴涌出來。
這身衣服,還是高三暑假那會兒,閨蜜不穿送她的。
不過閨蜜成績不太好,高考沒考上好的大學(xué),就被父母送去了國外,這四年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
好在,前兩天他們聊天,閨蜜馬上就畢業(yè)回國了。
沈時硯塞給她一張銀行卡,要她買衣服。
沈鹿溪想了想,她現(xiàn)在上班,確實是沒有什么像樣的衣服,確實是該買兩身。
于是,她進了商場,逛了兩個小時,挑了兩身打折的。
她自然沒刷沈時硯給的卡。
買了單,肚子餓的厲害,看到電子廣告牌上的拉面,沈鹿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按照廣告牌上顯示的位置,去商場七樓找那家日料店。
結(jié)果,她剛走到日料店門口,陳以恩和她的兩個朋友迎面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沈鹿溪,原本和朋友說笑的陳以恩當(dāng)即沉了一張臉,朝著她踱步過去,看了看她手里拎著的紙袋,冷笑一聲道,“沈鹿溪,你出息了呀,居然敢跑到這里來購物了?”
沈鹿溪看著她,淡淡一笑,回敬道,“這跟表姐有關(guān)系嗎?”
話落,她提步越過陳以恩就要往日料店里走。
不過,也就在她從陳以恩身邊走過的時候,陳以恩忽然動了動鼻子,聞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男士冷木香。
這股冷木香,清洌好聞,她太熟悉太喜歡了。
立即,她一把拽住沈鹿溪用力一甩——
“啊!”
猝不及防,一聲驚呼,沈鹿溪踉蹌著退后幾步,爾后腳下一崴,人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也就在她跌坐在地的時候,原本放在牛仔褲口袋里的那張黑色銀行卡也跟著掉了出來,落在一旁。
陳以恩看到那張黑色銀行卡,眼睛霎時就瞪大了,驚訝的一時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在御都會,沈時硯就是用這張卡買的單。
她記得卡的尾號是1002。
在沈鹿溪痛的小臉皺成一團,根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撲過去,一把撿起地上的銀行卡。
翻過來一看上面的卡號……1002。
沒錯,就是沈時硯的那張卡。
下一秒,她揚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沈鹿溪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將周圍過往的人都嚇到了。
“沈鹿溪,你個賤貨,你居然敢勾引時硯,還拿他的銀行卡刷,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陳以恩怒吼,目眥欲裂的模樣直接嚇壞了她的兩個朋友。
沈鹿溪一巴掌被打的不輕,但還不至于發(fā)懵。
看一眼陳以恩手上的銀行卡,她一把奪過來,然后將陳以恩用力推開,又迅速爬起來。
陳以恩被推的摔倒在地,頓時疼的一時半會兒根本爬不起來。
她的兩個朋友趕緊去扶她。
“沈鹿溪,說,你是怎么勾搭上時硯的,你是不是爬上他的床跟他睡了?”根本顧不得起來,陳以恩又沖著沈鹿溪怒聲質(zhì)問。
沈鹿溪看著她冷笑,“你這么想知道,干嘛不自己打電話問沈時硯?!?br>
“賤貨!”
陳以恩咬牙切齒,“我現(xiàn)在就打給時硯,看你是怎么不要臉勾搭上他的?!?br>
說著,她拿出手機來給沈時硯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陳以恩的表情幾乎是秒變溫柔小奶貓,聲音更是嬌軟的不像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沈時硯跟她說了什么,反正掛斷電話后,她就瞪著沈鹿溪滿臉譏誚的冷笑道,“原來卡是你偷的?!?br>
她偷的?!
沈鹿溪一下愣住,以至于陳以恩撲過來,重新將她手里的卡奪走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賤人,你還偷了時硯什么東西?”陳以恩吼著,命令她的兩個朋友說,“把她給我摁住,我要搜她身上。”
她兩個朋友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將沈鹿溪摁在商場臨空的玻璃護欄上。
陳以恩扒下沈鹿溪身上的背包,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倒出來,一樣樣檢查,然后,又去搜她的身上。
沈鹿溪反應(yīng)過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一下掙脫鉗制,像一只發(fā)了狂的狼崽子似的,兇狠的朝陳以恩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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