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本不是頌凡歌的第一只狗,她原本那條狗叫蒂司,是皮蛋的媽媽。

蒂司性格溫順,生崽后不久,陸橋橋逗小狗崽沒輕沒重,被小狗崽劃破了一點點皮,她當著眾人的面說沒什么。

結(jié)果當天夜里,陸橋橋直接將狗砸到地上砸死了。

蒂司為護著崽子,傷了陸橋橋,不久后,蒂司慘死。

是陸橋橋,暗地里將蒂司活活打到奄奄一息,剝了皮,讓它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那時候頌凡歌在國外,這一切,都是頌凡歌被囚禁的那半年知道的。

而皮蛋,也遭到過陸橋橋慘無人道的侵害,僥幸才活了下來,所以才會對她有那么強烈的攻擊性。

此刻,皮蛋撲在陸橋橋身上,爪子瘋狂地撓她,一百斤的德牧,在正常情況下可直接咬死一名成年男性。

何況是陸橋橋這樣嬌滴滴的女人。

陸橋橋臉上身上都是抓痕,衣服被扯得七零八碎,一縷縷頭發(fā)連著頭皮被扯下來落到地上。

傭人們都不上前,他們聽命于頌凡歌和權(quán)薄滄,沒有命令他們不會妄動。

何況,他們真心不喜歡這個對下人又打又罵,表里不一的頌家養(yǎng)女。

好一陣子,頌凡歌才慢條斯理地過去,摸了摸皮蛋的頭,將它安撫下來,“皮蛋,乖。”

皮蛋一看是頌凡歌,立馬溫順起來,但看見陸橋橋,牙齒還是恨恨地呲著。

陸橋橋仿佛從鬼門關(guān)回來,狼狽極了,驚恐萬分,費盡全力才爬起來,忽然感到有溫熱的東西流到腿上……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她失禁了!

她身上濃濃的味兒。

離她最近的傭人嫌棄地捂住鼻子,遠處的傭人都在嘲笑她。

“皮蛋,你怎么可以這樣?!?/p>

頌凡歌將皮蛋拉開,溫和地教訓皮蛋,“媽媽沒教過你嗎?臟東西不能亂咬,惡心,會臟了你的嘴,知不知道?乖,媽媽帶你吃好吃的。”

皮蛋特別衷心,溫順地蹭蹭頌凡歌的手。

“姐姐……”陸橋橋這時候也不去計較頌凡歌的內(nèi)涵,只想去換身衣服。

不能被滄哥哥看見她這副樣子,要是被滄哥哥看見,她的形象絕對會受影響的。

頌凡歌這才掀眼皮看她,細眉蹙起,“臟。榮媽,送客?!?/p>

榮媽是家里的保姆之一,忌憚陸橋橋再說什么話來誤導頌凡歌,趕緊將人拖了出去。

榮媽很快回來,笑著說,“頌小姐,我已經(jīng)讓保鏢將人攆出去了?!?/p>

雖然不知道這次頌小姐為什么突然不依著那個養(yǎng)女了,但她很高興。

從頌凡歌進家門的那一天,她就特別喜歡這個孩子,只是很可惜,這個孩子一直看不透她那妹妹的嘴臉。

榮媽想了想,道:“那個陸小姐我看著不像好人,您以后別太相信她了。”

“我知道的。”頌凡歌道,“榮媽,通知下去,以后不必讓陸橋橋進來了,還有,把那塊地毯換了?!?/p>

陸橋橋蹭過的地方,臟。

榮媽高興應(yīng)下,他們這些傭人都看得出來,那個頌家養(yǎng)女不是個好東西,好在現(xiàn)在頌小姐也看出來了。

“你放心,頌小姐,我一定不會讓她再進來了,一定吩咐把這里弄得干干凈凈的?!?/p>

頌凡歌笑著點頭,“以后……您也別叫我頌小姐了,叫小夫人或者小太太都可以?!?/p>

權(quán)薄滄還有奶奶在世,稱老夫人,按照輩分,她是孫輩,理應(yīng)在稱呼前加個小字。

“欸!”榮媽大喜,當即改口,“小夫人?!?/p>

頌凡歌溫和一笑,轉(zhuǎn)身,嘴角的笑容凝固。

只見二樓樓梯口處,權(quán)薄滄一身家居服,身材筆直,氣質(zhì)如風,正眸色深深地望她。

想到剛才她做的一切,頌凡歌心里一悸,下意識緊張起來,“你……什么時候來的?!?/p>

她不想讓權(quán)薄滄覺得她是個惡毒的女人。

“從你出臥室的一刻?!睓?quán)薄滄如實回答,眼神一直鎖定在她身上。

他原本覺著頌凡歌今天格外乖巧,便舍不得離開這個有她的地方。

她睡著了,他本來想擁著她睡,可又怕她會反感,他便在旁邊的書房陪著她。

看見她出來見陸橋橋,他還以為這倆人又要密謀什么來離婚,沒想到她這次竟然識破了陸橋橋的心思。

那就是全部都看到了……

頌凡歌眼神有些慌亂,“我,我打她,是因為……”

“你高興就行?!?/p>

權(quán)薄滄打斷她,伸手握住她有些緊張的手,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疼,“頌凡歌,我只要你高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