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村,地處偏僻之偶,就連詳盡的地圖上也找不到這個小小村莊的存在,可大元村并不是窮鄉(xiāng)僻壤之所處,反而是山清水秀,至于是不是人杰地靈,反正到現(xiàn)在也沒有聽見什么古老的傳說。
驕陽似火,炙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就連鳥兒的鳴叫聲也沒有了清早的嘹亮,一只只一群群的全部躲在陰涼的大樹底下棲息,懶得動彈的樣子。翅膀也是時而煽動幾下,來驅(qū)散這悶熱無風(fēng)的夏天。
知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燥熱的原因,一個勁的在哪里嘶鳴……
所有的花草樹葉,也經(jīng)受不住這火爐般的溫度,全部都是奄奄一息的耷拉著。稍微看遠一點的距離,都能清晰的看到那空間扭曲的漣漪。
在水庫邊上陰涼的山包上,此時此刻正躺著一個人,看身形的樣子應(yīng)該不大。穿著樸素的樣子,衣服看起來非常的寬松。
遠遠的有三道身影,正往陰涼的山包這邊而來,一個個大汗淋淋的樣子,因為天氣太過于悶熱,一個個還氣喘吁吁的。其中,最前面的那個人身上,好像還用破麻袋背著什么東西,沒有動靜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這正在小跑的三個人,看起來也是半大點的孩子,真是難為了這幾個人,在這么悶熱無風(fēng)的大中午,哪怕是汗流如雨,都在哪里義無反顧的,毫無怨言的。
“麻子哥…麻子哥…我們得手啦?!?/p>
原先在陰涼山包哪里躺著的人兒,聽見叫聲,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剪著一頂像狗啃的發(fā)型,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剪的!一雙漆黑而又靈動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面有一張秀氣的嘴型,整個的五官雖然還沒有菱角分明,但是……能夠看得出來,長大了以后,應(yīng)該也是一位英俊的少年。
這應(yīng)該就是被叫做麻子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位被叫做麻子哥的人,在興奮的時候,那雙眼,像極了雙瞳。
只不過,是一閃而逝。
“楊天、周冬、杜宇,我就知道你們幾個會得手,趕緊的,別說麻子哥不仗義,這里為你們準(zhǔn)備了又紅又甜的西瓜,還有為你們烤好的魚,趕緊先墊吧墊吧一下,想要吃叫花雞的時間可是不短呢?!?/p>
“你們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就讓麻子哥我來就行?!痹瓉砟瞧坡榇锩嫜b的是雞,只見麻子哥挽起來那大號衣服的袖子,動作麻利的就開始處理麻袋里面的雞,看那嫻熟的動作,應(yīng)該也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了。
這么熱的天氣,坐著不動估計也會流汗,不一會兒,麻子哥汗流浹背的就濕透了衣裳。
太陽逐漸的西斜。
“麻子哥,往后我們不能再去古老家哪里偷雞了,好幾次我見古老看我們的眼神都有點不對。整個的大元村就這么大。再這么下去,我楊天、周冬和杜宇,遲早是被抓住的。雖然我們也是嘴饞麻子哥你的手藝??晌覀円膊荒苓@么一直偷下去?!?/p>
邊上的麻子哥,笑了笑沒有說話。天色也開始逐漸的暗了下來。
“明年差不多冬天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就是我們十歲的生日,按照大元村古老的習(xí)屬,也是我們幾個離開大元村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想法沒有?我:石弋軒,想要去外面看看。”
“麻子哥,我們都是孤兒,仰仗著大元村養(yǎng)育我們,而且,你麻子哥在我們幾個人的心里面就是老大,自然就是麻子哥你去哪里我們幾個就跟著去哪里,只是……只是這么多年以來,從大元村出去的人不少,沒有一個人回來的!不知道是他們在外面過好了花花世界的日子,還是……根本就沒有走出去這個地方!”
黑夜,起伏的山丘,朦朦朧朧帶著神秘的面紗,楊天天、周冬和杜宇幾個人,已經(jīng)是沉沉的睡去,只有這個叫做麻子哥的石弋軒,在皎潔的月光下面,佇立著不是那么挺拔的身影,雙瞳的眼睛,時而灰暗時而明亮??礃幼拥纳袂?,這樣的動作根本就不是本人!
因為如果明顯的觀察,此時此刻的石弋軒,完全就是一臉的呆滯。對于身上時明時暗的光罩,完全就是不知情,更加不要說,從月亮里面延伸下來的,那斷斷續(xù)續(xù)的絲線般的能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石弋軒又慢慢木訥的走了回去,就好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躺在屬于自己身為老大的窩里面,嘴角上翹的模樣,應(yīng)該是夢見了什么美好的事物。漸漸之后,臉上的表情又開始轉(zhuǎn)換。時而無助、時而絕望、時而猙獰……慢慢的留下了兩行淚水。
只有稚嫩的吶喊……在這無人的夜里,一遍又一遍的嘶鳴……“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你們……你們一個也逃不了……逃不了?!?/p>
夜……無聲。
此外,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好像是站著一個人。哪怕是相隔甚遠,也是在默默的注視著,注視著這邊的石弋軒。皎潔的月光也無法澄清這位的模樣,山風(fēng)也無法擺動此人的衣裳。只見此人,抬起腳一個跨步,就出現(xiàn)在了石弋軒的身邊。
身形晃動了一下就穩(wěn)住。趕緊雙手指決一捏,就在哪里輕微的咳嗽了起來,好像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腎都給咳出來一樣。終于……一團漆黑的烏血被咳了出來,烏血里面好像還有一些的碎塊。還不等這些的烏血和著碎塊落地,此人輕輕一揮,烏血和碎塊就消散于虛無。
“看來這……化虛咒愈來愈嚴(yán)重了!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長的時間!”來到這里的人,喃喃的自言自語。
只不過因為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也就根本不知道此人現(xiàn)在的表情,最起碼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手,應(yīng)該能夠證明,此人對石弋軒這些人是沒有惡意的。慢慢的盤坐于石弋軒的身邊,單手捏訣點在了石弋軒的眉心。
月如初,風(fēng)依舊。
石弋軒比這幾個人起的都早,等楊天、周冬和杜宇回來之后,石弋軒也正好在用木棍扒拉昨天晚上還剩下沒有開動的,用泥巴封好的兩個叫花雞。好像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石弋軒任然是毫無所知的模樣。
“麻子哥,要不趁著現(xiàn)在天氣好,我們?nèi)ズ笊教网B窩去,不然……我們晚上就沒有吃食了,只要我們不深入,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吧?”
“楊天,不著急,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yīng)該是大元村一年一度狩獵的日子,以前我們太小不讓去,但是現(xiàn)在嗎…”不知道什么原因,石弋軒有點莫明的激動。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石弋軒眼睛里面的雙瞳在不斷的轉(zhuǎn)換。
中午的時候,先前還剩下的叫花雞已經(jīng)被全部吃完,就連骨頭,也是沒有剩下,特別硬的那些骨頭,都是在堅硬的石頭下面化成了粉碎的渣渣。被幾個人給分著,強行的咽了下去,一個個脖子一伸一伸的……
這些年,從石弋軒他們幾個懂事開始,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來的。要說起來這個大元村,其實還是挺大的,有上千戶的人家,雖然一家家的都不算富裕,但是……靠著這大元村豐富的資源,倒是沒有出現(xiàn)吃不飽穿不暖的現(xiàn)象。
當(dāng)然……石弋軒他們這幾個算是一個例外,只是,在石弋軒的印象之中,模模糊糊的記得,小小時候的那段時間,還有這些村民的施舍,只不過從七歲開始之后,那樣的施舍就沒有了。
一來二去的冷漠,早早懂事的石弋軒,干脆也就不再回村了。后來又遇見了楊天、周冬和杜宇,幾個小小的家伙,干脆就自己組成了一個家。
無數(shù)次的朝陽升起,無數(shù)次的黑夜來臨,在今天,石弋軒是第一次失眠。不知道什么原因,久久的無法睡去。想著到明年的冬天就是離開這里的時候,有彷徨、迷茫、也有憧憬。
但是,想著那些的白眼和冷漠,石弋軒的眼神又變得堅定了起來。雙手后背,衣服順風(fēng)招展,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抬頭望天,石弋軒第一次覺得,今晚的月亮是那么的迷人。深吸一口氣的石弋軒,雙眼瞬間變成了雙瞳。
“我好像感受到了生死林里面血液的召喚…”
“麻子哥…麻子哥…”
“是你們在…叫我嗎?”轉(zhuǎn)過身來的石弋軒,映入楊天等人眼里的,是一張帶有雙瞳,并且那模樣是說不出來的嗜血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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