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皇后甜寵日常:春色滿懷》男女主角宋鈺宋柄山,是小說寫手狐貍愛葡萄所寫。精彩內(nèi)容:兩人到了亭子里邊,急忙將六面竹簾都拉下來,皇帝還不忘解下白馬身上的包裹,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大雨傾盆而下,他二人在竹簾籠罩里相視一笑,像兩個頑皮的孩童夏日的雨,往往來得急,去得也快,等天漸漸暗下來,驟雨果然停了但原本山間陡峭,如今被雨一淋,這會兒再騎馬下山也不太安全,所幸這里還有個竹塌皇帝負手站立,看了會兒雨,才對她說出了自己的論斷:“看來咱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兒了”“什么!這……”她自然是...

快穿皇后甜寵日常:春色滿懷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老話說的真準,春困秋乏。

她每日里去壽康宮請安,走在路上都打哈欠,有好幾次太后瞧出了她的困意,“壽康宮遠在北邊,你晨昏定省一日不落,皇額娘明白你的孝心。想想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曾渴望每日睡到飽,百無禁忌地吃,撒丫子地玩,后來進了宮,就像鳥入了籠,再沒有撲騰的機會?!?br>
太后一向治宮嚴謹,從前就聽說過,只是她一直對自己優(yōu)待有加,怪自己不爭氣,多次殿前失儀,這次終于要被開涮了。

然而太后握了她的手,眼里只有慈愛沒有嚴厲,“哀家熬了多年,才坐到這個位子上,如今又得了你這么個好兒媳,咱們娘倆,在宮里可以不必太見外?!?br>
宋鈺心想,您可以不跟我見外,我可不敢不跟您見外。她確實很喜歡太后,但總還記著規(guī)矩,拘著禮,只敢偶爾撒嬌賣乖。

畢竟是上屆的宮斗冠軍,心思也許比海都深,保不齊面上說的和實際想的是兩回事,所以她話接的滴水不漏,“多謝皇額娘稱贊,臣妾一定愈加努力,做一個好兒媳?!?br>
太后與身邊的蘇嬤嬤一打眼,笑說:“你瞧這孩子?!?br>
蘇嬤嬤應承道:“皇后娘娘知書達理,是六宮之福?!?br>
太后回過頭又拍了拍皇后的手,“皇額娘的意思是,你可以不必每日來壽康宮請安,六宮事務繁忙,多余點時間出來,做你自己喜歡的事?!?br>
這是什么神仙婆婆?

條件太誘人了!好比如上學時,班主任突然說以后都不用上早自習,任誰也不能拒絕得了這種好事,于是她趕緊蹲福謝恩,“兒媳謝皇額娘體貼”。

她心里原本有其他想法,干脆趁此機會一并請示,“皇額娘這樣的寬懷,兒媳要‘東施效顰’了,兒媳想免了東西六宮每日里的請安,改為半月一次?!?br>
太后十分不解,“這是為何?后宮里人人都想坐上高位,請安跪拜,這份尊榮可不是誰都能得的。晨昏定省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規(guī)矩不可隨意更改,哀家是打心眼里喜歡你,這才循了私心。”

皇后跪拜在地,懇切道:“皇額娘恕罪,兒臣確實也有私心。六宮嬪妃每日聚在一起,今日比衣裳,明日比首飾,或者比皇上宿在誰宮里,明里暗里爭風吃醋,長此以往,心眼變得比針眼還小。咱們女子,雖不能在朝為官,卻也是詩書禮樂堆養(yǎng)出來的,縱使身居方寸之間,也該活出另一份天地呀。”

“這……”太后半晌說不出話。

“與其看她們對內(nèi)‘拼殺’,不如看她們互相扶持,彼此鼓勵,各自找到人生價值所在。兒臣并非有意揭翻老祖宗的規(guī)矩,只是若想革新,必得破舊,兒臣存了這份私心,愿當這個先行者,還太后皇上一個崢嶸向上的后宮,懇請皇額娘成全?!?br>
殿里檀香裊裊,四角里都放了供香火的案桌,連宮毯上都織的喇嘛紋。

一到太后這個位置,就只剩下素凈、寂寥,青燈古佛相伴,最是適宜。

她才四十歲,也許人生還有二十年,從前不覺得有什么,可皇后說‘縱使身居方寸之間,也該活出另一份天地’,仿若死灰里忽然吹出一點星火,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太后終于嘆了一口氣,“難為你,有這份胸襟。只是你為她們著想,她們卻未必領(lǐng)你的情,若失了約束,只會動搖你的地位。你有辦大事的決心,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需得慢慢來,每日請安先改為三日一次吧?!?br>
“謝皇額娘成全?!彼滩蛔”鹛蟮母觳踩鋈鰦?,又作勢要給她捶背按摩。

哄得太后那叫一個身心舒暢。

宋鈺拿著這份恩旨,還沒來得及宣告六宮,幺蛾子就來了。

午后翊坤宮的茯苓上養(yǎng)心殿稟報,寧妃做風箏時失了手,剪刀戳進手掌里,流了好多血,請皇帝前去探望。

皇帝去了翊坤宮,黃昏時分還未出。

宋鈺聽完竹息的回稟,心里明鏡似的。

好嘛,老手段了,受傷扮可憐請皇帝探望,再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皇帝留宿,爭寵慣用伎倆之一。

還踩了個好時機——她的月事牌子才掛上去,就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既然寧妃想演戲,她也樂意奉陪,誰還不是個識大體的皇后呢!

“翠洗,你去太醫(yī)院拿百草膏,代本宮探望寧妃,叫她千萬好生休養(yǎng)。倘若她還想做風箏,請她畫了樣圖,叫內(nèi)務府做好了送去?!被屎蠓愿赖?。

翠洗領(lǐng)命去了,待到翊坤宮,見皇帝在幾上看書,寧妃盛裝打扮隨侍在側(cè)——她一只手包扎厚重,看不出傷勢。

“奴婢見過皇上,見過寧妃娘娘,皇后娘娘十分掛念寧妃的傷勢,著奴婢前來探望。這是太醫(yī)院配的百草膏,有療愈肌理的功效,娘娘涂了藥,切莫隨意觸碰傷口,休養(yǎng)一段時間便會好的。”

有小宮女遞了藥上去,寧妃見皇后的人在旁,便故意嬌嬌怯怯道:“皇上,臣妾傷了手,不便涂藥,您幫臣妾涂吧?!?br>
皇帝一看那藥膏,就想起新婚時給皇后上藥的場景,便問翠洗:“皇后娘娘可還有其他吩咐?”

“皇后娘娘說,寧妃若還想做風箏,可以畫了樣圖,著內(nèi)務府的人做好了送過來,旁的再無吩咐了”

“下去吧?!?br>
翠洗緩緩退下,未出門就聽到皇上對寧妃說:“看也看過了,朕還有要事找皇后商議,你受了傷不方便擦藥,就叫宮人擦吧。明日畫了圖紙,叫內(nèi)務府的人做風箏,別再自己瞎折騰。”

果然前腳翠洗剛回長春宮,后腳皇帝就到了。

因天氣愈發(fā)暖和,皇帝只穿了緙絲藍夾袍,卻見皇后加了件天竺紋坎肩,便問道:“這會子穿這個,是晚間畏寒么?”

“倒不是晚間畏寒,是來例假時候,總手腳冰涼覺得冷?!?br>
皇帝一摸,確實涼,于是兩手一攏,幫她熱起手來,見她若無其事的模樣,笑問說:“你巴巴兒送百草膏給寧妃,是何用意?”

“臣妾是六宮之首,代皇上體察后妃唄,還能是什么用意?!彼吴暯o了個標準回答。

“朕瞧你是吃醋了,送什么藥不好偏送百草膏,又叫她不要碰到傷口,皇后都這么叮囑了,朕也不好再留宿翊坤宮?!?br>
“藥膏是翠洗找太醫(yī)院拿的,臣妾也不知?!?br>
皇后掙脫了他的手,坐到梳妝臺旁卸耳環(huán),“皇上著實是想多了,莫說是傷了手,就是斷了只胳膊,恐怕她們也樂得‘舍命陪君子’,更何況連天下都是您的,您想留宿哪宮都成?!?br>
這還不是吃醋么,皇帝將她從凳子上撈起來抱住,下巴擱在她瘦弱的肩頭,她向來牙尖嘴利不饒人,只有被他抱住時才變得溫順。

“朕不想留宿翊坤宮,朕就等著皇后給信兒呢,朕也不要她們‘舍命陪君子’,只想要皇后舍命陪君子?!?br>
皇后見他頗有撒嬌的意味在里頭,無奈道:“可惜臣妾有心無力。”

“朕有法子!”皇帝信誓旦旦道。

“什么法子?”

皇帝看著她,笑得憨傻,眼神卻不老實,提溜著眼珠子從上往下掃,最后定格在她隆起的胸脯上。

她方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于是連忙攏了攏坎肩前襟,防賊似的說:“臣妾還小,您這么做太過分了?!?br>
皇帝回憶了一下手感,認真道:“你不小呀?!?br>
“臣妾說的是年齡小!”皇后也沒想到,一國之君開起黃腔來并不輸人。

“年齡也不小,你都及笄了?!?br>
“不成,這種事臣妾干不來?!鄙蟻砭屯孢@么猛,讓人招架不住??!就是再有花樣,也得層層遞進慢慢來不是。

宋鈺不得不感嘆,自己自詡老司機,現(xiàn)代生活里也常常言語上調(diào)戲男生,穿越到這兒來卻只有被吃干抹凈的份兒。

“最近日頭都好得很,定個日子,咱們?nèi)ヌで喾棚L箏吧?!被实垡娝龍詻Q不肯,也不再捉弄她,二人在榻上閑聊。

“好呀,趕明兒臣妾叫人觀天象定時間,越快越好,這會子桃花都開拜了,但芍藥正盛,您預備去哪兒呢?”皇后自嫁過來還沒出過京城,聽到提議很是興奮,“咱們?nèi)硕?,得找個開闊地,不然風箏都纏到一起去。”

“難不成你預備將滿宮里都叫上么,橫豎就咱們倆去多好,逍遙自在?!被实塾X得女人多了是非多,都聚在一起各懷鬼胎也沒啥意思。

“當然都叫上,皇上您是天下的主子,臣妾是后宮的主子,咱們兩個主子怎么能只顧自己逍遙快活呢。況且妃嬪進宮后,一輩子難得有機會出來,既是春游踏青的樂事,就有福一起享嘛?!?br>
“好一個有福共享”,皇帝笑說:“你倒有幾分主子的樣子了”,皇后不以為然道:“這才哪兒到哪兒,等著瞧吧。”

“瞧什么?”

“以后您就知道了?!?br>
宋鈺心里暗暗道,等以后她們看重她這個皇后比看他這個重皇帝還要多,那才叫真正的后宮之主。

當然,這些話不能對他說,事未成,言必泄嘛。

雖然皇帝一直對她好,但他有三千后宮,總歸不可能只愛她一個,換位思考,如果她的后宮里又是胡歌,又是彭于晏、朱一龍之類的,她必定每個都愛。

所以啊,君恩不長久,她一直這么勸告自己,千萬別陷進愛情里,搞事業(yè)要緊。

“你一向賣關(guān)子的時候,肚子里就沒憋好事。”皇帝笑話她。

“您怎么這樣想!”她忽然翻身趴在床上問:“皇上,要是臣妾不許后宮嬪妃隨意踏足養(yǎng)心殿,您會生氣嗎?”

“生氣倒不至于,可是有什么說法?”

“無他,只為了您能安心處理政事。別看您在朝堂上運籌帷幄,卻不太懂小女子的心思,這里頭彎彎繞繞,多著呢。”她調(diào)皮的刮了刮他寢衣上攢金刺繡團龍。

“你是說寧妃故意刺傷手的事?朕又不傻,嬪妃們爭寵的手段,朕從小耳濡目染,見得多了。說到底,她們費盡心機也是因為朕,有時候處理政事乏了,配合著演演戲反而是種消遣,所以只要不傷天害理,朕索性就睜只眼閉只眼?!?br>
宋鈺瞧他了然于胸的模樣,心道:果然以前看的宮斗文都白瞎了,以皇帝的聰明才智,不可能被這些小手段施了障眼法,說到底,還是因為不在乎,所以由得她們?nèi)フ垓v。

可憐那些后宮女子,一輩子都為了個不真正在意她們的男人爭斗。

她嘆了口氣,“可憐她們一輩子蒙在鼓里,彼此間爭來搶去,以為尊貴的位份、華麗的衣裳首飾就是愛情的佐證,其實啊,帝王家哪兒有什么愛呢。”

話一脫口,她自己都驚住了,都怪嘴巴走在腦子前頭,于是趕忙補充道:“倒也不是沒有愛,是您還不懂愛,以后遇著合適的人了,自然就懂了。”

宋鈺還記得,若干年后打他遇著貴妃阮氏,就是寵冠六宮獨一份,完全沒旁人什么事了,可不就是遇見真愛了么,這是連史書都承認的偏寵。

所以她一定要在這之前,抓緊搞事業(yè),把皇后的位置坐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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