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她輸了


楚薇薇尋聲回頭,入目的是一個(g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一張保養(yǎng)極好的臉正嫌棄的看向自己。

這便是楚薇薇的父親楚文博,此時(shí)他眉宇間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棄和鄙夷:“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出來丟什么人?!”

楚薇薇忍不住苦笑,在這種時(shí)代,男人就是天、就是女人的一切,不被自己父親待見的大小姐,還真是呵呵了。

“父親,心灸不過替我去廚房取點(diǎn)兒粥,卻被二妹和三妹當(dāng)賊打了一頓。不管怎么說,心灸終究是我的骨肉,流著楚家的血,怎么能讓人如此欺辱?”

楚薇薇說得凄楚,又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楚心灸也是楚文博外孫的事,見楚文博眉宇間的怒意漸松,這才繼續(xù)道:“何況心灸小小年紀(jì),若傳出去他是賊,他今后的日子還怎么過了?我們楚府不得更被外人瞧不起嗎?”

楚文博最愛面子,當(dāng)初楚薇薇未婚先孕已是丟盡了他的臉,六年過去,世人好不容易忘記此事,如今若傳出自己的外孫是個(gè)賊,那他豈非又要丟盡顏面。

如此一想,楚文博怒向楚楠,可他還未開口,楚楠便道:“父親,我可沒有說侄兒是賊,這都是大姐一廂情愿說的話?!?/p>

楚文博又看向楚薇薇,她不慌不忙的將楚心灸拉到跟前:“父親您且看,心灸臉上還有被打的劃痕呢?!?/p>

楚文博掃了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孩子頑皮,指不定是不是自己弄傷的,做不得數(shù)。”

這是公開袒護(hù)楚楠了?

楚薇薇眼底冷色一閃,看著即將散開的人群,高聲道:“父親,我有證據(jù)!”

她語調(diào)不高,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見。

楚文博眉頭緊皺,如今他惦記著三姨太肚子的孩子,沒心情跟她們較真,可不知怎的,他對上楚薇薇那一雙,只覺得渾身一怔。

那雙眼眸澄澈如一汪靜湖,無悲無喜,更沒有平日里的自怨自艾,反而帶著一種勢如破竹的堅(jiān)定。

那樣的眼神,是楚文博從未見過的,仿佛對方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心底。

楚文博心底一驚,這還是那個(gè)晦氣的楚薇薇?

他想著又睨了楚心灸一眼,這孩子圓圓臉蛋長得頗可愛,臉上幾道劃痕異常刺目。

也不知怎么的,楚文博開口道:“什么證據(jù)?”

楚楠聞言臉色微變,楚薇薇卻已經(jīng)伸手拖過了楚楠的手:“父親且看,二妹的指甲里,可不還有血跡?”

楚薇薇來的時(shí)候就打聽過了,楚心灸是午膳過后才去廚房拿的粥,之后撞見楚楠和楚成兄被教訓(xùn),而近日天氣晴好,楚楠和楚成兄就在花園里玩耍,沒有回房。

如今離她們教訓(xùn)楚心灸不過一個(gè)時(shí)辰不到,她就不信楚楠這對草包會(huì)把手洗干凈。

楚文博湊過臉來,楚楠見他眉宇間的冷色,禁不住道:“父親,這不是侄兒的血,是我剛才不小心撓了自己?!?/p>

“是嗎?”楚薇薇冷笑,一揮手招來楚心灸,拽著楚楠的手就朝楚心灸臉上比劃,傷口和指甲痕跡嚴(yán)絲合縫。

事實(shí)勝于雄辯,楚文博的臉色愈發(fā)沉了幾分,冷銳的目光落在楚楠身上,她被盯得心里發(fā)慌。

在楚府,楚文博就是天,他們所有的衣食住行都仰仗著這個(gè)父親,如今三姨太臨盆在即,若是再生一個(gè)兒子,她和母親就更加凄慘了,如今這個(gè)關(guān)鍵時(shí)刻,她可不敢得罪楚文博。

楚楠心里打定主意,抬眼間卻見楚成兄矮胖的身影從遠(yuǎn)處顛顛的來。

楚楠眼底閃過一抹冷笑,泣聲道:“父親,我打了侄兒是我不對,可皆因侄兒去廚房偷吃,我見他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出言教訓(xùn)了他幾句,誰知他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出演頂撞。我擔(dān)憂他這般脾性日后丟了我楚府的臉,這才動(dòng)了手?!?/p>

楚楠幾句話說得輕巧,卻又狠狠戳在了楚文博的心口。

“公公,心灸沒有偷食,是陳嫂給灸兒的粥……”

楚心灸也急急開口,話卻說了一半就被楚成兄打斷:“你沒偷,難不成是我們偷的?”

她說著將陳嫂拽到眾人跟前:“你說陳嫂給你的粥,今日我便將陳嫂叫來對質(zhì),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小年紀(jì)怎么就能信口雌黃!”

楚成兄說著用力一拽,陳嫂跌跌撞撞撲到楚文博跟前,她撲倒在地的瞬間,楚薇薇看見她袖籠里露出了五兩元寶的銀子一角。

楚薇薇眉角一挑,已知道今日她是輸了。

就算再有證據(jù),只要陳嫂一句話,她和楚心灸就再?zèng)]有翻身余地,可她不甘心,她怎么能讓人說楚心灸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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