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知道,他是想演戲,假裝我是他離家出走的老婆!這樣,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不驚動任何人,就帶走我。

正拉扯間,突然,胡同口駛來一輛轎車。

我拼命的揮手,拼命的叫著:“先生救我……”

“先生,不好意思,我老婆跟我鬧脾氣離家出走呢……”

我立刻否認:“我不是他老婆!”

車窗慢慢搖了下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別擋著我的路,滾開!”

男人的語氣冷漠至極,我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心里已恨極。

阿三拼命地掰開我抓在鐵門上的手,我的心已涼到了谷底,想也沒想地一頭猛撞到鐵門上,那份在草坪上的短暫的自由感告訴我——

寧死,我也不要再回去那個牢籠。

痛啊……

漸漸地,我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夜晚,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迎面一墻背景淡綠的窗簾,窗簾上翠綠的碧竹仿佛綠得要滴出水來,一抹月光幽幽的從窗簾的縫隙間偷偷灑入,室內(nèi)的擺設(shè)已清晰可見。

終日里在鬧市偷生,我默默地享受著這份久違的靜謐。

痛……

一絲絲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上來,我才發(fā)現(xiàn)頭和腳已纏了厚厚的紗布。

迷迷茫茫的想著自已置身的環(huán)境,連門環(huán)輕輕的轉(zhuǎn)動,我都未能聽見。

“醒了?”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立在床前,慈祥的跟我打招呼。

“嗯。阿姨,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嗎?”我微喘著,急切的問她。

阿姨搖頭:“是先生抱你回來的,醫(yī)生替你處理了傷口,處理頭部傷口的時候剪了一小縷頭發(fā),你傷的不是很嚴重,就沒有送你去醫(yī)院。其它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可以問先生。我姓杜,你可以叫我杜姨。”

阿姨表情淡淡的,仿佛說著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我忽的想起那冷漠的聲音,那個讓我滾開的男人,是他嗎?

然而,這疑問一直陪著我困惑了一整個星期。

接下來的幾天,因著腳傷還沒好,行動不便,每天或坐或躺的賴在床上,每日上午會有護士來幫我換藥,因只是外傷,傷口也在漸漸好轉(zhuǎn)了。

杜姨每天都會將一日三餐準(zhǔn)時送到我房間,還拿了一些書給我,或者散文又或者小說。

她說,是先生讓他拿給我的。

我心里莫名的感動,愛極了這份生病的日子,但是杜姨口中的“先生”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

我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了期待,期待可以見到我的恩人,我一輩子也無法回報的恩人。

腳好了,我終于可以走路了。

那天清晨,我雀躍著望著窗外怒放的鳳凰樹,呼吸著自由的氣息,我汲著拖鞋想去采摘那一樹的火紅。

我忐忑不安的向餐廳走去,一眼望見坐在餐桌一端的男人,腳步有些遲疑。

七十八天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杜姨口中的“先生”。

突然間,我怕了。

“過來吃早餐吧。”思緒猶疑間,他冷漠的聲音再一次侵入我的耳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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