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位夫人


張持快速洗掉身上的血跡,隨便換了一身衣服,出了別墅,跳上門口的一輛越野路虎就飛奔似得沖出了盛唐花苑別墅群,至于那保安制服已經(jīng)被他脫下來,裝到塑料袋,扔到沿途的一個小河內(nèi)。

中午時分,張持來到了京城大家族之一趙家。

“張持……我的好兄弟,你總算回來了!”張持剛走進(jìn)趙家的別墅,就看到一個顫巍巍的老頭子坐著輪椅,在隨從的招呼下,來到了他跟前,跟他來了一個熱烈的熊抱。

“老爺子!”張持伸開雙臂,輕輕跟老頭子打招呼。

偌大的別墅裝飾奢華,別具一格。

別墅的沙發(fā)上坐著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宛如三朵嬌艷欲滴的鮮花,爭相斗艷,各有千秋,擠氣質(zhì),容貌,身材于一身,讓張持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在大廳里面,張持看到了兩個男人,一個面色白凈,身材瘦弱,陰柔可怖的青年。這個青年手里拿著一把銀光閃爍的水果刀,水果刀在他的手里挽出各種花樣的弧度,就好像他手里的不是鋒利的水果刀,而是一根鉛筆。張持知道,這個陰柔的家伙一定是一個用刀高手,否則也不會做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張持打量他的時候,他也盯著張持的雙眼,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么。

另外一個男的輪廓鮮明,面色堅(jiān)毅,他略有些幾分懶散地倚在窗臺一側(cè),獨(dú)自喝著悶酒。張持的到來,他不予理會,直到把杯中的酒喝完,這才開始打量張持。

老爺子的身子骨看上去很脆弱,面容消瘦,體質(zhì)虛弱,跟張持打完招呼后,就倚在輪椅上,大口子喘著粗氣。服侍老爺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人,看到老爺子喘粗氣,她急忙幫助老爺子推磨胸部,好讓他平靜下來。

“這里都是自己人,給大家……咳咳……介紹一下你自己!”老爺子平息了一下躁動的內(nèi)心,輕聲對張持說道。

“我叫張持,弓長張,持之以恒的持!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張持!”張持面色泰然地介紹自己,既沒有緊張,也沒有那種格格不入的心里壓力,就好像一切都是隨心所欲。

眾人沒有說話,一個個面色凝重,像是在等候法官審判一樣,整個空間給人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

老爺子咳嗽了一下,有些虛弱地說道:“最近身體,每況愈下……醫(yī)生說,我活不到下個月……坐在沙發(fā)上的三個女人是我的三位夫人,大夫人李從容,二夫人白隨心,三夫人王怡人……咳咳……倚在窗臺喝酒的那位名叫王鋒芒,是三夫人的親弟弟,未入獄之前就跟隨我,特種兵出身,實(shí)力還說的過去!樓梯口玩刀的叫魏忠心,殺手出身,跟我有知遇之恩,目前跟隨在大夫人身后,貼身保護(hù)大夫人的安危!唯獨(dú)二夫人身邊缺少一個像樣的保鏢,我想讓你替我照顧她!”

“老爺,你不會出事的……”白隨心的眼角溢出點(diǎn)點(diǎn)淚水。

“我老了,下面也沒個種……可能是前些年做的孽太多了,老天爺特地拿絕種來懲罰我!如今我已日薄西山,也過了知天命的時代,只可惜這副肉架子太脆弱了,承受不了這條靈魂的負(fù)荷!這些年,三位夫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跟我一同打理公司,處理一樣事務(wù),已經(jīng)做得非常好了……咳咳……春秋鼎盛的股份我已經(jīng)分給三位夫人了,并讓她們各自負(fù)責(zé)一個區(qū)域……咳咳……目前,大夫人主要負(fù)責(zé)春秋鼎盛的運(yùn)行兼房地產(chǎn)的規(guī)劃,二夫人負(fù)責(zé)娛樂餐飲,三夫人負(fù)責(zé)休閑養(yǎng)生……一切各持所需,各盡其職!我不奢求春秋鼎盛能夠更上一層樓,我只希望春秋鼎盛能夠在大家的相互配合下,穩(wěn)步發(fā)展,互助共贏!”看上去,老爺子這像是在托孤,他的話帶有幾分落寞,幾分愁苦,幾分悲哀。

說句話,他咳嗽個不停,讓一旁的張持也泛起了莫名的悲哀,從老爺子的體質(zhì)與臉色上他能看出來,老爺子這病怕是到了晚期……怪不得,他一直吵著要張持回來……

出獄后,老爺子愣是在短短五年之內(nèi),從一無所有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么大的集團(tuán),這些年他一路平步青云,順風(fēng)順雨,雖然遭受了不少挫折,但最終他咬緊牙關(guān),盯著萬般壓力,從挫折中殺出一條希望之路來。

“別說了,我已經(jīng)讓人請了國際知名醫(yī)生,大概明天就能到來,他說他有50%的可能醫(yī)好你的病,最起碼能讓你的身體得到改善,并調(diào)理好你身體的各方面機(jī)能……不管如何,這個家里不能沒有你!你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失去了你,這個家就不在完整了!”大夫人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的病,我知道……不信你們讓張持看一看……他可是懂得醫(yī)術(shù)……”大夫人的話,讓老爺子感到了幾分欣慰,他把目光轉(zhuǎn)移向張持,等候張持的回答。

張持神色悲哀地?fù)u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說,老爺子已病入膏肓,這種病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老爺子苦笑著說道:“看到了吧?連張持都不愿意說,那就是說明我這病已然到了無藥可治的地步了!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交代的我也都交代了,你們都退下吧……對了,上一次戰(zhàn)斗雖然我們勝了一籌,但是‘金色年華’肯定不會就此放棄!接下來,你們?nèi)孕枰?jǐn)慎小心,以防遭遇不測!至于‘巔峰國際’……你們自求多福吧!”

“老爺……”三夫人有些不舍。

“去吧……去吧……張持先留下來吧!隨心,你去車上等會,我要跟老朋友敘敘舊……”老爺子說道。

眾人都退下后,老爺子望著張持說道:“這些年在里面呆的怎么樣?我說過,待我發(fā)達(dá)的那一天,我會把你保釋出來!”

“只可惜,你已日薄西山,生命垂?!睆埑肿叩阶狼扒敖o自己與老爺子各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慢慢地晃動著杯內(nèi)的液體,繼續(xù)說道:“說好的,你要帶著我打天下,而現(xiàn)在卻要讓我?guī)湍闶靥煜隆@中間的反差太大了……難以讓人接受!”

“呵呵……咳咳……哇……”突然,老爺子咳出一團(tuán)粘稠的血液。

“老爺,不要說了,休息會吧!”那后面服飾老爺子的小女人看大這一幕,急忙拿出紙巾,幫忙擦掉血液,并哀求老爺子不要說話了。

“肺癌晚期了,太晚了……如果我能早出半年的話,你這病說不定都能及時治療……甚至扼殺在中途!”張持一口喝完杯內(nèi)的液體,露出悲哀的神色。

“呵呵,我已知足了,娶了三個老婆……發(fā)展了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唯獨(dú)沒有給我留下哪怕任何一個子嗣……咳咳……”老爺子越說越激動。

張持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日薄西山的老頭子做出最后的掙扎。

“盛唐花苑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處理了……說到底還是你小子不厚道啊,剛出來就給我捅一大簍子,那可是劉氏三兄弟中的劉耀國啊!劉氏三兄弟是何人?那可是我們春秋鼎盛的一個大客戶,也是一個大對手??!這要在早些年,那就麻煩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小子再進(jìn)去走一遭,而且這一次要面臨著……砰……你懂得!”老爺子說歸說,但是對于張持,還是如同親兄弟,“我這條命是你給我的,按理說,我死后,應(yīng)該給你留些股份,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給你……王鋒芒跟王怡人是親兄妹,魏忠心是半個男人,這個家一切就要靠你了……”

他這話,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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