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嬤嬤就收到了一個小匣子,匆匆忙忙送回慈松堂。
“老夫人,你前腳封了玉翡閣,夫人后腳就讓人將掌家的對牌、鑰匙和賬本,裝在小匣子里,讓老奴送到老夫人面前,趙嬤嬤說,夫人傷的厲害,回來便頭暈倒下了,如今怕是沒那么容易好,實在無力打理侯府事務?!?br>
宋老夫人臉色僵一僵。
張氏亦是眼皮子狠狠跳了好幾下,聲音尖銳了幾分:“她這是什么意思?不想管了,我謙兒又不是真的動手打傷了她,她連句解釋都不聽,轉(zhuǎn)身就跑了,現(xiàn)在還拿掌家權(quán)來威脅我們。”
“你,閉嘴?!彼卫戏蛉四闷鹨慌缘墓照?,朝著張氏那一揮。
張氏嚇的抱頭躲開,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敢再多言。
宋老夫人盯著李媽媽手上的東西,怒視張氏:“是誰告訴安繡婉,哲言對蘿卜過敏?!?br>
宋哲言是衛(wèi)氏的底線,若不是碰到衛(wèi)氏的底線,今日這事也不會鬧得如此難堪,頂多就是扯扯嘴皮子,衛(wèi)氏還敢翻天了不成。
張氏眼神閃躲,吱吱唔唔的說:“我也沒真心要害哲言,我就說哲言那孩子不能吃蘿卜,沾上一點便要生病,哪知他病的如此重,險些就見了閻王?!?br>
“啪——”宋老夫人氣急敗壞的拍桌:“你這蠢貨,若衛(wèi)氏要毒害你兒子、你孫子,你當如何?”
“那我肯定找她拼命,要她狗命。”張氏怒道。
“你都如此護子,更何況是衛(wèi)氏,她死了三個兒子,你還想害她孫子,她不找那賤貨拼命才怪,到頭來卻是害了誰,害了謙兒,真是家門不幸,怎么娶了你這么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毒婦?!彼卫戏蛉嗣婕t耳赤的指責張氏。
張氏很委屈,那不都是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許的嗎。
可是張氏沒膽子這樣同宋老夫人說話。
“這樣,你派人去莊子把連管事接回來,將連管事的賣身契還給衛(wèi)氏,就將那罪名都推到連管事的身上,反正這件事情她也參與了,就拿連管事去給衛(wèi)氏出口惡氣?!?br>
連管事的賣身契,是張氏叫廣澤偷出來的,一直拿捏在老夫人的手里。
她拿捏連管事,倒是私下攪黃了衛(wèi)氏不少事兒。
“謝錦云那兒就任由她任性下去?”張氏問道。
宋老夫人轉(zhuǎn)頭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掌家對牌、鑰匙、賬本。
“我親自去一趟玉翡閣,我不信,她還敢把我晾在外頭?!?br>
謝家是禮儀世家,謝錦云最守孝悌忠義禮儀了。
她吃定謝錦云不敢不敬她這個長輩。
永寧侯府與謝錦云是一體,這個家還得由謝錦云掌著。
出去交際應酬,只要有謝錦云在,對謙兒的前途大有幫助。
那些世家也會看在謝錦云身后的謝家,多多幫扶謙兒。
如此想著,宋老夫人就讓人去拿海棠碧玉簪,帶著掌家的對牌、鑰匙就去了玉翡閣。
這時,梁婉知牽著宋廣澤的手,從里面走出來,眼巴巴的盯著宋老夫人手上的小匣子,道:“老夫人,這個家除了夫人能掌家,別人便掌不得了嗎?”
宋老夫人聽到這番話,心生警惕。
然后惱怒的瞪看梁婉知:“錦兒是謙兒的正室,掌一府中饋,天經(jīng)地義,不是你這種小門小戶的人可以肖想的,日后沒有吩咐,不得再擅自離開慈松堂,荷香,你好生看著安姑娘。”
說完,宋老夫人便往外走。
誰知還沒走出慈松堂,宋老夫人一腳踩空,狠狠摔了一跤:“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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