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心里又暗暗給自己鼓氣,找夫郎么,還是高嫁,自然是困難的。
她自來一生不算順遂,二公子三公子不成,就換下一個吧,上京這么大,除了國公府,其他世家的公子哥也不少啊。
只是……
好一些的世家都看不上她,不如,這次就把眼光放在那些差一些的世家公子身上?
姜臻一邊思考,一邊愁眉,腦袋壓在抓著秋千繩的一支胳膊上,渾然沒有注意到橐橐靴聲朝她走來。
待到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將她慢慢攏住,姜臻終于察覺不對勁時,忽地轉(zhuǎn)過頭,
顧珩站在離她很近的臺階上,他身姿峻偉,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姜臻一時間心跳如鼓,不明白他為何會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的后院,有心想問,張了張嘴,又作罷。
上京傳聞果然不虛。
“玉郎”顧珩有著一副令人屏息的天人姿容,面若冠玉,鳳眸深邃,流轉(zhuǎn)間有著不可攀附的貴氣,若仔細盯著他的眼眸看,恐怕要溺斃在那一灘幽深里。
冷白的肌膚在溶溶月色下也襯不出溫暖的色調(diào),他的目光不僅含威,還有著輕蔑嘲弄。
細細算來,姜臻見過他四次,除了她掉池水里那次,因為天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其余三次他的目光都是嘲弄的。
此刻,那不容忽視的幽深視線正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姜臻抬眸看了他一瞬便掉轉(zhuǎn)頭,也不說話,氣氛突然變得莫名的詭異。
顧珩不得不承認,她有著一雙非常美的眼睛,黑滴滴的,清渺含愁,她不言不語就這樣望著他時,便讓人忍不住就這樣沉浸下去。
顧珩冷笑,二弟三弟就是這樣被她迷去的么?
姜臻陡然覺得院里靜得落針可聞,那道視線似乎正如蛇般在她的身上游走。
從她的頭頂緩緩游移,落在她的耳畔、臉頰、口唇處,又徐徐往下,游走于她雪白細膩的脖頸、起伏的山丘…
視線所到之處,直叫她頭皮發(fā)麻,胸口憋悶,明明還是冷天,她握住秋千繩子的手心忽的冒出了汗,有些滑。
她終于忍不住,掉轉(zhuǎn)頭,望著他:“不知大公子前來有何事?”
聲音帶著連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顫意。
他的視線從她那捻細嫩的腰上慢慢收回。
見她調(diào)轉(zhuǎn)視線不再看她,姜臻心里陡然一松,接著顧珩的聲音傳來:
“在沁芳園里,你故意跌落釵環(huán),讓三弟撿拾起。”
“前幾日也是在園里,你守株待兔等待二弟,想制造相遇機會,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掉落了河里?!?br>
“沒想到你連四弟顧琛也不放過,還想禍害顧家最小的男郎?”
上京人人都說顧珩朗朗似山巔松,皎皎如天上月,有玉山之美。
姜臻卻覺得,說這話的人,一定沒有見識過他嘴角壓著鄙夷,口吻酷烈如霜雪的模樣。
姜臻霎時便呆住了,然后是嗡的一聲悶響,大腦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瞬間空白。
她到底也是個花季少女,臉皮薄,如今被一個男人當著面指責她心機,輕浮放蕩,一股難言的羞恥與惱意涌了上來,臉上迅速起了紅暈。
她寄人籬下,早就做好了受人冷落的準備,但這樣被顧珩言語羞辱,她依舊覺得氣憤難堪,雖然他的話有部分所言非虛。
他的第一句第二句指責,她根本無從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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