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雀等閑“姜姝蘭”的作品之一,沈卿瑤云戾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姜姝蘭紅著臉,與長身玉立的陸執(zhí)年相視而笑那種不需要言語眼中只有彼此的默契,讓上一世將陸執(zhí)年視為夫婿的她嫉妒的瘋狂,瘋狂到容不下姜姝蘭,瘋狂到后來一步一步將自己推到了那種絕境之下,最后悄無聲息的死在了姜家后院“姨母,我不想再拼命追逐他了”予眠低聲道,“我也不喜歡他了”鋮王妃聽著身旁女孩兒低低細語,聽著她沙啞壓抑的苦澀聲音,心口揪著的疼她不是沒看出來陸家嫡子對予眠的冷待,明明是青梅竹馬兩小無...
雀等閑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可是姜瑾修不一樣,姜姝蘭只是他的妹妹。
一個曾經(jīng)與她同仇敵愾,信誓旦旦說絕不會讓她搶了她地位的人,一個曾親口跟她說他永遠都只有她一個妹妹,絕不會讓人傷害她的人,只短短半年不到就能變得這么徹底,仿佛將十余年的兄妹情誼忘了個干凈。
到底是姜瑾修心性涼薄,還是她真的就那么不值得……
“別瞎琢磨?!?br>清冷嗓音突然響起,容祁伸手搭在膝上,抬眼瞧著對面縮成一團的小姑娘,“不是人人都有良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正視自己的偏倚?!?br>容祁在哄著她
姜予眠于茫然中錯愕抬頭:“什么?”
“我說,你家的那位兄長未必不知道自己有錯?!?br>容祁的話讓予眠怔愣,見小姑娘不解地眨眨眼,他淡聲說道:“姜瑾修不是稚童,也不似謝寅年少,他自恃君子向來以嚴于律己對外,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己行為有失,他只是不肯承認罷了?!?br>姜予眠張了張嘴,想問為什么。
容祁就已經(jīng)開口:“因為他不能認錯,他一旦認了,就要承認他罔顧親情,一旦認了就要承認他不修己身,君子當嚴于則己,時下世家子弟更講究修身,他向來以君子自傲,可一旦他承認自己錯了,就意味著他德行有失?!?br>“姜瑾修年少入仕,向來都是京中世家子中佼佼之人,他是不會讓自己攤上失德之名的,所以錯的就只能是你。”
“可是姜予眠,這與你無關(guān)?!?br>男人嗓音如碎石砌冰,低低沉沉不帶什么情緒,可是予眠卻聽出了他話中的安撫。
明明是那般厭煩解釋喜靜寡言的人,他卻好似怕她聽不明白,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不是她的錯。
予眠鼻間擁堵時,眼中忍不住浮出水霧,她用力抱了抱身上包裹著她的滿是雪竹冷香的披風,仿佛飄蕩不安的心找到了停留之地,將眼淚強壓回去。
“阿兄,你給我的那宅子好看嗎?”
“好看的?!?br>容祁眼眸輕動,神色散漫靠在屏幾上:“那宅子先前的主人貪歡好樂,最是懂得享受,宅子里處處都是用的最好的風景,我記得那宅中前院栽了許多花草,后院還挖了一方地水養(yǎng)做了溫泉,若非我實在不愿挪動,倒早就住了進去?!?br>予眠吸了吸鼻子:“那豈不是便宜了我了?!?br>容祁縱容:“不便宜,收了銀子,你喜歡就安心住著。”
予眠歪著頭:“那阿兄借我?guī)讉€看家護院的人,要是姜家人上門,我好打發(fā)他們?!?br>“好?!?br>“謝謝阿兄?!?br>予眠抱著披風露齒而笑,眼圈鼻頭依舊泛紅,可眼中卻是明媚至極。
鋮王妃坐在一旁親眼瞧見容祁不厭其煩的哄著姜予眠,明明神色寡淡言語更無半句關(guān)心,可是他每一個字都在紓解著予眠的心結(jié),無聲撫平她的低落,讓小姑娘露出笑容。
她突然就對眼前這位聲名狼藉的容督主好感倍增。
閹人又如何,狠辣又能如何?
這容督主的心比之姜家大郎干凈多了,雖然行事不客氣了些,嘴巴也毒了點兒,可對予眠卻是真心。
予眠認了這么一位兄長是她的福氣。
容祁的府邸在城南積云巷,跟鋮王府所在的城西相距甚遠,馬車一路搖晃著走到容府門前時,容家隔壁的宅子前早已經(jīng)有人翹首以盼。
見到馬車停下來,姜予眠被人攙著下了馬車時,那人就哭著撲了過來。
“女郎!”
“花蕪?”
予眠驚愕,被自家貼身婢女抱著時忍不住看向容祁。
容祁提了下她身后落在地上有些長的披風:“你身上傷的重,得有人貼身照顧著,這婢女先前因著跟那外室女起了沖突挨了幾板子,結(jié)果夜里偷偷跑了出來,瞧著是個忠心的,我就讓人帶過來了。”
花蕪才剛十四歲,臉頰圓嘟嘟的,走路還有些瘸。
她湊上前后就淚眼汪汪地看著渾身是傷的予眠:“我聽他們說女郎您驚了馬落了懸崖,還說您險些回不來了,您嚇死奴婢了,嗚嗚嗚,您怎么,怎么就傷成這個樣子,您疼不疼……”
見花蕪的眼淚都快要把她給淹了,予眠恍惚想起上一世花蕪瘦的皮包骨頭,拿著一小包桂花糕哄她。
“女郎你嘗嘗,這桂花糕可好吃了,奴婢撐的肚子都圓啦?!?br>她故意打了個飽嗝,小心掰碎了點心喂給她,可因為太瘦而顯得又黑又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被她咽下去的糕點,偷偷舔著干的起皮的嘴唇。
“香吧,奴婢嘗了,可甜了…”
小丫頭笑的臉蒼白,“奴婢攢了幾兩銀子呢,等您好些了,奴婢就偷偷找個機會救您出去。”
“奴婢都找好路啦,他們前院的人看得緊,可是后院的墻角有個狗洞,等趁著郎君他們出去時,奴婢悄悄背著您爬過去,等咱們逃出去后,奴婢就賺好多好多的銀子,給女郎買各種各樣的糕吃?!?br>花蕪滿是憧憬,輕聲哄著爛了臉的她。
可是后來,她就看到血淋淋的花蕪就被打死在了院子里,只因為她偷了姜姝蘭的鐲子。
她原想安頓好,就回姜家將花蕪接出來,卻沒想容祁先將人帶了出來。
“花蕪…”
予眠想起上一世她血淋淋躺在門前的樣子,心口疼的厲害,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臉,可露出手上的傷又讓花蕪哭了起來。
“女郎的手怎么成這樣了,以后還怎么寫字啊,嗚哇!”
小丫頭嚎啕大哭,抽噎著快要喘不過氣。
予眠顧不得傷心連忙哄她:“別哭了,我沒事兒,我就是瞧著狼狽些,等過些時日就好了?!?br>“真,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姨母。”
花蕪眼巴巴地看向鋮王妃,旁邊的鋮王妃也被她那哭的稀里嘩啦的臉給逗笑。
“你家女郎說的是真的,她這些傷不礙事,只要好好換藥好好休養(yǎng)就能好起來,只是你再這么哭下去她怕就站不住了,而且你屁股不疼嗎?”
剛挨了板子就這么活蹦亂跳的。
“先進去吧?!比萜钫f道,“我已經(jīng)派人將里頭大概收拾了一下,等你們進去后主院那邊可以先住進去,何伯是我府里的老人,暫時先借你使使,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問他,或是遣人來隔壁尋我?!?br>“見過女郎?!币慌缘暮尾锨靶卸Y。
予眠看著容祁:“阿兄不進去嗎?”
“不進了,今兒個夜深,你和鋮王妃先安置,等明日我再過來?!?br>容祁本就不是多言的人,能哄著予眠幾句已是不易,他叮囑了何伯幾句讓他照顧予眠之后,就朝著鋮王妃點點頭,轉(zhuǎn)身直接去了隔壁的宅子。等人走后,那瞧著一臉慈祥的何伯才笑著上前:“外頭天冷,女郎和王妃先進去吧,馬車上的東西我讓人抬進去?!?br>予眠點點頭:“麻煩何伯了?!?br>喪心病狂的大宅子
積云巷雖然地處城南,不是京中最顯貴的西邊,可城南卻因為有著京中最大的坊市,又靠近南下豊江的碼頭,加之京中許多署衙都置于城南,一些喜歡繁華的權(quán)貴便將宅子置在城南,而其中鬧中取靜如同桃花源地的積云巷,又是整個城南最金貴的地方。
這邊的宅子絲毫不比城西的便宜,且因權(quán)貴聚集,一宅難求。
先前容祁說他有處閑置的宅院時,就連鋮王妃都想著應(yīng)當就是個普通宅子,可誰想入內(nèi)之后卻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等走過抄手游廊,繞過那偌大的花園,又經(jīng)過一片亭臺樓閣進了主院之后。
花蕪張大了嘴:“女郎,這宅子好大啊?!?br>予眠也是有些震驚,容祁“賣給”她的這個宅子,大小都快要趕上半個姜國公府了。
半個可不是小瞧之言。
要知道那姜國公府是姜家?guī)状?jīng)營,加之老國公在世時因立下功績,先帝特意恩賞并了原本旁邊一處閑置的空地,前后擴建了三次這才有了如今姜家所居的大小,那宅院大小在京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誰曾想容祁給她的宅子居然這么大。
鋮王妃有些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這宅子一萬三千兩,你家督主簡直虧大了。”
就這大小,這地段,再翻上一番她都覺得喪良心。
何伯聞言笑起來:“我家督主不缺銀錢,這宅院先前不少人想要,可是督主嫌他們礙眼,也怕回頭搬個不省心的鄰里過來日日吵鬧煩著督主,所以就一直空置著。”
“如今女郎來了倒是正好,往后兩家走動勤些,督主府也能多些煙火氣?!?br>鋮王妃在旁聽的乍舌,這位容督主可謂是將差別對待做到了極致。
旁人鬧了那就是礙眼,予眠鬧了就是煙火氣。
姜予眠也是因為何伯的話悄悄彎了眉眼,摟著披風被花蕪扶著坐在軟榻上。
何伯喚了院中的人過來:“這些都是督主留給女郎的人,他叫杭厲,是這些護衛(wèi)之首,負責保護女郎和這院中安危,女郎要是有什么吩咐盡可交待給他去做。”
“這幾個粗使女婢先前也是督主府上的人,有管外院的,也有廚房的,都是嘴巴緊懂規(guī)矩的,督主說女郎安頓好前她們先給女郎暫時用用,女郎用的順手就留著,若不順手回頭找到合用的人再叫她們回了督主府就行?!?br>杭厲等人都是上前行禮:“見過女郎。”
予眠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發(fā)現(xiàn)沒帶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們先留著,等明日再見賞。”
“多謝女郎。”
杭厲領(lǐng)著那些人下去后,何伯才笑著說道:“今日有些晚了,女郎早些歇著,我瞧著女郎來時身邊帶著些人,等明日我再將這院中的一應(yīng)交予他們知道,這幾日我會暫時留在這邊,女郎有什么吩咐盡管找我?!?br>予眠柔聲道:“好?!?br>何伯退下去后,外頭跟著去安置東西和奴仆下人的蔣嬤嬤才走了進來,等見到鋮王妃后就感慨:
“原還以為這宅子久不住人怕是會有些荒廢,誰曾想這里頭什么都不缺,奴婢方才瞧過了,那院子里休整的極好,廚房里也立刻就能用,只除了有幾處屋頂需要小小修繕一下,再規(guī)整一下庫房,女郎就能安心住下了?!?br>鋮王妃感慨了句:“予眠,你認的這位阿兄行事倒是妥帖?!?br>明明是閹人不必在意凡俗禮節(jié),可是容祁卻恪守分寸,入夜不進府邸,不讓予眠被人多嘴。
從予眠決定離開鋮王府,再到來了這宅子,前后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容祁就已經(jīng)讓人將里里外外打理干凈,又派了奴仆下人,巡院的護衛(wèi),連帶著將他們所有需要顧慮到的地方全都處理好了。
這般周全,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鋮王妃坐在予眠身旁笑著打趣著說了一句:“要不是你是我阿姊的親閨女,我也知道阿姊沒有另外生一個那般俊俏的兒子,我都懷疑你是那容督主的親妹子。”
予眠聞言抱著懷里的披風露出笑來。
這個新認的阿兄……
真的很好。
蔣嬤嬤在旁與二人說了會兒,見鋮王妃像是有話想要單獨跟予眠說,便領(lǐng)著花蕪先去安置住處的被褥床衫。
等屋子里只剩下兩人時,鋮王妃才倒了些熱水遞給予眠,然后問道:“予眠,姜家那邊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予眠抿抿唇:“我不想回去了。”
鋮王妃沒有急著追問她為什么,也沒驚詫她的心思,早在剛才鋮王府里予眠質(zhì)問姜瑾修他們時她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感,她只是問道:“想好了嗎?是只是不愿意跟姜家人同住,還是有別的什么想法?”
予眠目光微縮了下:“姨母……”
鋮王妃看著她:“我這些年的確被你姨父寵的嬌氣,也不愿跟人耍什么心眼,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你今日跟姜瑾修說的那番話不像只是置氣而已?!?br>“若只是姜姝蘭的事情,你犯不著與他一副決裂姿態(tài),還大有想與姜家撕破臉皮斷了往來的樣子,而且你還提起了陸執(zhí)年,姨母是親眼見過你對陸家那小子的癡情,若非他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你斷不會說出退婚的話來。”
“予眠,你老實告訴姨母,姜瑾修他們是不是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予眠有些錯愕地看著鋮王妃,可片刻后又恍惚,是啊,姨母的父親是故去太傅,他又怎會真的養(yǎng)出個半點成算都沒有的女兒來。
“姨母,姜姝蘭她,可能不是父親的女兒?!?br>“你說什么?”鋮王妃瞪大了眼。
予眠抿了抿唇:“先前三叔剛將姜姝蘭帶回府里的時候,是直接將人送去大房的,那兩日大伯母跟伯父大吵了一架,就連祖母對姜姝蘭也是極為厭惡,一副不愿意將人留在姜家的樣子?!?br>“當時姜瑾修不在府里,大伯母好幾日都沒露面,我隱約還聽府里的人說她病了,想去探望都被擋在了門外?!?br>“后來過了沒幾日,三叔就突然將姜姝蘭送到了我面前,跟我說她是父親在外留下的風流債,姜姝蘭的娘是父親年輕時在外養(yǎng)的外室?!?br>渣男陸執(zhí)年
“你說的是真的?”鋮王妃聽著予眠的話后臉上猛地就繃了起來:“你之前怎么沒跟我說過這些?”
予眠低聲道:“我之前也沒有想到。”
不是沒想到,而是那時候的情形根本就容不得她細想。
那一天姜覃他們突然把她叫到了前堂,開口就說姜姝蘭是父親的血脈,姜姝蘭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說著她生母跟姜熙的那些過往親密,她當時腦子里只剩下“父親背叛了阿娘”的念頭,哪還能想得到其他。
姜鴻勸她畢竟是她父親血脈,姜老夫人說此事傳揚會毀了她亡父名聲,姜姝蘭手里又拿著幾封姜熙寫給她生母的情信,再加上剛趕回去的姜瑾修也勸她。
只是將人留下給她個棲身之地,免得旁人說姜家絕情,她滿腦子嗡嗡稀里糊涂就答應(yīng)了下來,等回過神時,姜姝蘭就已經(jīng)成了二房的女兒。
予眠喉間泛著苦:“我原以為她真是父親血脈,怕她拿著那些父親寫給她生母的東西在外招搖,會讓阿娘也跟著被人恥笑,可是后來再想的時候卻覺得不對?!?br>“若她真的父親的血脈,三叔剛將人帶回來時何必隱瞞她身份,況且父親跟阿娘那般恩愛,膝下無子也從未想過要納妾,他怎么會去找別人。”
“那幾日大伯母病的太過湊巧了,連祖母前后態(tài)度也是奇怪?!?br>她上一世也是真的傻,才會到死都沒想過這些。
鋮王妃臉色難看至極,當初她知道姜熙突然多出個庶女時,姜家已經(jīng)將姜姝蘭的身份定死,問予眠,予眠只哭,姜家人又口口聲聲篤定姜姝蘭是姜熙血脈。
她當時只氣得胸口疼,覺得阿姊看錯了人,替阿姊不值得。
可是誰能想到,姜家居然敢拿姜姝蘭冒充二房之女?
“如果姜家當真如此,那他們簡直該死!”
不僅混淆二房血脈,污阿姊和姐夫身后之名,甚至還縱容姜姝蘭欺辱予眠。
最重要的是,鋮王妃不需要予眠提醒就能想到,若是那姜姝蘭只是尋常之人,以姜國公府的家世斷然不會讓一個外姓人進入府中,哪怕只是冒充二房之人,也會損了國公府的利益,除非姜姝蘭本身就是國公府的人。
加之姜覃將人帶回率先送去大房,以及姜家大房那些反應(yīng)……
鋮王妃滿是怒意地說道:“當初姜覃南下辦差所經(jīng)之地所有人都知道,我會讓人去查姜姝蘭的身世,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予眠眼神微閃:“姨母,要不然讓姨父幫忙去查?”
鋮王妃愣了下。
予眠眼睫微垂:“姜姝蘭如果真的不是父親的女兒,這次我與姜家鬧成這樣,大伯和三叔定會想辦法遮掩,而且當初三叔將人帶回京城時為保姜家聲譽,想必也不會留下痕跡,那姜姝蘭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從安州而來。”
“姨母與我親密,你若派人姜家定會察覺,他們?nèi)チ艘参幢啬軌虿榈秸嫦?,可是姨父手里?yīng)該是有些能人的,讓他派人去才能早些查清真相。”
鋮王妃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行,等明日我回去之后就與你姨父說,若姜家當真這般欺你,我和你姨父定然不會饒了他們!”
予眠“嗯”了聲,輕靠在鋮王妃身前。
她既想看看鋮王到底是在意她和姨母,還是更在意其他。
屋中安靜了一會兒,鋮王妃才再次開口:“予眠,你與陸家的婚事……”
姜予眠沉默了很久才低聲到:“姨母,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陸執(zhí)年。”
知道陸執(zhí)年喜歡有才學的女子,她就拼命學著她并不喜歡琴棋書畫。
知道陸執(zhí)年不喜歡聒噪之人,明明生性活潑的她讓自己變得寡言乖巧。
她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要嫁給陸執(zhí)年,也一直都以為自己注定會是陸家婦,她拼命的地追逐陸執(zhí)年,讓自己變成足以匹配他能夠成為陸家宗婦的人。
陸執(zhí)年與姜瑾修一樣都是年少出眾,只是比起姜國公府虛有國公之名不同,陸執(zhí)年的家世要更為顯赫。
身為第一世家的嫡出子,又是皇后偏寵的子侄,陸執(zhí)年生來就比旁人要高一等,加之陸執(zhí)年性子雖然清冷卻容貌極為俊逸,京中覬覦陸家婚事的女郎比比皆是。
嫉妒她與陸執(zhí)年婚約的人不少,時常出言嘲諷她不配陸執(zhí)年的也更多,可是予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哪怕再多的酸言酸語她都從來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陸執(zhí)年待她雖然不算熱情,卻也不喜歡那些人。
可是姜姝蘭不一樣。
姜予眠緊抿著嘴角有些壓抑:“這些年我一直跟在陸執(zhí)年身后,他從來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哪怕我費盡心力討好著他,他也鮮少對我有過笑臉?!?br>“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他只要說一句話,哪怕再不喜歡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可不管我怎么做他也從未夸過我一句,我一直以為他待我冷淡是他生性如此,可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的?!?br>“您知道我第一次聽他夸姜姝蘭的時候,在他臉上看到了什么嗎?那是他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露出過的神色?!?br>如春風和煦,寒雪初融,淺淺溫柔之下帶著難以言喻的寬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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