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第一女國醫(yī):姜灼傳》本書主角有姜灼姜昕,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輕攏慢捻”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咳咳……”房間里,姚阿爹猛烈的咳嗽著,姜灼急忙拿起一旁的水壺,想要給姚阿爹倒一杯水,讓他潤潤嗓子,可一摸到那冷的似冰的茶壺,姜灼便狠狠皺起眉頭,掀開茶壺蓋子,卻見里頭浮著一層冰,底層似有水在浮動,這般涼的水,人怎能喝?姜灼將茶壺放下,打起簾子,轉(zhuǎn)身走進堂屋,她摸了一下堂屋里放著的茶壺,陶質(zhì)的茶壺,也是一般冰涼一旁,被士兵控制住的姚玲兒,看到姜灼,連忙喊道:“姜灼,阿爹怎么樣了?你這個災星,別再...

第一女國醫(yī):姜灼傳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姚阿爹一家,住著三間青墻灰瓦房,這在姑臧,算是不錯的房子了。

姚玲兒被親兵抱下馬車,雙腿幾乎發(fā)軟無法走路,她不敢看那軍爺,便將一切暗自怪在姜灼頭上。看著姜灼和鄭無空,一前一后走下馬車,她心里的妒火,幾乎將她淹沒。

心中悶哼一聲,姚玲兒看也不看他們,小跑著進了家門:“爹,神醫(yī)來了!”

鄭無空牽著姜灼的小手,他將姚玲兒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里,更是不喜這個心眼城府太多的丫頭。姜灼和鄭無空、魏長歡一道走進了姚阿爹的家。

一進去,便是堂屋,只見一張梨花木打造的八仙桌,放在正中,算得上是整間堂屋里最貴重的東西,上頭擺著一盞茶壺,桌面有些斑駁的劃痕,和清漆脫落的痕跡。

堂屋左側(cè)是一間廂房,姚玲兒睡在這里,右?guī)縿t是姚阿爹的住處,姚阿嬸在前幾天也因感染時疫去世,如今只剩下姚阿爹和姚玲兒,房間里少了幾分人氣,涼颼颼、空蕩蕩的,總讓人心里有些發(fā)毛。

堂屋外搭建的鍋屋,一片狼藉,里頭的鍋灶積了一層灰,似乎已經(jīng)有幾日,未曾動過。

“阿爹!”右?guī)坷镱^,忽然地傳來姚玲兒的驚呼聲。

“走,進去看看?!编崯o空牽著姜灼的手,作勢便要進去,魏長歡瞥了一眼身后,親兵即時捧著一些東西,走到鄭無空和姜灼面前,姜灼仰著小腦袋,瞅見里頭放著清一色白色的布巾,還有一些跟人手似的套子。

這是諸葛瑤在大夫和鄭無空的囑咐下,命人織造出來的簡易口罩與手套,時疫傳染十分厲害,大夫又奔波在第一線,必須得有這些防護措施,才能夠接觸病人,姜灼只是聽阿爹說過這些東西,但時疫發(fā)作突然,阿爹尚未來得及準備這些,便投身于救治之中,卻不料自身感染時疫,沒多久便去了。

“鄭公,戴上這些東西,再進去罷。”親兵道。

鄭無空點點頭,拿起口罩與手套,先給姜灼戴上,隨后自個兒也戴上一套,沖魏長歡頷首,親兵退去,接著鄭無空打起簾子,帶著姜灼走進右?guī)?,入目的第一眼,便見姚阿爹趴在塌邊,單手捂著胸口,呼吸急促,聲音嘶啞,咳聲如犬吠,嗓子眼里似乎都是痰,不時還會嘔吐一兩下。

姜灼一看,小小的心臟一瞬間提了起來,她見過阿爹病重時,便是這般模樣,如今姚阿爹也是這般癥狀,莫非……

姚玲兒先他們一步走進來的,此刻站在塌前,有些怔愣,她剛走時,阿爹的情況,并無這般差,怎地才過了一會兒,便幾乎沒有氣息似的?她一顆心好像被人抓住般,驟驟緊縮。

魏長歡跟在他們身后,軍人的警惕心,讓得他先四下環(huán)顧,卻見房間里擺著一張矮幾,上頭放著一杯冰涼的水,和幾個干硬發(fā)黃的饅頭,有一個饅頭缺了一半兒,應當是被姚阿爹吃了,而剩下的一半兒,已經(jīng)開始發(fā)霉長毛。

這才不過立春之后,西北天氣本就偏冷,正常情況下,三五日饅頭是不會發(fā)霉的,可見這饅頭在這里擺放了多久,姚玲兒看似緊張自己的阿爹,卻任由姚阿爹吃這些壞了的饅頭,這個姑娘……人品不好。

魏長歡暗自搖頭,敏銳的目光,掃了姚玲兒一眼,已然在心底,給姚玲兒下了定論。實際上,姚玲兒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奔波,想要處理掉積壓在家里的最后一批藥材。她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哪能照顧的那般周全?她只想著趕緊將那些個藥材處理掉,換些錢財,也離開這么個鬼地方,自是顧得上這頭,顧不上那頭,無法照料姚阿爹。

可是,自疫病起始,再到姚阿爹倒下之后,那些往日從姚阿爹這里進購藥材的,這些日子,根本找不到人,幾日下來,姚玲兒非但沒照顧好姚阿爹,更沒把積壓的藥材賣出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姚玲兒聽著身后的動靜,回轉(zhuǎn)過頭,瞥到姜灼,她頓覺氣血上涌,張牙舞爪的沖到姜灼面前,作勢便要廝打她:“都是你,都是你的錯!”鄭無空一看,伸手護著姜灼往后退,魏長歡略微蹙眉,見鄭無空插手,他便讓親兵去攔住姚玲兒。

“都怪你!姜灼,我早早便說過,你就是災星!若不是你,非要給我阿爹灌下那杯茶,我阿爹怎會突然這樣?姜灼,你就是災星,村民們說的沒錯,你就是最大的災星,最該死的人,就是你!姜阿爹死了,我阿爹也快死了,村子里死了那么多人,都是被你害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姜灼震驚的看著姚玲兒,后者無法靠近她,嘴里的咒怨和眼里的痛恨,卻刺痛了姜灼的眸子。姜灼身上一下子就涼了,手心里直往外冒冷汗,她不想讓姚阿爹出事的,可姚阿爹還是出事了,是她沒照顧好姚阿爹,難道她真是災星……

不,不會的,阿爹說過,灼灼不是災星,她就一定不會是災星!

鄭無空感覺到小女娃的情緒變化,安撫性的捏捏她的手掌,讓她別太擔心,姜灼抬起頭,面罩下的臉上,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卻無人看到。榻上,姚阿爹意識有些迷糊,聽著姚玲兒的話,他稍稍有些回過神來,抬起赤紅的眼,看向姜灼的方向,想要說什么,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取代。

“阿爹!”姚玲兒撲回塌邊,伸出手就要去抱住姚阿爹,魏長歡一看,沖親兵遞了個眼色,后者登時走上前,將姚玲兒扯了過來,時疫傳染極快,素有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xiāng)、一邑的話,確不是開玩笑的。

此時,還是能夠離姚阿爹有多遠便多遠的好,如若不然,當真感染上,那就不好了。

“阿爹……”姚玲兒不明所以,拼命的掙扎著,鄭無空側(cè)目,看著姚玲兒,不耐道:“你阿爹還沒死,輪不到你此刻在這兒哭喪!來人啊,將她拖出去,省得我看著心煩!”

魏長歡揮手,親兵略微頓首,便兩人一同,將姚玲兒架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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