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這才三年


寧北看著眼前這棟豪華的寧家別墅。

他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厭棄,但還是按了按門鈴。

“大清早的干嘛?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別按了,來了,耳朵沒聾……”翁穎把睡衣上的衣帶緊了緊,迷迷糊糊的下樓開門。

開門看到寧北那張臉之后,直接呆在了原地,雙眸失神地看著前方,就好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嘴巴都忘了合起來。

“寧……寧北,你怎么回來了?”

寧北不是被判了十年嗎?這才幾年?

翁穎不斷地咽著唾沫,雙手不自覺得有些發(fā)抖,表情也煞是緊張,緊張之中還帶著一點(diǎn)心虛。

寧北都懶得理會她,推門朝著里面走了進(jìn)去。

“誰讓你進(jìn)去的?”翁穎趕緊攔住他說道:“你這么一個罪犯是我們寧家的恥辱,還嫌我們不夠丟人嗎?你竟然還敢回來,趕緊滾出去,別說你認(rèn)識我們?!?p>“我找寧天林。”

寧北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道:“別在我面前聒噪,你一個小三不配和我說話?!?p>翁穎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炸了。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一個罪犯也敢說我不配?我不讓你見寧天林,你就見不到,罪犯,給我滾?!?p>“罪犯?”

寧北抬眼,一雙眸子如同捕殺獵物的野獸一般,漆黑的瞳孔之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殺意,“我是怎么成為罪犯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做得事情滴水不漏?”

自己母親可是寧家的正牌夫人,她雖然昏迷不醒,但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寧天林這個混蛋竟然和這種小三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一點(diǎn)對自己母親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看來自己代他們兒子坐了這么幾年牢,只讓他們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你胡說八道什么?”

翁穎發(fā)現(xiàn)寧北在監(jiān)獄里面待了幾年,比當(dāng)初退役的時候更加可怕,整個人就好像來自九幽一樣。

身上那種感覺冷得可怕,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zhàn)。

“行了?!?p>寧天林這個時候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一身簡單的睡衣,面無表情地看著寧北道:“來我書房?!?p>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著書房走去。

寧北起身跟了進(jìn)去。

兩人相對而坐,寧天林拿出一根雪茄,拿火點(diǎn)燃。

“才三年吧?你怎么出來了?”

聽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話,寧北忍不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就是自己親爹,在看到自己兒子出獄之后的反應(yīng)。

果然還是這么無情。

當(dāng)初寧天林為了自己的事業(yè)拋棄了當(dāng)時的女友翁穎,娶了來自溫家的母親。借著溫家力量的扶持,他的事業(yè)不斷發(fā)展。

可就在他羽翼初成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和翁穎混在了一塊兒,并全堂而皇之地把她接到了自家別墅之中,還生下了寧陽。

而伴隨著溫家事業(yè)的下降,寧天林更是對母親百般看不順眼。在翁穎和寧陽被接進(jìn)寧家別墅的當(dāng)天,他和母親被他們掃地出門。

寧天林對于幫他成長起來的糟糠之妻,沒有一丁點(diǎn)溫情。

寧北在被逐出家門之后,被人帶著參軍入伍,一走五年沒有回來,一心掛念得只有自己的母親。

可待他退役回來之后,卻突然間被他們栽贓入獄。

本來他還想要上訴,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翁穎拿著自己母親的病危通知書威脅自己,如果不認(rèn)這個罪,手術(shù)就不進(jìn)行,母親只能等死。

那個時候的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認(rèn)下了這個罪。

“怎么出來的?走出來的?!睂幈崩淠卣f道:“我能有這三年的經(jīng)歷,還得感謝您二位的幫忙?!?p>“你不用在這里陰陽怪氣,你自己撞了人,那就得自己負(fù)責(zé)?!睂幪炝忠荒樥J(rèn)真地說道:“只關(guān)了三年,也算祖宗積德。”

自己撞得人?自己負(fù)責(zé)?

他還真好意思說出口,真當(dāng)他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嗎?

他們的牙關(guān)咬得真死,看來對他另外一個兒子心疼的很。

只關(guān)了三年?聽他這個語氣,似乎對自己能夠從里面出來相當(dāng)不爽。三年被他們說得那么輕描淡寫。

自己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帶著手銬、腳鏈,他們在這寬大的別墅之中逍遙快活。

這里的三年和那里的三年能一樣嗎?

自己在獄中的手銬、腳鏈不也是自己這位親愛的父親托人去辦的嗎?或許王黑虎等人也是他們親自安排的呢。

他們是希望自己這個人背著這個秘密死在里面。

“你來家里干什么?缺錢嗎?”寧天林把雪茄放下,隨手掏出一張支票,嘩嘩地寫了一串?dāng)?shù)字?!斑@筆錢你先拿著,好好生活,記住不要亂說話,你弟是要入董事會的,如果你敢讓他的聲譽(yù)受到一丁點(diǎn)的損失,別怪我不客氣?!?p>寧北看著桌子上拍下來的一萬塊錢的支票,忍不住冷哼一聲。

一萬?

這是把自己當(dāng)叫花子打發(fā)呢?

在他心目中,自己可能就是個叫花子吧?這筆錢只是給自己的封口費(fèi),為的是給他寶貝兒子進(jìn)入董事會鋪路。

寧北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雪茄,朝著那串?dāng)?shù)字上燙了下去。

這些數(shù)字是對自己的侮辱。

他抽得這根雪茄單價就一萬以上了吧?

“寧天林,拿一萬塊錢來收買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寧北一雙黝黑的眸子沒有感情地盯著他說道。

“這不是收買,只是給你的而已?!睂幪炝植粫屓魏涡畔淖约鹤炖锪鞒觯f一他手中有什么錄音設(shè)備呢?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別在這里給我玩弄你的話術(shù)。你這套虛偽的表情,我在三年前就看清了?!睂幈闭f道:“我今天來這里是想要問你,我媽呢?她在哪里?”

當(dāng)年自己入伍之后,除了隔段時間給她寄錢打電話之后,就沒有回來看過她。三年前退役回來之后,自己還沒有見到她就被抓了進(jìn)去。

他對母親的了解,只有那一張病危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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