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北王戰(zhàn)刀


寧北步伐沉穩(wěn),推著輪椅逐漸遠(yuǎn)去。
慕臣擦了把冷汗,盛怒之下的寧北王,誰不怕?
傲氣凌天如呂歸一,都跪了!
張中原帶人緊急離去,沒在汴大多留,至于李書生的事情,交給汴京組蕭遠(yuǎn)山善后。
寧北一家三口來到汴京城最大的貧民窟,位處西邊老城區(qū)。
八十年代殘舊的樓房,污水管道早就超期,坑洼地面聚集著黑色污水,惡臭撲鼻。
這環(huán)境居住的多是農(nóng)民工,還有進(jìn)城務(wù)工的雜亂工人。
秦蕙蘭柔聲笑著:“北兒,你想吃啥,讓你爸給你買菜,今晚媽給你做飯!”
“媽,今晚咱們回寧家吃飯!”寧北輕聲說。
寧滄瀾身形一滯,秦蕙蘭苦澀說:“北兒,都過去這么多年,算了!”
“媽媽,十三年前雨夜中那晚,我們母子離開寧家,整整被追殺一夜,那一夜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
“他們害的爺爺慘死,怎么可能算了!”
寧北不會選擇罷手。
寧滄瀾打開地下室鐵門:“進(jìn)去說!”
一股霉味撲面而來,一室一廳不足三十平的地下室,泛黃色的燈泡輕輕搖曳,空氣無法流通。
房間很整潔,但地下室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寧北悠然記得,七歲前在寧家,他們一家人的獨(dú)棟別墅一共五層。
母親秦蕙蘭出生汴京七豪門中的秦家,父親寧滄瀾出身寧家,第二代子弟中的嫡長子。
從小家境何止是優(yōu)越!
可在這小地下室,一住就是十三年!
在桌子上,一瓶瓶標(biāo)注鎮(zhèn)痛劑的空瓶子,是秦蕙蘭的藥。
當(dāng)年那場車禍,留下嚴(yán)重后遺癥,腰部日夜的隱痛,到了陰雨天更加嚴(yán)重!
這些年秦蕙蘭夫婦的工資,基本上都花在買藥上。
寧滄瀾先前在李書生辦公室,被逼的下跪,也不肯離職,舍棄校清潔工的工作。
那是為了秦蕙蘭!
寧滄瀾一旦失去工作,知道連買鎮(zhèn)痛片的錢都沒有!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絕非空話!
這些年寧滄瀾受盡屈辱,茍活至今,便是為了秦蕙蘭,心中更是有愧,若非他寧滄瀾無用,何至于讓秦蕙蘭跟著受苦。
秦蕙蘭夫婦舉步維艱,背后若沒寧家打壓,鬼都不信。
寧北輕聲說:“媽,搬家吧!”
“搬哪里?別浪費(fèi)那錢,我和你爸都習(xí)慣了!”秦蕙蘭說著。
寧北輕吐濁氣,心中愧疚從未表露。
他若知道父母還在,早就回來了!
寧北背對門口:“中原!”
“在!”張中原等四大指揮使未離寧北身邊。
寧北推著輪椅出門:“搬東西,回寧家!”
張中原帶人進(jìn)屋,收拾所有東西,跟隨回寧家。
寧北說過,這次回京,要?dú)⑷耍?
第一人,便是寧家,寧輔國!
當(dāng)今寧家三位當(dāng)家人的父親,也就是寧北的二爺。
寧北必殺這老賊!
“白楓,歸來到了嗎?”寧北出門淡問。
郭白楓現(xiàn)身抱拳:“還沒見……”
一道渾厚男聲遠(yuǎn)遠(yuǎn)激蕩而到:“華東指揮使燕歸來,攜北王刀復(fù)命!”
一尊青年,步伐如虎,腦后長發(fā)飛舞,兩鬢雪白,透著幾分瀟灑飄逸!
華東指揮使,大魔王燕歸來!
能被成為大魔王,其性格便是桀驁不遜,做事不按常理,不遵世間三千俗禮教規(guī)。
要是社會上有不可教化的人,燕歸來當(dāng)屬第一人!
郭白楓心驚不已:“北王刀也帶來了?”
只見燕歸來背負(fù)一把黑色刀鞘,里面塵封的漆黑戰(zhàn)刀,卻讓所有人目光肅然,無一人敢兒戲。
這把北王刀,若出鞘,全球無人可擋!
寧北接過帶鞘北王刀,掛向腰后,推著輪椅前行。
燕歸來眼皮微跳,看到這一幕,微微消停幾分。
北王佩戴戰(zhàn)刀,意味著殺伐將起!
燕歸來狐疑詢問:“老陰批,哪路人物啊,逼的寧老大親自掛刀!”
“閉嘴!”郭白楓臉色發(fā)黑。
他是西陵侯,不是老陰批!
燕歸來微微咂嘴,回頭看向慕臣,小聲問:“虎子,啥情況啊?”
“滾!”華北虎慕臣板著臉。
張中原早就走遠(yuǎn)了,呂歸一不經(jīng)意間,身法飄逸,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燕歸來見沒人理他,慢吞吞說:“張大胡子,我找到你老張家祖墳了!”
“滾刀肉,你敢!”張中原瞬間氣炸。
燕歸來就是個混世魔王,今天要是張中原敢不理他,他回頭真敢回華東刨了張家祖墳!
張中原黑著臉:“現(xiàn)在要去寧家,對手沒多強(qiáng)!”
燕歸來小眼睛瞇起來,透著幾分冷光,以他華東指揮使的身份,十余年來當(dāng)然聽說過的寧北的一些往事。
他琢磨著:“既然是榮歸汴京,怎么能這樣悄無聲息!”
“你別亂來啊!”張中原和慕臣心中一突。
燕歸來沒好氣道:“我做事,你們放心!”
這話一出,郭白楓眼皮暗跳。
每次聽到這句話,就是這憨憨要惹大禍的時候。
不等二人勸阻,燕歸來又跑沒影了。
寧北推著輪椅,走到小區(qū)門口。
秦蕙蘭開口:“北兒,等等!”
寧北止步。
在旁邊,擺攤買煎餅的瘸腿老翁,回頭詫異道:“老寧,你推蕙蘭回來干啥,快回去,今晚有雨,蕙蘭這身子骨你敢讓她受雨啊,今晚別做飯了,我這里有熱煎餅?zāi)銈儙Щ厝コ?!?
說著,瘸腿老翁用塑料袋,包上四個熱氣騰騰的大煎餅。
寧滄瀾回絕:“吳老哥,這不行!”
“拿著!”老翁硬塞過來。
秦蕙蘭柔聲說:“北兒,你吳伯伯是個好人,這些年沒少幫咱們家!”
“吳伯伯,我叫寧北!”寧北露出燦爛笑容。
老翁在圍裙上趕忙插手,握住手說:“你就是北兒啊,我聽你爸提起過你,個頭真高,長的也帥氣!”
“吳老哥,現(xiàn)在有些晚了,明天吧,我們一家人請你吃飯!”寧滄瀾邀請。
老翁也不客氣:“好,別人請客我不去,吃人嘴短,你請客,我冒著風(fēng)雨也得去!”
“說定了!”
寧滄瀾掏出皺巴巴的百元鈔票,悄無聲息塞進(jìn)旁邊木匣子中。
旁邊路過下班的農(nóng)民工頭子,鑲著大金牙,粗魯扔來十塊錢,催促:“吳老頭,你閑扯個蛋呢,倆窮鬼互相請客,能整幾個菜,我的那倆煎餅?zāi)???
“正在做,趙老板稍等!”
吳老伯賠笑連忙做。
但趙金牙眼神毒得很,一眼瞅見秦蕙蘭手里四個煎餅,頓時怒罵:“你特么當(dāng)我瞎?老子的煎餅,你是不是賣給這個廢人了!”
“不是,趙老板你別急啊,我看你剛有事沒到,擔(dān)心煎餅涼了,就先給了蕙蘭,我這給你做現(xiàn)成熱乎的!”
吳老伯不斷解釋。
結(jié)果趙金牙一拳捅向心口,吳老伯蹌踉后退倒地,露出半截假腿。
寧滄瀾大怒:“姓趙的,你別太過分了!”
“你別跟我嚷嚷,你以為你兒子回來了,我就怕你?”
趙金牙冷笑:“實不相瞞,最近我手下一百多號人,承包的建筑工程,就是你們寧家開發(fā)的樓盤,你那點(diǎn)破事老子早就知道了,今天打了你,寧家能不給我點(diǎn)甜頭?”
說完,趙金牙抬腿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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