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鳴湖畔?有點(diǎn)耳熟!你等著,本將倒要看看你這小娘子在玩什么把戲?!?/p>

“有勞。”

“娘……你和爹爹……真的相識嗎?小寶覺得爹爹好像真的不認(rèn)識我們?!毙毲浦箝T開了又關(guān),人來了又走,眸心閃亮的光澤也漸漸黯淡,略微不安又失落的說道。

“小寶,他確實是不認(rèn)識我們,但是你是他的孩子,這點(diǎn)毋庸置疑。”喬鳳心緩緩蹲下身子,親了親小寶的額頭,輕輕點(diǎn)頭。

萍水相逢,一夜風(fēng)花,確為不相識。

“娘,我們走吧,爹爹不認(rèn)識小寶,又怎么會喜歡小寶,小寶和娘在一起就夠了,有沒有爹爹……不重要的?!毙毚怪^,看著腳尖,沉默了半晌,說道。

“小寶真的不想要爹爹嗎?”喬鳳心看著小寶這副模樣,有些心疼,她的小寶本該是快樂爛漫的時候,可……

“娘,小寶有娘親就夠了。真的?!毙毐е鴨跳P心,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喃喃而堅定的說道。

“小寶,對不起,是娘考慮不周?!眴跳P心將人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小聲說著。

“嗯?怎么?爹還未認(rèn),就想走了?本王府的大門是如此輕易……嗯?這孩子……是那晚……”攝政王容卿大步跨出門外,盯著喬鳳心懷中的那張臉。

太像了,眉眼五官沒有一處不像是他的,而且……這女人……

三年前他因受傷而困于東鳴湖,不料被人暗算下藥,恰巧遇見了這個在湖畔淋雨的女人,他記得她青澀不安,眉頭緊皺,不斷捶打他的模樣,也記得她體香清淡,猶似花茶般,經(jīng)久不散,最后……

容卿眉頭緊皺,沉聲說道:“進(jìn)來說話?!彼€記得她在他不備之時,落荒而逃的倉皇勁,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他不好嗎?他難得興起想收了個女人的想法,就這么被這個女人橫刀腰斬了。

“娘……”小寶緊緊抱著喬鳳心,眸光卻偷偷的瞧向一側(cè)的人,他……就是爹爹嗎?

“小寶隨娘親去看一看,好嗎?若是小寶不喜,我們就還回客棧住,好不好?”喬鳳心撫著小寶的背,垂首低聲耳語道。

“好,小寶聽娘的?!毙汓c(diǎn)點(diǎn)頭,將眉眼埋進(jìn)她的肩頭,一動不動了。

王府寬闊,門內(nèi)就是一條青石路,路的兩旁是各色綻放的花卉,還有不少形狀各異的動物石雕,而路不遠(yuǎn)處是一扇門,門內(nèi)是一汪荷花池塘,塘內(nèi)有許多鯉魚游來游去。

之后便是廳,容卿坐于上座,垂眸瞧著喬鳳心舉止自然的落座不語,開口說道:“說吧,是什么理由讓你不藏了?打算將本王的孩子送回來了?”

“我不會和我娘分開的,就算你真的是我爹爹?!毙毑恢牭搅四膫€字眼,一瞬間反彈起來,望著容卿,氣鼓鼓的說道。

“哦?可是你娘并不想留在本王身邊啊!而你……本王不會同意本王的血脈流落在外的。”容卿挑眉望著眼前小一號的他勇敢捍衛(wèi)的模樣,嗤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