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傾城如蛇蝎》中的人物蔡梅玉荊彤杉擁有超高的人氣,收獲不少粉絲。作為一部古代言情小說,“荒蕪人煙”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還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紅顏傾城如蛇蝎》內(nèi)容概括:她俯身跪地的樣子也像一匹小馬駒,這是我的父王說出來的……他這句話真是說得太精妙絕倫了,精妙的讓我無力俯身在地上,讓我無法反駁,讓我再也沒力氣反駁了……頤和小公主興高采烈問道:“那父王,兒臣能騎她在這宣和宮中爬上一圈嗎?”皇上道:“當然可以,朕得頤和怎么高興怎么來,就算朕得頤和想要那天上的星星,朕也給摘來,只要朕的頤和高興”“謝謝父王!”頤和小公主說道我俯著的身體,沒有抖,沒有怕,抹去眼角滑落不...
紅顏傾城如蛇蝎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齊驚慕走了,我環(huán)顧著這個冷宮別院,最后低頭望著地上的狗肉,尋了一個盤子,把狗肉撿了起來,重新裝好,心中有些憤憤一腳踹倒了燃燒的銀骨炭,既然人走了,這間屋子就不用存在了。
火勢洶洶,燒得溫暖人心。
在混亂的走水聲中,我端著盤子像個觀賞客,頤和跑過來小臉煞白煞白的,就連太后給她禁足我也沒瞅見過她這么白的臉...齊驚慕你若知道此刻頤和的臉想必是歡喜的吧......
“姜了是不是你做的?”頤和見我在場,氣急敗壞的質(zhì)道:“是不是你放的火?”
已經(jīng)涼透掉的狗肉,帶著微微腥味,我微微欠起腳,有些睥睨地望著瞪大眼晴的頤和:“妹妹這話從何說起?小姐姐只不過閑來無事聽見走水了,過來瞧一瞧。宮中縱火的罪名,小姐姐可是擔待不起的...妹妹可得謹言慎行?!?br>
頤和雙眼通紅,這也不怪她,這冷宮對我來說是一個禁錮,對她來說,是她跟齊驚慕甜蜜回憶。就算齊驚慕不在,她也要讓人把炭火燒的頂旺,她在期待,她在等,等待有一天宮外的齊驚慕會回來見她。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了齊驚慕是來跟她告別的,完了又被我一把火燒掉,她不氣嗎?
她氣的恨不得咬碎牙齒把我給撕了,她越是生氣,我就是歡喜。
“是你,肯定是你對不對?”頤和的雙眼憤怒掩飾不住,“姜了,我是對你太過仁慈,你忘你曾經(jīng)的本份是什么了嗎?”
我的本份?我的本份是一個公主,除了公主我的本份還有什么?
“有什么證據(jù)嗎?”我端著盤子轉(zhuǎn)身就走,“沒證據(jù)就好好看著,好好就著火光烤著暖,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溫暖的光!”
“姜了!”頤和在我身后叫囂道:“你不要太過得意,我不會放過你,我與你勢不兩立!”
聽到這里,我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她急了,她燥了,在這后宮之中,急躁是最要不得的,鳳貴妃說過,不喜怒于色,就算刀架在脖子上,該無辜的時候,還得裝成一臉無辜,唯有心不慌,才能尋得機會反敗為勝。
齊驚慕離開后,我不想得到他的消息,他的消息卻是無孔不入的鉆進我的耳朵。
春暖花開,架著梯子修著梅樹枝,淺夏扶著梯子仰著臉道:“公主,奴才聽說北齊立了太子,原太子謀反未成功,被廢,新太子上位,您猜新太子是誰?”
我拿剪刀的手一頓,瞬間反應(yīng)過來,咔嚓一下,剪掉擋住眼簾的枝頭:“不知道,這屬于朝廷重事,我在深宮養(yǎng)著,怎么可能知曉?”我這只手,剪個梅花細枝都在抖呢,我管他們新太子是誰........
“此人在姜國呆過,公主也曾識得的!”
我的心微微一顫,從高高的梯子上慢慢的爬了下來,假裝不知慢慢的偏過頭對淺夏道,“莫要賣關(guān)子,你要不說,我便不聽就是!”
淺夏雖然跟著我膽子大了很多,眼中依然帶著小心翼翼,害怕我生氣,忙道:“是曾經(jīng)住在冷宮的北齊皇子齊驚慕,聽說他回到北齊,恰遇北齊原太子造反,他一人單槍匹馬救了北齊皇上,北齊皇上一個高興便立了他為新太子!”
單槍匹馬也就是在謠傳中話本上江湖兒女以一人之力抵御外敵之侵....的故事中才會有的。
而現(xiàn)況看來齊驚慕的母妃家定然不凡,不然的話原太子造反,他一個在他國久居的質(zhì)子,怎么可能恰到好處的一回去就碰見此等大事。還能全身而進,從一個不受歡迎的送往他國的質(zhì)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淺夏見我不語,接著道:“聽說皇上派了特使去祝賀,還叮囑了駐扎邊城的姜國軍,若是北齊太子有什么用兵的地方,姜國軍可以義無反顧的去幫他!”
我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把剪刀遞給淺夏,“宣和宮……如何了?”
春日,萬物蘇醒,宣貴妃的妹子宣言雨到是可愛的緊,搬了許多花草去宣和宮,搬過去的時候還特地找了太醫(yī)問問,這些花草對宣貴妃生育有沒有影響。
太醫(yī)見到這些花草,點頭稱贊,說,都是一些養(yǎng)神安定的草,對人體和胎兒有百利而無一害。
宣貴妃臥在床上養(yǎng)著胎,對這個妹妹說不上客氣,也說不上不客氣,皇上對宣言雨的善解人意大為贊賞,連忙讓宣言雨往臨則安和挽心宛中送一些花草。
我瞅著送過來的花草,第二天,我在手上澆了一杯不算滾開的開水,手臂瞬間起了泡。
宣了江太醫(yī),江太醫(yī)花白的胡子一顫一顫,“公主怎會如此不小心?”
我沖他笑了笑:“太醫(yī)大人,勞煩太醫(yī)大人稟報皇上,我對花草過敏的很,母妃因為懷有身孕,現(xiàn)下對花草也有些微微過敏!”
皇上親自吩咐下來的花草,如果不是有非同的原因,又怎么能把這些花草給退回去?
江太醫(yī)留下創(chuàng)傷藥,“公主殿下,只要擦傷手臂不會留疤,下回不用如此傷害自身,只要派人吩咐老臣一聲,皇上那邊老臣自然會說!”
我一愣,點了點頭,可我沒曾想到的事,臨則安那邊也傳來過敏的消息,宣言雨的花花草草被臨則安搬出宮外種著。看來我真是小看了這個臨則安....不對...這后宮的女人每個都是狼....是蛇蝎.......小看不得。
淺夏接過剪刀,跟在我身側(cè)小聲道:“稟公主,宣和宮那邊因為宣貴人送進去的花草,宣妃娘娘近來好夢連連,太醫(yī)都說宣妃娘娘的胎兒穩(wěn)定了許多!”
我挑了挑眉,難道是我想錯了,宣言雨還真為她的好姐姐宣貴妃著想?可我為什么在品類繁多的花草之中,找到幾個相生相克的花草來?
也許我以小人之心度的君子之腹,人家是就算是旁系姐妹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宣言雨自然要把最好的花草送過去。
不對……這世間因果萬般,宣言雨不喜歡頤和是掩飾不了的。
“那敢情好!”我走出梅園,自從雪化了,梅園的枝子我都修兩個月了,還沒修完一棵樹真是失敗:“宣妃娘娘如此,太后和皇上也會安心很多!”
“可不就是…”淺夏接著我的話道:“不過……宣和宮最近倒是有一件大事,也是奇怪…”
“宣和宮有大事?”我扭過身子問淺夏:“什么大事?怎么沒有聽說過?”
淺夏學(xué)會了左顧右盼,說重要話之前都會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的動向,“也是近日發(fā)生的事情,不知怎么了,聽說頤和公主養(yǎng)的狗貓,每到晨昏分之際就像發(fā)了瘋似的,在宣和宮嘶鳴,吵得宣妃娘娘恨不得把這些貓狗都給殺了,奈何頤和公主不愿意,宣妃娘娘已經(jīng)和下了最后通牒,三日之內(nèi),必須把這些貓狗都給清理掉!”
一屋子的貓,是春天的緣故?
可是狗……自從頤和的小白狗被我吃了之后,齊驚慕離開之前,一次性送了三只給她,為此頤和抱著三只小狗,向我炫耀過。
三只小奶狗都殺了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我也就沒有去動手,沒想到這才短短的三個月,宣貴妃就來替我動手,為此我還是高興的。
我一臉惋惜:“可憐那三只小狗和那一屋子的貓啊!”
“可不就是!”淺夏附合我道:“頤和公主養(yǎng)了二十幾只貓,這下全都得死了!”
我聽后笑了笑,沒有接話,拐腳進了挽心宛,鳳貴妃正在院子里散步,我在涼亭之中尋了位子,把有關(guān)花草的醫(yī)書又拿出來,對照了宣和宮的現(xiàn)有花草品種。
沒查花草對人體的影響,而是查了花草對貓狗的影響,這一下,查得的信息讓我心中暗叫大聲好,宣言雨看似那么單純,這手段真跟她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十分相匹配。
都是打從心底看起來單純無比,這手段,真是做的滴水不漏,無論到最后會怎么樣,宣言雨的花草太醫(yī)已經(jīng)驗證過,皇上也夸獎過,就算這火怎么燒也燒不到她的身上去。
鳳貴妃早已顯懷,步履有些闌珊,我瞧著有些膽戰(zhàn)心驚,她不再偏愛大紅色,雙眸中盡是警惕和溫,對宮中的一切都讓喜樂小心行事。
淺夏說的果然沒錯,三日之后宣和宮真的有大動作,頤和的貓狗全數(shù)被抓,悶了。
一屋子的貓狗還有頤和,這些對宣貴妃來說,都沒有她肚子里的皇子來的重要,一個可能會成為未來的國家儲君,孰輕孰重宣貴妃自然知曉得清楚。
滿滿兩大水缸水用來悶這些貓狗,場面極其混亂,我離得遠,頤和的哭聲傳到我的耳朵里來。
甚至還聽到她在說:“你們這些狗奴才,本公主的驚慕哥哥已經(jīng)坐上了北齊的太子,他會回來接我,到時候還會送我很多貓狗,給我看你們怎么悶!”
宮人太監(jiān)們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磕完頭之后,仍然抓著籠子里的貓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齊驚慕就算坐上太子之位,姜國的后宮哪輪得到他做主?除非他坐上皇位,娶頤和封她做皇后,她就可以在北齊的皇宮中萬萬人之上!
我往挽心宛回得時候,碰見宣言雨,宣言雨對我福身:“妾身見過公主,公主安康!”
我微微勾起了唇角,“貴人娘娘不用多禮,應(yīng)該是姜了給貴人娘娘行禮才是!”
宣言雨圓圓的臉上,笑容很是爛漫:“后宮位制,公主的位份大于貴人,妾身給公主行禮,此乃禮制所規(guī),公主不要有任何負擔,妾身理當如此?!?br>
我側(cè)身讓出道來:“貴人娘娘客氣,貴人娘娘這是要去宣和宮嗎?我剛剛瞧見宣和宮貓叫的撕心裂肺,怪是滲人的!”
宣言雨笑容依舊,眸光望那邊去瞧了瞧,“妾身也是遠遠的聽見貓的叫聲才過來想去瞧一瞧,看來現(xiàn)下不是好時候,不知妾身可否有幸跟公主一道,去御花園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自己的姐姐是妃子,自己也是皇上的貴人,鳳貴妃也是妃子,宣言雨想與我走得這么近,只是平白無故這么簡單嗎?
“不了貴人娘娘!”我的拒絕之中帶著抱歉,又帶著對御花園的向往,“母妃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御花園的花開的正在旺盛,我怕帶了花粉之類,讓母妃的鼻子更加不適,姜了每每看到花草,都是遠遠的瞧上一眼,不敢靠的太近!”
宣言雨聽到我的話,一臉坦蕩蕩:“鳳妃姐姐懷有身孕,理當小心,是妾身唐突了,公主莫怪,妾身自己去御花園里看一看那花開,也是好的!”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姜了就不陪貴人娘娘了,貴人娘娘,姜了告辭!”
與不熟悉的人,避而遠之,誰知道她對我是不是已經(jīng)很熟悉了……
頤的貓狗悶了之后,頤和便離開了宣和宮,搬去跟太后一道住,太后直夸頤和很是孝順,為了表彰頤和的孝心,太后特地指了一個芳華樓給頤和住。
頤和住進芳華樓每日去宣和宮請安,但與宣貴妃不再像往常一樣親厚,我在她眼中看見了怒,看見了恨,看見了對于貓狗的死耿耿于懷。
懷胎十月,七月半宣貴妃早產(chǎn),生下一個兒子,皇上,太后很是高興,可是皇子被穩(wěn)婆抱出來的時候,太后當場變了臉色。
這個孩子有六個指頭,雙手就有十二根指頭,瘦瘦小小的躺在抱被中,從出生到現(xiàn)在沒有哭上一聲,雙眸純凈帶著如貓眼般的琉璃色!
皇上當場拂袖而去,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夜觀星象,天現(xiàn)異象,當晚便稟了皇上,說,此子不祥之兆,十二指頭,滅國之災(zāi)。
皇上聽后面色如夜,下了旨讓人把十二指頭皇子連夜給送出宮,具體送到哪里,還是被連夜處決了,無人得知。
宣貴妃哭昏在宣和宮,之后的第十日,我收到一封信,來自北齊的,信上短短幾語:姜了,對我送給你的禮物可是滿意?至少現(xiàn)在你的母妃生下皇子,在我回來之前,無人可以撼動你母妃的位置!即而也無人能撼動你的位置。
把信一點一點撕碎,讓麥穗拿去燒了,齊驚慕真是運籌帷幄,思量夠遠,貓狗是他有意為之送給頤和的,宣貴妃生下不健康的皇子也是他早已想到過。
這就是他所謂的補償,為我的手腕給我的補償,我很滿意,至少現(xiàn)在皇上對生下逆天之子的宣貴妃不再那么熱衷。
臨則安和鳳貴妃同一天生下皇子,皇上在臨則安的宮殿中等著,太后來到挽心宛。
母子平安,皇上封了臨則安為貴妃,鳳貴妃跟著如愿晉階,變成了鳳貴妃,變成了真正的鳳貴妃。
我看著紅紅皺皺巴巴的孩子,這個是皇上的大皇子,比臨則安的兒子早出生半個時辰。
鳳貴妃虛弱的對我說道:“姜了,他是我們這一生的希望,叫翊生好不好?”
“翊生,姜翊生?”我慢慢地咀嚼著名字中的含義,問道:“皇室宗親,皇室貴胄,凡是寫進姜家玉冊寶牒都需要經(jīng)過宗人府,翊生的名字怕是過不了宗人府的!”
翊生……一生……鳳貴妃期望著這個孩子是我們一生的倚仗。
鳳貴妃拍著孩子,“沒有什么不可以,玉冊寶牒上恰好姜家名諱已經(jīng)到了翊,宗人府的人,本宮現(xiàn)在貴為貴妃幾分薄面還是會給的?!?br>
翊生,一生,這個名字真好聽,我伸出手,小心翼翼戳著姜翊生紅紅的小臉,“母妃,我喜歡這個名字,我也喜歡這個弟弟,他很安靜,他很懂事!”
我的力氣把姜翊生戳醒了,他黑幽幽的眼睛,嘴角上吐著泡泡沖我笑了起來,我的心瞬間的像被扔進蜜罐里一樣,從未有過的甜蜜,從未有過對生的渴望,姜翊生……我會護著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樣,你會是我們一生的倚仗。
宣貴妃因為生下不詳?shù)幕首樱蛯m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輝煌,也沒了往日的門庭雀羅。
兩個孩童滿月之際,皇上大肆擺了一宴席,臨則安的孩子叫姜翊琰,琰,取自《抱樸子·外篇》:崇琬琰于懷抱之內(nèi),吐琳瑯于毛墨之端,形容姜翊琰往后德性高雅,有容忍之量,對兄弟姐妹更是親厚無比。
臨則安把野心全放在這個名字上了,她在告訴我們,她生下姜翊琰,就沖著這個“琰”字,將來姜翊琰當上太子,會對我們有容忍之量,會對我們品性親厚。
我有十多日沒有瞧見宣貴妃了,她好像不再出席任何宮宴,每日在宣和宮中,尋找她的孩子。
頤和深得太后的寵愛,并沒有因為宣貴妃的失寵受到絲毫的影響。
我正在和淺夏玩著猜拳的游戲,鳳貴妃抱著姜翊生過來,看了我們一眼:“姜了,隨母妃見個故人!”
我心中一緊,把滿是汗水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笑著對鳳貴妃道:“去哪里?母妃?”
鳳貴妃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自然要去看,曾經(jīng)猖狂的人,現(xiàn)在我們有能力給她致命一擊,不去對不起自己!”
聽到鳳貴妃這樣的話,我知道鳳貴妃對宣貴妃忍了這么久,終于要爆發(fā)了。
我們一行人去了宣和宮,宣和宮的宮人太監(jiān)臉上堆滿笑容,對鳳貴妃行禮。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解,鳳貴妃來看宣貴妃帶著姜翊生干嗎?
在鳳貴妃踏入殿中的時候,我拉了她的衣袖,語氣中帶了些許擔憂:“母妃,翊生還小,他不像姜了堅強!”
鳳貴妃騰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頭,“你說的母妃都明白,母妃向你保證,不會拿翊生在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聽到這里,我咧著嘴笑了,心安了,我害怕鳳貴妃為了徹底的除掉宣貴妃不惜代價用上姜翊生……
宣貴妃穿著一身白色褥衣,青絲未束,見到鳳貴妃懷中的姜翊生,齜目憤恨:“賤人,你來做什么?”
墨姑姑尋了椅子,撣了灰塵,鳳貴妃慢條斯理坐下來,輕輕拍著姜翊生,輕語傲然道:“本宮當然是來看你這個賤人現(xiàn)在的下場了,不然本宮來干什么呢?和你談?wù)勁f情?本宮跟你也沒有舊情可言啊!”
宣貴妃恥笑一聲微微上前,墨姑姑和喜樂跟著攔在鳳貴妃面前,害怕宣貴妃對姜翊生一利。
鳳貴妃手一揮,含笑道:“不用這么緊張,宣妃妹妹不會傻到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今日本宮來看妹妹得到太后的首肯,若是大皇子有什么不妥,謀害皇子的罪名,可是連同母家一起連坐,滅九族的大罪,宣妃妹妹不會這么不識抬舉?!?br>
鳳貴妃的話,讓宣貴妃立而不動,一臉憤懣警惕不平望著鳳貴妃。
恍若間,我和鳳貴妃曾經(jīng)在她面前的處境就在昨日,一夜之間,我們調(diào)換了位子,現(xiàn)在是我和鳳貴妃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她如履薄冰地仰望著我們,這種感覺……操縱別人生死的感覺,真心覺得不錯的。
“野雞飛上枝頭,你以為你能做的長久?”宣貴妃道:“鳳飛飛你以為皇上的容忍你?你鳳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你生下皇子又怎樣,他這輩子也別想當太子,更別想踏上那至尊之位……”
鳳貴妃淡然道:“就是本宮的兒子踏不上那至尊之位,你的兒子呢?禍國殃民的孩子,現(xiàn)在怕是連尸骨都找不到了吧!”
“宣妃妹妹,這樣的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生下這樣孩子的你,這輩子也只能止步于妃位了,本宮不一樣,本宮現(xiàn)在有無數(shù)的可能,無數(shù)個可能……”鳳貴妃把無數(shù)的可能,重復(fù)了兩遍,我知道,鳳貴妃曾經(jīng)說過她是要生下皇子做太后的人,并不是說著玩的,她在謀劃,我們出得了冷宮,一直往前走,可不就是有無數(shù)個可能……
鳳貴妃一提宣貴妃的孩子,宣貴妃惱怒斥責:“都是你這個賤人,若是你不出冷宮,本宮的孩子豈能是十二指頭,皇上又豈能不在寵愛本宮?”
“這就惱了嗎?”鳳貴妃輕聲地反問,“宣言景,本宮當初一無所有進了冷宮,也沒有像你這樣惱怒成羞,你這個樣子,跟九年前進宮一模一樣,絲毫沒見長進。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就算做上貴妃,瞧瞧你,依然掩蓋不了你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小門小戶上不了臺面的味道?!?br>
“哪里容得了你教訓(xùn)本宮?”宣貴妃手指著鳳貴妃,冷言譏諷:“當年要不是臨則柔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你以為你們鳳家都滅族了你還能存活?說到底你的命是臨則柔自戳雙眼換來的,她死了在冷宮里,你活過來了,本該屬于她的殊榮被你無情的霸占了。鳳飛飛你占了別人的榮華富貴,你以為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
鳳貴妃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神色如常,心中卻是什么也沒有想,鳳貴妃說過,將來她會告訴我一切,我既然選擇相信她,就會相信到底。
見我沒事,鳳貴妃展顏笑開:“宣妃妹妹,當年的事情說明本宮命不該絕,你對本宮的事情,本宮記在心里一絲都不敢忘!在冷宮里八年,本宮午夜夢回可都記著你對本宮實行的巫蠱之術(shù)?!?br>
“你想對本宮做什么?”宣貴妃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驚恐,她在害怕,害怕鳳貴妃悄沒聲息地除掉她。
宣貴妃想錯了,鳳貴妃不會傻的現(xiàn)在除掉她,她畢竟生下個公主,并沒有在皇上面前真正的失寵,若有一天皇上想起她的時候,她依然是宣妃娘娘。
不過……我知道……鳳貴妃也沒有這么容易放過她,從身體上鞭打,只會讓一個人心生怨念,對你念念不忘,從心理上鞭打,才會讓人潰不成軍,一蹶不振………
殿外走來兩個身體力壯的宮女,鳳貴妃手微抬,雍容高雅:“本宮不會對你做什么,本宮只不過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比如說,你知道你為什么會生下十二指的孩子嗎?”
兩個身體力壯的宮女,默默的把屋子里的花草都搬了出去,宣貴妃臉上疑云大起,問道:“是你做的?”
鳳貴妃悠然起身,把姜翊生給了墨姑姑抱,移步來到宣貴妃面前,手對我招了招,我?guī)撞缴锨?,站在鳳貴妃身側(cè)。
鳳貴妃手掌壓在我的頭頂,“怎么可能是本宮做得?若是本宮下手,你跟孩子沒有一個人能活得成,本宮只想提醒你,你弄傷了本宮的女兒,本宮要你兒子的命,很公平不是嗎?”
“當然,你的兒子,不是本宮殺行的,是皇上下令扔出去的,本宮只不過借了他人之手而已?!?br>
“是你這個賤人!”宣貴妃雙目刺紅:“鳳飛飛你這個賤人,九年前我就應(yīng)該殺了你,你死了,就沒有這些事情,你還我兒子的命!”
“宣妃娘娘!”我一聲叫喚,制止了作勢要撲過來宣貴妃:“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姜了可以告訴你!”
宣貴妃略微一怔,鳳貴妃嘴角微勾,后退一步,我欠了欠身,對宣貴妃行了禮:“宣妃娘娘,您生下十二手指頭孩子的原因,跟我母妃沒有任何關(guān)系,相反您應(yīng)該感謝我,頤和第一只小白狗是我殺了的,不然的話,也許您的兒子不但手指頭有十二指,腳趾頭也可能有十二指!”
宣貴妃雙眸一驟然,凜然道:“你說本宮生下孩子,與狗有關(guān)?”
我直言不諱地夸道:“娘娘真是聰慧,姜了覺得母妃曾經(jīng)敗在娘娘的手中不虧。您生下有殘疾的孩子,跟貓狗有關(guān),這些貓狗是您的女兒養(yǎng)得,兇手是誰,不用姜了多說了吧!”
宣貴妃面若白紙,她生下殘疾的孩子,好不容易剛剛找到了自己自以為是的兇手源頭,我去把這個源頭引向真兇頤和身上,一個親生女兒,謀害了她的親生兒子,這個打擊絕對是漂亮至極。
“你胡說!”宣貴妃踉蹌后退,差點摔倒,咬牙切齒痛恨地說道:“是你………是你鳳飛飛,是你害了我兒子,是不是?”
我拉了一個凳子,踩在上面,比宣貴妃高出一個頭來,“宣妃娘娘,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有沒有跟你提醒過貓狗不利胎兒?”
宣貴妃瞳孔驟變,我嘴角的弧度拉大,又問道:“是不是因為貓狗進入宣和宮,你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宣貴妃唇色發(fā)白,整個人都在晃蕩,搖頭,滿目的不可置信,“不會的,頤和是本宮的親生女兒,她不會這樣做的……胡說,你們胡說……”
過了半響,我給了宣貴妃重重地一擊:“不是她又是誰?她從宮外帶進來貓狗,養(yǎng)在宣和宮,一屋子的貓,身上有多少病因?太醫(yī)當初的警告,您可以回想看看,就算到了最后,滿屋子的貓被悶了,太醫(yī)們是不是又說讓您遠離它們?您沒有,因為你從頭到尾信任您的女兒??墒悄呐畠?,卻不想讓她的弟弟存活,自己遠離宣和宮,讓您宣和宮生下病兒,讓您的恩寵不再了,她依然得著太后的寵愛!”
“宣妃娘娘,姜了真是替您悲哀,養(yǎng)了一個如此蛇蝎心腸女兒。毫無容人之量的她,連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您不知真相,也是可憐。”
我的話語如淬了毒的刀捅進宣貴妃心上,讓她無處躲閃,宣和宮的貓狗頤和從未假他人之手,加之太醫(yī)早有告勸,我一說,她稍加一想,從頭到尾所有的關(guān)健她都能貫穿起來。
貫穿起來以后,所有的矛頭都落她心愛的女兒身上,這種被自己親生女兒捅刀子,想必比任何人陷害都要來得痛徹心扉撕心裂肺吧!
“不是的,不是的……”宣貴妃捂著耳朵好似掩蓋住我的聲音,我嘴角的弧度一斂,沉聲道:“來人,給宣妃娘娘宣太醫(yī),宣妃娘娘身體不適!”
殿外的人應(yīng)聲而去。
我眼色一抬,臉一昂,沖著鳳貴妃道:“母妃,我們回去,翊生快要醒了,莫要讓翊生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醒來,我怕他會嚇哭得。”
鳳貴妃伸手撫在我的頭上,冷瞥了一眼有些瘋癲的宣貴妃,我從墨姑姑手上接過姜翊生,軟軟的身體抱在懷中,燥熱的天氣也顯得冰涼。
甬長的宮道,厚重的宮墻,我奔跑在青磚石上,身后姜翊生邁著小短腿追著我,叫著:“姜了,姜了,等等翊生……等等翊生……”
我跑著止不住回頭張望,望著這一個已經(jīng)長了七歲的孩童眉眼之間盡是著急。
七年過去了,翊生已經(jīng)變成了小小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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