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給她的感覺很神秘,她看不透,也猜不透。
顧知一向是懂得趨利避害的,看不透的,不去惹,猜不透,不去猜。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懂得明哲保身,才能活得長久。
陸澤川跟夏眠重新回到大廳,大廳里,人影綽綽,熱鬧非凡。
一見到陸澤川跟夏眠進(jìn)門,之前沒來得及跟陸澤川搭話的京都顯貴便主動過來跟陸澤川搭訕。
陸澤川這次倒是沒有再敷衍,讓夏眠去一旁小坐一會兒,他自己則是開始跟前來搭訕的人談笑風(fēng)生。
夏眠在角落坐好,心思浮沉。
此次她答應(yīng)陪陸澤川來顧家,主要目的,其實(shí)還是要驗(yàn)證一下胡來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現(xiàn)在,她遇到了顧知。
而顧知,又處處透著古怪。
她雖然懷疑顧知不對勁兒,但人家老老實(shí)實(shí),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招惹她,她也不能把顧知怎么樣。
夏眠這邊想事情想得出神,重新?lián)Q好禮服下來的顧璇已經(jīng)是在閨蜜謝允的陪伴下趾高氣揚(yáng)地走了過來。
謝允跟顧璇關(guān)系交好,之前看到顧璇受了委屈,心里早就替顧璇憤憤不平。
現(xiàn)在看夏眠一個人坐在這里,謝允立刻就跳了出來,“喲,到人家家里做客,欺負(fù)了人家主人,你是怎么好意思還腆著臉坐在這里的?”
夏眠抬頭看了一眼謝允,一臉尖酸刻薄相,感情宮多坎坷,子女宮薄,面上還有血煞之相。
夏眠勾了勾唇角,“你是她養(yǎng)得狗嗎?沒事就喜歡替主人亂咬人?”
夏眠這話出口,謝允臉上頓時就是一陣青白。
“夏眠,你夠了!”顧璇沉著臉,態(tài)度惡劣,“別以為你是陸澤川的女伴,就可以目中無人!”
夏眠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輕呵一聲,“呵!如果我今天不是陸澤川女伴,那你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
“粗俗不堪,你哪里能比得上我們顧璇!”謝允不屑地輕嗤一聲,轉(zhuǎn)身挽住了顧璇的胳膊,“阿璇,我們走!跟這種人說話,掉價(jià)!”
夏眠扯起唇角,慢悠悠地說道,“口不積德,禍將不遠(yuǎn)。出門小心,摔斷了腿腳事小,沒了命,是大!”
謝允聽了這話,立刻憤然回身,“你咒我?”
夏眠聳聳肩,一攤手,神色無辜,“我說的,可是事實(shí)?!?br>
謝允氣得臉都綠了,再不想跟夏眠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氣呼呼地就走,連顧璇都顧不上了。
只是,謝允才剛走到門口,恨天高的跟兒毫無征兆地咔嚓一下,斷了!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身子一歪,整個人就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緊隨其后的顧璇看到這一幕,登時睜大的了眼睛,“謝允!”
謝允轱轆轱轆滾到臺階下,當(dāng)下就被摔得暈死了過去,腦袋上都是血。
顧璇趕緊叫人,眾人七手八腳將謝允給送去了醫(yī)院。
只是,顧璇離開之前,回身看了一眼夏眠。
是巧合嗎?
在顧家的晚宴上,謝允受傷,這不算什么大事,但宴會還是受到影響,草草收場。
陸澤川牽著夏眠的手離開顧家之前,夏眠又回身看了一眼顧家的別墅。
在沉沉夜色里,顧家的別墅燈火通明,顧家別墅后面是黑沉沉的遠(yuǎn)山,蜿蜿蜒蜒,如同一條巨龍,而別墅里的燈光則像是巨龍的兩只眼睛。
夏眠瞇起了眼睛,“顧家,不簡單呵!”
陸澤川沉默了一會兒,“你想知道什么,我派人去查!”
“顧知的母親?!毕拿咻p輕動了動唇角,眸光翕動。
“好,最遲一周,給你回復(fù)。”陸澤川應(yīng)了一聲,發(fā)動車子駛離了顧家。
車子一路蜿蜒下了山路,很快就駛進(jìn)了市區(qū)。
在陸澤川即將轉(zhuǎn)向拐到通往陸家那條路上時,夏眠忽然出聲,“停一下!”
陸澤川不明所以,卻還是將車慢慢停到了路邊。
“怎么了?”陸澤川劍眉微微一擰,目光帶著疑惑。
夏眠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你看!”
陸澤川順著夏眠的示意看過去,就見他們車后不遠(yuǎn)處,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停在路邊。
面包車上有兩個人,正抱著一個小孩往車上拽,小孩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面包車上的人給拽了進(jìn)去,只余一雙腿在外面。
陸澤川一看就不淡定了。
他雖然還沒有結(jié)婚,沒有孩子,但,孩子對一個家庭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可是很清楚的。
如果一個家庭丟了孩子,這個家庭十有八九那是要?dú)Я说模?br>
陸澤川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夏眠緊隨其后,也大步趕了過去。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diǎn),那個孩子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不正常,那輛深夜不亮燈的銀灰色面包車也不正常。
她一向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現(xiàn)在,這個閑事,涉及到了一個孩子。
她就非管不可!
面包車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將孩子徹底拖進(jìn)了車?yán)?,關(guān)上車門,正打算離開,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一張俊逸無雙,煞氣沉沉的臉,出現(xiàn)在車門口,“你們在干什么?”
陸澤川說話間,眼睛朝著車廂里瞥了一眼。
車廂里躺著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穿著睡衣,此刻昏迷不醒。
兩個年紀(jì)不大,卻生得細(xì)皮嫩肉,一看就是嬌養(yǎng)長大的。
“關(guān)你屁事!”車上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著陸澤川踹了過來。
陸澤川身子微微一動,躲過對方的大臭腳,順勢拽住對方的小腿,一把將對方甩出了車外。
主駕駛的司機(jī)見勢不妙,立刻發(fā)動車子,不顧伙伴死活就要跑。
只是,車子還沒有動,主駕駛的車門就被人拽開,而他也被夏眠一把掐著脖子甩出了車外。
夏眠將車子熄了火,拔出鑰匙揣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這才將兩個人給丟在一處。
“膽子不小呵!”夏眠語氣很冷,一雙黑亮的眸子,在暗夜里散發(fā)著幽幽的寒光。
上一世,她就是因?yàn)楸桓赣H賣掉,死得凄慘,所以,對于這些拐賣兒童的人,她是恨到骨子里。
“你們干什么?!”司機(jī)咆哮一聲,“這倆孩子,是我家親戚的小孩兒,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玩,我們才出來找他們!你們是吃飽了撐的,別人的家事都管!”
司機(jī)同樣也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就算是跟人走個照面,也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夏眠勾著唇角,冷冷笑了笑,“編,接著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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