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修煉十幾年的道心,一時間竟然失守,等到回過神來,已經被帶上了警車,想解釋也沒機會了。

好死不死的,他跟猥瑣男還在同一輛警車,那猥瑣男上車之后,就一臉八卦的湊到了他的跟前:“兄弟,你真是柳家的上門女婿? ”

蘇塵表示心很累,不想理對方。

“也對,就你這長相,不當小白臉吃軟飯真是屈才了,我要是有你這長相,也去當小白臉吃軟飯。哎呀,去柳家吃軟飯,有錢還有美女老婆,想想就覺得美滋滋,真爽啊……”猥瑣男繼續(xù)絮絮叨叨。

蘇塵:?????

這是什么鬼話?你這是夸人呢,還是罵人呢?

長得好看,就要去當小白臉嗎?道爺我長什么樣,關你屁事?!我這是完成師父交代我的任務,你一個俗人懂個錘子。

生氣的蘇塵干脆閉目養(yǎng)神,不去理會這猥瑣男的唧唧歪歪。

蘇塵選擇閉目養(yǎng)神,猥瑣男卻繼續(xù)對著他絮絮叨叨,見到他不回應,漸漸的也停止了絮叨,開始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蘇塵俊俏的臉龐,似乎是想從上面挑出毛病來。

這一幕被柳如煙從后視鏡里看到,就變了味道。

她覺得這倆男人真惡心,一個閉上眼睛裝腔作勢,一個一臉猥瑣的在玩基佬間的深情凝望。

更惡心的是這個年輕俊俏的,長著一副好皮囊,干什么不好,非要做騙子,等會兒回了局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還好蘇塵不會讀心術,如果蘇塵知道柳如煙此刻的念頭,說不定會氣的吐血:什么叫基佬間的深情凝望?我明明是個正經人,跟這猥瑣男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車子很快到了公安局,蘇塵和猥瑣男也被帶下了警車,分別帶進了不同的審訊室,交代情況。

負責審訊蘇塵的本來是柳如煙和那個男警察,不過很快被一個名叫陳晨的女警把那個男警察擠走了。

“陳晨你湊什么熱鬧?”男警察很想跟柳如煙一起工作,對陳晨的突然到來相當不滿。

“這樣的美男居然是從事男男買賣的,我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見到這么漂亮的男男,當然要來見識見識了,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跟我搶,該不會你也對男人感興趣了吧?”陳晨說著,發(fā)出了鵝鵝鵝的姨母笑。

男警察立刻敗退:“你才對男人感興趣……服了你了,我去審訊別的去?!?/p>

陳晨明顯是個腐女,來到柳如煙身邊坐下后,就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蘇塵,還時不時用目光掃過蘇塵的屁股,似乎是想要看看蘇塵是不是有痔瘡。

蘇塵剛剛恢復平穩(wěn)的道心差點又沒守住,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冷靜下來。

柳如煙倒是不像陳晨那樣八卦,一臉寒霜的開始審訊起來。

“姓名?”

“蘇塵。蘇東坡的蘇,灰塵的塵?!?/p>

“性別?”

“男。”蘇塵差點又沒崩?。壕退阄议L得俊俏,性別還是能一眼辨認的吧?這是故意的嗎?

“身份證號?”柳如煙繼續(xù)詢問。

“那是什么?”蘇塵一臉茫然。

“就是你身份證上的號碼!你的身份證上有。”

“身份證?我沒有?!?/p>

“你沒有身份證?黑戶嗎?”柳如煙差點沒繃住,這騙子到了現(xiàn)在還不說實話。

“沒有。我是師父出外游歷的時候撿到的棄嬰,從小就在山里的道觀長大,平時也只是跟附近幾個山村有來往,要身份證做什么?”蘇塵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柳如煙被嗆得無話可說。

“哦,對了,我下山的時候,師父交代過我,這些事情柳家一定會幫著處理的?!碧K塵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差點氣炸:這是賴上我們柳家了嗎?居然還當著我這個做警察的面,讓我們柳家動用能量幫忙辦身份證這些麻煩事情,這是在故意挑釁吧?

深吸了一口氣,柳如煙決定身份證的事情等下再處理,反正現(xiàn)在有人像識別技術,等查出對方真實的身份信息,不怕對方不承認。

“交代一下你從事……那種買賣的情況吧?!绷鐭熖岬竭@個事情,就不由得想起蘇塵在地上跟猥瑣男滾作一團的情形,忍不住有些惡心。

“不是,我真沒有,你可別亂說。”蘇塵頓覺道心不穩(wěn),特別是看到陳晨雙眼發(fā)亮的朝他身上亂看,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該不會還要說自己去洗浴中心是去救人的吧?用自身的皮囊救人做好事嗎?”柳如煙忍不住也毒舌了一次。

陳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出家人舍身渡人救小攻,這好像是一個很不錯的禁忌型耽美題材噯。

蘇塵真的是無語了,他知道自己這算是黃泥巴滾褲襠,說都說不清了。

不過看到一旁一臉姨母笑的陳晨,他很快有了主意:“我真的是修道之人,去那個洗浴中心是因為我用望氣術看到那里要發(fā)生災劫。不過災劫現(xiàn)在消弭了,我也沒辦法給你們證明,不過我能證明自己是有真本事的?!?/p>

這一次,還沒等柳如煙開口,陳晨搶先開口了:“你想怎么證明?”

“陳晨是吧?我剛才聽到你跟人抱怨,自己二十五歲生日還要加班,那么你的生日就確定了,你的名字帶一個晨字,那就只有卯時和辰時兩種可能,如果是卯時生人,是天機星坐命,會眼睛狹長單眼皮,而你明顯不是?!?/p>

蘇塵不顧陳晨一臉震驚的表情,繼續(xù)道:“那就只有辰時生,辰時生,你七殺廟旺坐疾厄宮,所以小時候會體弱多病,災劫不斷,三天兩頭往醫(yī)院里跑,長大之后有所緩解,因為逢煞,依舊會容易感冒咳嗽,還有痔瘡久治不愈。”

陳晨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這人怎么這樣?!女孩子痔瘡久治不愈這種事情,怎么能當面拿出來說?

柳如煙轉過頭看到陳晨一臉的羞紅,頓覺怒火上涌:眼前這個大騙子,招搖撞騙不說,居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面,調戲別的女孩子,真的是渣到極致。

“你給我閉嘴,臭流氓!”柳如煙在桌子上猛拍一掌,怒喝道。

蘇塵:????

我怎么就成了臭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