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了?!狈綕纯粗叶Y貌的說道,轉身上了門口的一輛車。
“那誰?。俊睂O鵬一手攬著我的肩膀問道。
“方濟源?!蔽业幕貞巳齻€字,看著孫鵬說道:“去給我爺爺上炷香吧?!?br>
孫鵬撓了撓腦袋,顯然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下一秒,這小子竟然從兜里掏出一個黃紙包遞給了我:“兄弟,節(jié)哀順變?!?br>
“你什么時候?qū)W會搞這套了?”我看了他一眼問道,不用想,那黃紙包著的一定是錢。
“老子一直都會好嗎?”孫鵬一臉嘚瑟的說道。
孫鵬高中畢業(yè)之后就輟學了,整日在家里跟他爸學扎紙人。
好幾年過去了,現(xiàn)在也算是個小老板了,經(jīng)歷的東西多了,自然也就沒有小時候那份純粹了。
但我知道,這小子對我就算是客套,那也是真心的!
“我不收禮,只管飯,不留宿?!蔽业ǖ膶⑺氖滞屏嘶厝ァ?br>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呼啦啦的涌進來了一幫人,這些人各個穿著黑色勁裝,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息。
我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但總覺得這些人像是來砸場子的。
為首的是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他一進門就打量了四周一圈,深邃的雙眼多了幾分退意。
“你們是?”我趕緊上前問道。
憑我的直覺,這些人好像是同行,他們身上帶著一股棺爺獨有的氣息——常年跟死人和棺材打交道的氣息。
為首的年輕人帶著人往后退了幾步,謹慎的來到了門外,看著我拱手說道:“青山一片,飛龍臥虎?!?br>
我趕緊拱手回應道:“葬棺安靈,騰蛟起鳳!”
這是行內(nèi)的話,意思是認可對方的本事,帶著敬意前來。
男人看著我點了點頭,但并沒有說話,而是反手一掌拍在了門框上,然后帶著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懵,這些人什么意思?
來都來了,進門就退了出去,香不上,飯也不吃,表達了一下敬意就離開了。
正在我疑惑之際,孫鵬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這是什么?”孫鵬來到門前看著門框打量了一番問道。
我趕緊看了過去,一枚銅錢深深地嵌入了門框之中!
這不由得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年輕人究竟什么來路?這本事還真不??!
這銅錢上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的看不清了,外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銅銹,三分之一嵌入了門框之中,剩下三分之二卷曲了起來指向了北方。
一時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意思?
孫鵬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把鉗子,扒在門框上想把銅錢取出來,但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銅錢依舊紋絲不動。
“小少爺?”
洪七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面上一臉嚴肅。
“怎么樣了?”我趕緊問道。
“進去說?”洪七眉間彌漫著血光,身上還透著一股子煞氣,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枚銅錢上,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小少爺,這是誰干的?”
“不認識,一個年輕人帶了一群人,應該是同行,表達了一下敬意留下這枚銅錢就走了,門都沒進?!蔽医忉尩?。
洪七沉吟了一聲,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銅錢,稍一用力,銅錢就被扯了出來。
“北派的人!”洪七瞇起眼睛看著手里的銅錢說道。
一旁的孫鵬直接看呆了:“臥槽!天陽,這人誰?。俊?br>
“我朋友。”我淡淡的說道,隨即拍了拍孫鵬的肩膀說道:“你上炷香就走吧,我沒時間招呼你?!?br>
說完我就跟洪七來到了里屋,洪七一進門就面色嚴肅的看著我問道:“剛才留下銅錢的那些人沒找您的麻煩吧?”
“沒有啊。”我搖了搖頭看著洪七問道:“你查的怎么樣了?”
“昨天那些人,全都死了!”洪七低吟了一聲嚴肅的說道。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道:“怎么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人,怎么今天就死了?還有陳芳,她究竟是被什么玩意附身了,他們昨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東西?
今早出門之后,洪七就開著車一路尋找昨天那些人,還沒到市區(qū)就發(fā)現(xiàn)有警察在處理一起車禍案。
而車禍的那輛車,正好是洪七安排的送陳芳的車。
車上的兩個人都是洪七的小兄弟,現(xiàn)場一片混亂,警方說是一起意外案件,車子忽然失控翻車,人都死在了車上。
洪七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親手把陳芳送上車的,而且他這兩個小兄弟辦事靠譜,絕對不會半路上把人丟下。
所以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還是在陳芳身上,她為什么會半夜出現(xiàn)在村子里?
她是一直就沒有出過村子,還是自己半夜跑回來的?
昨晚折騰累了,陳芳現(xiàn)在估計還在客房睡覺,昨晚問的時候她也說什么都不記得了。
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忐忑,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少爺,咱們還是把這個女人送走吧?!焙槠呖粗覈烂C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本來也不打算留下陳芳,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當然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但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洪七就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小少爺,人不見了!”
聽到這話,我感覺自己的心頓時激烈的跳動了起來,不安,強烈的不安充斥著我整個人。
人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
一整個上午我都在院子里,并沒有看到過陳芳的身影,再說了,她就算是要走,也該跟我打個招呼吧?
我思索了一下掏出手機找到了她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起來,但只有三聲短促的忙音就自動掛斷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驚呼。
我心底那股子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身體已經(jīng)快過腦子沖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一眾賓客驚恐的望著堂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怪異。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之下,我僵硬的轉過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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