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趙軍找麻煩


這里的老板見慣了這種場面,在麻子拿酒瓶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將桌椅收了起來,手腳異常麻利。

果然最適應(yīng)環(huán)境生存的依舊是生意人,就如同當(dāng)初害怕收保護費,故作好爽請項炎他們吃飯,然后稱兄道弟一樣。

時間長了,項炎不僅不收保護費,也很少在這里白吃白喝,不過這老板會做人,啤酒一打一打的送。

這一酒瓶子又快又狠,好在項炎以前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身體一個側(cè)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有著在腦袋上“開光”能力的酒瓶。

躲過了這一酒瓶子,項炎暗罵了一句,背后的紋身隨著他的注意力集中,開始散發(fā)著熱量。

一個膝頂直接撞在了麻子肚子上,這強勁的爆發(fā)力頓時讓他弓成了蝦米。

“它馬的,聽老子說?!?br>

項炎不想傷了昔日的兄弟,所以已經(jīng)手下留情,饒是如此麻子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翻了個個兒,剛才喝了兩杯酒,直接吐了出來。

“說你奶奶個……”

麻子又急又怒,沒等項炎說完,手里的酒瓶子再次橫掃著向著項炎砸來。

這種不管不顧的二愣子個性一點沒改,項炎心里也多少有點火氣,一拳直接把酒瓶子打碎,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麻子的臉上。

“你它馬忘了老子出錢給你爸爸做心臟搭橋手術(shù)了?”

項炎再次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也夠狠,直接把麻子的嘴角打的開裂了。

“你它馬忘了,來聯(lián)華會鬧事被砸了十個酒瓶子的事了。”

“當(dāng)初被你同伙出賣,后來是誰把你送到醫(yī)院的?!?br>

項炎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次開口都重重的落在了麻子的心里,這些事情,他當(dāng)然沒忘記。

也只有聯(lián)華會幾個核心人物知道,自己為了給心臟病犯了的老爸籌醫(yī)療費,聽信一個勢力的讒言,去聯(lián)華會鬧事,被修理的很慘,結(jié)果那個勢力直接拋棄了他。

最后還是項炎出的錢,并且把他送進了醫(yī)院,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尊重老大。

“老大,真的是你嗎?”他顧不得自己嘴角流出的血,二十多歲的人,眼眶泛紅。

項炎被他的樣子氣樂了,也不再動手扇他了,“你終于清醒一點了?!?br>

“太好了,老大,你真的沒死。”

鐵打的漢子,居然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抱著項炎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鼻涕都抹我身上了?!表椦仔闹幸捕嗌儆行└杏|。

哭了一會,早就見慣了在這里打架的夜排檔老板,再次出現(xiàn),擺上桌椅,一臉賠笑的說道:“你們吃點什么?”

三個月沒見面再聚首,麻子自然沒心情點菜,但是項炎這個自從有了紋身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始終沒吃飽過。

所以點了一大堆的東西。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項炎快速的消滅眼前的食物,一邊吃一邊問道:“我走了之后,聯(lián)華會怎么了?”

“老大,其實聯(lián)華會怎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當(dāng)初傳來你的死訊,聯(lián)華會就開始亂了,我覺得沒意思,就提前退出,后來木子哥他們也走了?!甭樽痈吲d,一邊喝著酒,一邊說問道,“老大,你去哪里了,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收到消息有人對我不利,所以就假死一次,去了韓國一趟整了容。”項炎之前沒想好理由,所以胡編了一通,“木子怎么沒過來?!?br>

“我走了之后,木子哥他們就消失了,昨天木子哥忽然聯(lián)系我,讓我過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大,至于他們?yōu)槭裁礇]來,我也不知道?!?br>

麻子開始講述自己的離開之后的經(jīng)歷,他這個人比較單純,從聯(lián)華會走了之后,父母安排了相親,已經(jīng)快結(jié)婚了,也找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至于木子他們?yōu)楹髞碓趺礃恿?,他并不知道?br>

“老大,你回來了是不是要重整旗鼓,我隨時可以回來的?!彼荒樒诖恼f道。

項炎也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弟弟,看到他慢慢走上了正軌,真的不想他再回來,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他爸爸的病,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退了,項炎也不忍心讓他繼續(xù)摻和聯(lián)華會的事情。

“我沒打算讓你回來,你現(xiàn)在很好,沒必要再過那樣的日子。”項炎有些惆悵的說道。

麻子立馬站了起來,“老大,你這樣說就是看不起我。”

“行了,我知道你對我忠心,這樣吧,以后如果我有需要一定找你回來,現(xiàn)在你只要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何況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學(xué)生,你千萬別把我的事情透露出去?!?br>

對于麻子這個人,項炎放一百二十個心,所以他并不太介意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現(xiàn)在項炎很想搞清楚,當(dāng)初到底是誰害了自己,身上的善人系統(tǒng)著實有些奇怪,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夠搞清楚這個系統(tǒng)到底是什么。

而且聯(lián)華會的倒臺,現(xiàn)在肥龍黨的做大,讓他始終覺得里面隱藏著什么陰謀,也許和自己遇害有關(guān),也不太確定上面的態(tài)度。

就這一會功夫,項炎幾乎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蕩的差不多了。

“能不能聯(lián)系到木子?”項炎剔著牙問道,因為之前他也打過兩個電話,但是提示關(guān)機。

麻子應(yīng)了一聲,用自己的智能手機在一個論壇上面發(fā)了一個消息,沒過多久,他的手機就響了。

想來應(yīng)該是木子打來的,麻子當(dāng)場把確認項炎就是老大的事情說了出來,沒過多久麻子就把電話給了項炎。

項炎接過電話之后,開口說道:“行啊,你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玩套路了?!?br>

“老大,真的是你!”

隔著電話項炎能夠感受到白木青的心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甚至鼻音很重,快要哭的感覺,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思念。

“唉,我走了這幾個月讓你們受委屈了。”項炎難得將自己的語氣放軟,“既然確認是我了,你們不打算回來嗎?”

“老大,不是我們不想回來,而是不能回來?!卑啄厩嘣谀穷^死死地抓著電話。

“為什么?”

“你走了之后,上面來人找過我,但是我沒答應(yīng),他們讓我們離開,所以我們幾個不得不選擇消失。”

項炎的臉色變的陰沉,因為他知道木子說的是什么,雖然放逐木子他們實在有些過了,但是上面要考慮秩序問題,這無可厚非,沒有動他們,項炎已經(jīng)心存感激。

“我知道了,現(xiàn)在的我無能為力,你們自己想辦法,盡快回來?!表椦壮烈饕魂囍髮χ娫捳f道。

其實項炎可以問他們在哪里,自己過去,但是很多事情需要解決,既然問題發(fā)生在定海市,那么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從這里開始。

木子跟著自己混了這么多年,手里也有一些渠道,比他這個學(xué)生操作起來更加方便,所以項炎打算讓他們自己解決。

說到上面的人,項炎心中猜測,自己的離奇死亡,會不會和他們有關(guān)系,想一想這些年來,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是卻都是在允許的范圍內(nèi),沒道理上面會處決自己。

腦子里面亂糟糟的,掛了電話之后,項炎繼續(xù)和麻子喝酒,因為這次見面之后,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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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軍帶著兩個小弟,一直傻不愣登的等在操場上,直到天黑了,等到自己的肚子都餓了,也沒見項炎過來。

心里面覺得,是項炎認慫了,不敢來操場,心里冷笑不已,“我們走吧,那慫·逼不會來了,以后一定不敢在我們面前囂張了。”

趙軍自以為很了不起,畢竟他是高三的校霸之一,這種不大不小的事跡說出去也倍有面子,就算面對那些留級生也能夠抬起頭吹噓一番,他可是把寧海中學(xué)表白狂魔唬住了,也算是為那些遭到項炎騷擾的女生報仇了。

說不定那些漂亮女生也會開始崇拜他。

他心里美滋滋的,帶著兩個小弟去躍龍街吃飯。

每一個中學(xué)生校霸都向往著混混的人生,趙軍三人也同樣如此,所以他們最喜歡去的地方自然也是混混集結(jié)的躍龍街夜排檔。

趙軍邁著八字步,穿著校服,叼著香煙,一步三晃,明明稚嫩無比卻愣是裝作千軍萬馬中殺了個七進七出黑老大,不倫不類的造型惹來一些人的側(cè)目。

來到夜排檔一條街,剛準(zhǔn)備隨便找一間吃飯,小弟之一的付強雄,這個眼尖的貨,發(fā)現(xiàn)了正在和麻子喝酒的項炎。

“軍哥,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項炎?”

順著付強雄的手指望去,果真看到項炎正在大肆喝酒,心里極度不爽,畢竟在他心里覺得,既然項炎害怕,就應(yīng)該乖乖的回到家里,躲在被子里面瑟瑟發(fā)抖,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他的威信。

沒想到項炎這小子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坐在這里喝酒,頓時感覺自己的威嚴(yán)掃地,剛才還在自己兩個小弟面前顯擺,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就被人打臉。

這大概就是學(xué)生和混混之間區(qū)別,真正的混混,哪怕修理了對方,在沒有新的矛盾出現(xiàn)之前,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只有那些沒進入社會的學(xué)生看了亂七八糟的電影,覺得要混社會,必須要讓別人怕,人家不怕,就覺得在打他臉。

所以他二話不說,陰著臉帶著兩個小弟走了過去,打算在這里教訓(xùn)他。

“呦呵,你這個慫·逼居然跑到這來了,沒膽子去操場,居然敢在這里拋頭露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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