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人敢在我面前囂張


易青山推門而入。

一個妖嬈的婦人正站在屋子中間,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一個帶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站在一旁嘿嘿冷笑。

被罵的是一個身材消瘦,模樣滄桑的青年男子,躺在床上,一副麻木的樣子,只是那微微顫抖緊握的雙拳,顯示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平靜。

一個俏麗的少女坐在床邊,一邊握著青年的手,一邊怒視著婦人。

在正對門口的沙發(fā)上,是一個頭發(fā)參白,默默抽煙的老漢。

易青山一眼就看出,那正是他的大伯,易宏。

聽到門聲響動,眾人都一起看了過來,只有易宏沒有注意到,在那里悶頭抽煙。

易青山微微皺眉,沒有理會眾人的注視,躍過人影站至易宏近前。

"多少年前不就不讓你抽煙了嗎?自己的身體又不是不清楚。"

易青山小聲提醒,順便輕輕把易宏手里的煙拿了出來。

易宏似乎是年紀大了,反應(yīng)也變慢了很多,過了好一會兒才茫然的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青、青山?"

雖然十年未見,但易宏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雙手猛的一哆嗦:"我不是在做夢吧?"

"伯父,我是青山,我回來了。"

易青山緊緊握住易宏布滿老繭的雙手,露出了發(fā)自真心的笑容。

這是從小哄他的大伯,在他心中,是與父親一樣的存在。

"好!好!回來就好!你大哥他……"

易宏老淚縱橫,使勁攥緊了手,似乎是怕下一秒易青山就會消失。

"我知道,我知道,我來處理。"

易青山慢慢拍打著易宏的手,輕聲細語。

又看向床那邊。

"銘哥,清兒,你們受苦了。"

小姑娘早已捂住了嘴,眼淚不住的流出。

易銘也激動的緊緊抓住床沿,可惜不能起來。

十年重逢,讓易青山心中冰封的情感似乎打開了宣泄口。

如果不是有人煞風(fēng)景的話。

"我說,我打斷一下!"帶大金鏈子的男子發(fā)出一陣公鴨嗓的聲音:"我不管這小子是誰,要磨嘰你們以后自己磨嘰,現(xiàn)在先把這事兒解決了再說。"

易青山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又恢復(fù)冰冷,轉(zhuǎn)過身來,眼神如利劍般射向男子:"你是誰?有什么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力,是你這位嫂子的相好。這次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床上那個廢物趕緊跟夏云離婚,順便把當年結(jié)婚陪送的嫁妝都還回來,再拿出十萬塊錢,這事兒就算完了。"

張力口若懸河,唾液橫飛。

而夏云在一邊翹起大腿坐著,毫不避諱。

易青山不禁萬分好奇:"你丈夫受傷癱瘓,你不照顧便則罷了,竟然還將情夫領(lǐng)進家門,當眾威脅,甚至還想拿走他的救命錢,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女人?"

"潘金蓮再世?"

最后這句話讓夏雨徹底炸毛,"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易青山的鼻子:"老娘愛跟誰好跟誰好,他殘廢了還不讓老娘出去找個新的?你特么又算什么東西?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易青山居高臨下的看著夏云,把手輕輕舉起。

"第一,你不該拿手指我;第二,你不該罵我。所以……"

五指揚起,猶如刀鋒閃過,夏云的半個手掌被整整齊齊的削了下來。

而易青山的手上,滴血未沾。

"?。。?!"

夏云發(fā)出了一種殺豬樣的慘叫,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斷的打滾。

"??!?。【让?!救我!"

看著夏云的慘樣,張力心中一下子虛了。

這小子?似乎是個狠人啊!

張力吐了一口氣,盯向易青山:"哥們,哪條道上混的?管的挺寬啊。"

"欺負弱者,開心嗎?"

易青山氣勢鋒芒,目光冷徹。

張力哽了哽喉嚨,心中莫名發(fā)寒,但還是嘴硬的說道:"兄弟,我這要求沒錯吧?離婚后共同財產(chǎn)是不是要平分?咱得講法律??!"

"勾引他人妻子,還想趕盡殺絕,你看起來好像覺得自己沒錯?"易青山揉了揉雙手,冷笑不止。

"這話說的,我們是兩情相悅?。?張力大嘴一撇:"這事你就是報警也沒辦法。"

"我為什么要報警?"

易青山冷冷一笑,一掌拍在張力肩膀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張力半邊肩膀就塌了下去,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你敢傷人!"張力倒是有幾分硬骨頭,雖然疼的冷汗直流,但仍然是咬著牙不認輸。

"這些年,不論是軍中悍將,還是當世權(quán)臣,沒有一個人敢在我面前囂張,何況是你這種微末爬蟲!"

"我就是殺了你,也無人敢說二話!"

易青山雙手背負,眼神如刀。

剎那之間,整個房間一片冰寒。

張力原本還想說幾句狠話,但是一對視上易青山的眼神,身體竟是不自覺的一陣顫動。

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啊,有如萬古神王俯視眾生。

冷漠無情,卻又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快,給我哥哥打電話!"

血流了一地的夏云掙扎著,朝張力大喊。

張力反應(yīng)過來,用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機,撥上了電話號碼,一邊打電話一邊用眼瞅易青山,生怕他出手阻止。

但易青山對他毫無興趣,獨身走到了易銘的床前,用兩根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

"青山,你快走吧。"

易銘掙扎著,不想連累他。

致人傷殘,無論怎么講都是犯法的。

易青山?jīng)]有理會,閉目半晌,睜開眼睛:"還好,傷的時間不算太長,可以治好。"

"青山,你就別安慰我了。"易銘一陣苦笑:"多少大醫(yī)院都去了,都說治不了。再說就算能治,咱們現(xiàn)在哪還有錢治???算了,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反倒是易清兒一下睜大了眼睛,她記得自己這個哥哥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雖然沉默寡言,但總能出人意料。

看著易銘的心灰意冷的樣子,易青山露出和煦的笑容:"我說能治,就是能治。"

斬釘截鐵,確信無疑!

即便是易銘早就不抱希望,也不由的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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