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村,坐落在青云市一隅。
一面環(huán)海,風(fēng)景秀麗氣候宜人。可惜三面環(huán)山,一環(huán)就是九座山頭,形成了窮困閉塞之地。
“離開六年,我徐方又回來了?!?/p>
平日就罕見人至的山上,卻在今晚,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急匆匆朝村子趕去。
……
28歲的鄭秀蘭躺在床上,卻是絲毫沒有睡意。
來岳海村兩個月了,想想自己在這里過得日子,她就無比的心酸。
家里不斷的逼婚,險些讓她瘋掉。聽說岳海村還缺個村長,經(jīng)朋友暗中協(xié)助,事兒都已敲定,讓她來當(dāng)岳海村的村長。
本想偷偷來到這里,卻不知家里如何接到的消息。不出所料,所有人都極力阻攔。
鄭秀蘭也努力解釋,自己只是想走仕途,并不是逃避婚姻。父親卻挑明這村子經(jīng)濟很難發(fā)展,去那完全是浪費時間,不如嫁給他們介紹的那個人,以后想走仕途絕對會一路青云。
不愿意聽從父母安排的鄭秀蘭與家人打賭,一年時間內(nèi),如果不讓岳海村經(jīng)濟發(fā)展有起色,自己就順從家人意思,服從包辦婚姻。
本以為家人依舊會反對,沒想到父親卻爽快答應(yīng)。
鄭秀蘭躊躇滿志的來了村子,憑自己的學(xué)識,帶領(lǐng)一個村子發(fā)展還不揮揮手的事兒?
但來了這里兩個月,情況并沒有像鄭秀蘭想的那樣輕松。九座大山將村子夾在中間,交通非常的落后,基礎(chǔ)設(shè)施更是無比寒磣,聽說三年前才通的電。
提到電,正是今晚讓她寢食難安的原因。
村里的電壓一直不穩(wěn),八點多自己洗漱完睡覺,想用電吹風(fēng)吹個頭發(fā),就聽“啪”的一聲,家里的保險絲又燒斷了。
可惜這么晚了,村里的電工都已休息,想找人修也只能明天了。
三伏天正是最熱的幾天,電風(fēng)扇不轉(zhuǎn)讓人心煩意燥,穿著小背心的鄭秀蘭,更是香汗淋漓,汗滴早已將衣服浸透了。
“再去洗個澡吧,希望能睡著。”嘆口氣,鄭秀蘭起身朝外走去。
“終于回來了?!闭驹谔梦蓍T外,徐方正要推開門,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門把手,門就自己開了。
這可把徐方嚇了一跳,家里還鬧鬼了咋的?
定睛看去,只見一臉蛋精致的女人,雙眼皮,大眼睛瞪得滴溜的圓。
身上就穿一件小背心,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還是個漂亮的女鬼,徐方一樂,接著心里一跳,這世間哪來的鬼,不會是人吧?
鄭秀蘭終于反應(yīng)過來,扯著嗓子就要驚呼,就見對方眼疾手快,迅速捂住了自己嘴巴。
徐方兇神惡煞般瞪著眼前的女人,怒道:“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你要是叫出來,俺這清清白白的名聲,可就要被你玷污了。”
鄭秀蘭眼睛一瞪,玷污你名聲?老娘可是實打?qū)嵉狞S花閨女,你看都看了,最后這臟水盆子還要朝老娘頭上扣?世上怎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不過鄭秀蘭畢竟見過大場面,簡單的慌亂就平靜下來,要真引來了人,對自己的名聲更不好聽。
看到鄭秀蘭并沒有掙扎反抗,徐方才放下心來。
掙脫了徐方,鄭秀蘭面色羞紅,努力把背心朝下拽了拽。
“你是誰?”
兩人同時問話,彼此皆是一愣。
“這是我家!”
依舊是同樣的答案,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凌亂。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讓兩人頗為無語。
原本鄭秀蘭對這個不速之客,還心存警惕,但這幾句話的工夫,卻讓她心逐漸放了下來。如果真是歹人,恐怕早已動手,哪會給她說話的時間?
鄭秀蘭也打量起徐方來。清秀的面龐,顯得很干凈,身體看起來有些健壯,整個人給人一種精神、踏實的感覺。
徐方準(zhǔn)備先把燈打開,這女人這么漂亮,雖然月光很亮,但終究不如燈光看的清楚。
“電燒了?!编嵭闾m提醒一句。
“我去修?!?/p>
等徐方出去后,鄭秀蘭坐在凳子上,這突然闖進(jìn)家門的年輕人,確實把她整懵了。
幾分鐘后,當(dāng)徐方把電修好,徐方回來后,看到依舊只穿著小背心的鄭秀蘭,眼睛也是一直。
似是感受到徐方熾熱的目光,鄭秀蘭猛然驚醒,只是現(xiàn)在如果站起來,豈不被這家伙看的更多?當(dāng)下強忍著羞意,問:“你是誰?”
“我是徐方,這是我家,怎么,村里的人把我房子賣了?”徐方心中有些怒氣。
姓徐?聽到徐方的話,鄭秀蘭終于明白過來。
她來村子時,村民說這家人已經(jīng)消失了,就被安排住了進(jìn)來,兩個月來不見這房屋主人,她也習(xí)慣把這房子當(dāng)成了私有財產(chǎn),感情現(xiàn)在原主人回來了。
“我是岳海村新上任的村長,暫時住在你這,”鄭秀蘭也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要說了清楚,才苦笑道:“明天一早我就搬出去?!?/p>
徐方看了眼鄭秀蘭,皮膚白皙,大腿修長,小背心雖然半遮半掩,氣質(zhì)仍不失端莊大氣。
深吸口氣,徐方道:“其他家也都沒空房,你就住這吧,我睡東屋。”
說罷,徐方再次偷瞥了眼鄭秀蘭,轉(zhuǎn)身朝東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