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不再死氣沉沉,又有了光。
“我在一次拼圖展覽中買了它,這件作品被作者稱為‘創(chuàng)傷’。” 說著,他將一只手臂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將身體靠近我。他的臉在我眼中越來越清晰,像是初升的太陽終于將午夜的薄霧照亮。
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酒精和烏木沉香的混合氣味——輕拂著我通紅的臉。我緊張地用左手握住連衣裙的下擺,雙腿緊緊地靠在一起。
他本身就是太陽,林澤的體溫似要把我點燃,皮膚上的刺痛感又出現(xiàn)了。
“創(chuàng)傷?也許這個作者經(jīng)歷過什么...”當(dāng)林澤向前傾身親吻我的下巴時,我半張著嘴說道。
“可能是。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買她的作品嗎?” 他把他的啤酒罐放在桌子上。
“哼……你喜歡她嗎?她漂亮嗎?”
林澤漸漸貼近,我無法再承受我所感受到的熱量。我不再壓抑,把手放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的左手卷著我的發(fā)尾,溫柔地解釋道, “她有強(qiáng)迫癥?!?林澤認(rèn)真的聲音讓我從迷離中清醒過來,正想詢問更多,他再次吻了我,讓我的疑問都融化在唇齒之間。
但這一次,我感覺他在懲罰我,他生氣了。
為什么?因為我沒有記起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嗎?還是因為我讓他想起了他的藝術(shù)家朋友的事情?
面對他莫名的怒火,我像是一只好斗的小貓,使勁想要推開他??墒橇譂傻纳眢w好像越來越沉...
不,是我的力氣變小了,因為他在吞噬我,融化我...
“柳柳,睜開眼看著我?!绷譂伤砷_我,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緩緩睜開眼,眼前就是林澤。本就沒有造型的棕色短發(fā)被我揉得更加凌亂;襯衣的扣子已經(jīng)解開近半,男性的肌肉線條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眼眸,嘴唇,喉結(jié),鎖骨。這是充滿欲望的林澤。
狂野敗類。
“我們只有酒精和接吻嗎?我的要求可不止這些。”我直視他的眼睛問道。
林澤的嘴角和眼睛如想象般彎起,捧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別急呀,蘇小姐。你要的,我都會滿足你?!?/p>
“你最好是,這才是我會跟你回家的真正原因?!?/p>
他猛得俯下身來,把我打橫抱起。
“啊!”我驚慌失措地把裙擺拉下,惡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蘇小姐這么害羞嗎?剛剛才說讓我遵守諾言,這會看都不讓看了?”林澤挑了挑眉,穿過走廊,走向臥室。
男人的臂彎穩(wěn)而有力,他應(yīng)該沒少擼鐵吧。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正在運(yùn)動的林澤,汗水順著腹肌滴落在地上,那該是怎樣的光景。
見我出神,林澤輕笑兩聲。突然的失重讓我回神,我落在了軟軟的床上,屬于林澤的氣息突然將我包圍,入侵我的世界。
“抵達(dá)目的地。”
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他,或是睜眼打量他的房間,身上突然感受到壓力,棕色發(fā)絲輕撓著我的臉。
他用左手將我的手舉過頭頂,右手開始摸索裙子的邊側(cè)拉鏈。
“嘶拉...”拉鏈被拉開,也為今夜拉開帷幕。
然后,他用兩只手臂環(huán)住我的腰,把我拉近了。想象中的親吻并沒有落下。我睜開眼,看見林澤正定定地看著我。
似是看清我眼中的詢問,他突然開口說道:“開始之前,我想和你說清楚,柳柳?!?/p>
多么親昵的稱呼。像情人在耳鬢廝磨。
“我是個壞人。” 我無言以對,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只是你的服務(wù)者。我們之間沒有承諾?!?/p>
我突然討厭他對我信手拈來的態(tài)度,但還是假裝在這并不平等的獵食關(guān)系中保持鎮(zhèn)定。
他不是狗,是狼。他和荔枝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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