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替我保住喬家。


她攥著手機(jī),掌心里浸出汗來,當(dāng)年她在他面前從沒有這么緊張且羞恥過,可目光落在喬謹(jǐn)頹敗沒有生氣的臉上。

她只能咬了咬唇,低聲道:“是我,我是喬蘇?!?/p>

唐琛并不意外她會打電話來,又或者說,他今天一早上都在等著她的電話。

濃眉揚(yáng)起,他抿了一口黑咖啡,指尖在骨瓷的杯子上畫圈:“想明白了?”

“你說要替我保住喬家。”

她閉了閉眼,一字一頓道:“如果你說到做到,我陪你一個月,但一個月后,我們的約定就取消,并且在這期間,我不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被別人知道,還有……”

“還有?”

唐琛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倒是要求的不少,喬蘇,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拿幾億出來,是陪你玩的?嗯?”

她噎住:“我……”

“還沒在我這兒立下根,就學(xué)會恃寵而驕了,喬蘇,在國外五年,那些洋鬼子的不要臉,你倒是學(xué)的十足。”

“所以呢?唐先生,我的要求,你同意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喬蘇有些心虛了起來,她害怕他會不同意,喬家已經(jīng)在懸崖邊了,當(dāng)年如果不是喬氏夫婦把她從孤兒院領(lǐng)回來,只怕她早就死了。

而喬謹(jǐn)那個一直呵護(hù)她的哥哥,為了她成了植物人,她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保住喬家。

現(xiàn)在她只能賭,賭著唐琛對她的最后一點(diǎn)情誼,哪怕這個情誼是厭惡,是憎恨。

時間仿若靜止,病房里監(jiān)心器滴答滴答的響著。

半響,電話那頭再次響起:“今天晚上,我在城郊的別墅等你,喬蘇,不要讓我失望?!?/p>

掛了電話,喬蘇臉色雪白的看向昏迷的喬謹(jǐn)。

“哥,我一定會為你守住喬氏,你要快點(diǎn)醒來……”

唐琛掛了電話,杯子里的黑咖啡也已經(jīng)見了底啊,李嫂過來收餐具的時候,見他破天荒的多吃了一塊土司,嚇了一跳。

“有開心事?”

李嫂是唐琛生母從娘家?guī)н^來的老人,平日里唐琛的生活起居也大多都是他在照喬,唐琛有些事,沒打算瞞著她。

勾了勾唇,他道:“算不上開心,李嫂,下午如果你沒事,帶幾個人去把城郊的別墅收拾一下,今晚我要過去?!?/p>

“城郊?”李嫂愣了愣,看著唐琛舒展的眉眼,心下了然了:“喬小姐回來了?”

“嗯?!?/p>

話說到這里,李嫂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邊收餐具,一邊語重心長道:“喬小姐是個好姑娘,回來是件好事,要是喜歡人家,就跟人家說明白了,傷了人家,你還不是要去追……”

唐琛瞇了瞇眼,沒說話。

當(dāng)天臨近傍晚,喬蘇就已經(jīng)開著車抵達(dá)了別墅。

在車?yán)镒艘粫?,她掏出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大口,濃烈的白酒刀子一樣順著喉嚨滑過,灼熱了她的身子。

也是可笑,五年前要靠酒壯膽,五年后她還是這樣,絲毫沒有長進(jìn)。

她在別墅門口等了許久,直到凍得手腳冰涼,唐琛的車子才出現(xiàn)在了別墅外。

唐琛沒想到她會在門外等,臉色一沉,薄唇吐出來的卻是刻薄的話語:“怎么?玩苦肉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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