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而的《白烏鴉的葬禮》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金慶表示這一點他已經(jīng)想到了,他在那家廢棄的棉花廠找了一個良好的觀戰(zhàn)位置,不僅能把整個戰(zhàn)局都盡攬眼底,還進可攻退可守,不會有任何危險不知為何,白烏鴉很不希望王闖出現(xiàn)在今晚的戰(zhàn)局中如果金慶說的都是真的,那么王闖很有可能死在今晚白烏鴉打心眼兒里不想讓王闖就這樣死了,他覺得王闖將來一定能成大事,這樣死掉實在令人不甘考慮了很久,白烏鴉還是決定提醒王闖,救他一命他悄悄避開金慶去了趟廁所,給王闖打了一...
白烏鴉的葬禮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兩個城市之間的距離不算長,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到達??纱揲L安坐的這輛火車是慢車,途中遇上快車要讓道。不巧的是這火車還真趕上快車了,在原地停了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里,火車上的不少人都在忙著抱怨。他們大概是已經(jīng)坐了很久的火車了,臉上寫滿疲態(tài),懶懶地靠在座位上。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從崔長安上火車的時候起,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一次。
崔長安等得也有些煩了,他拿出手機打開了一部偵探類的電子書,半是學習半是消遣地看著。他旁邊的女生抱著一本實體書在看,途中上了一趟廁所。
沒過多久火車啟動,這車廂里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嚷嚷道:“我手機丟了,誰偷了我的手機?”嚷罷,他起身環(huán)顧了一圈,將視線鎖定在崔長安旁邊的那女生身上了。他一臉不善地走向女生,到了她跟前,大聲質(zhì)問道:“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手機?”
那女生瞥了丟手機的人一眼,瞥罷自顧自看自己的書,沒搭理他。
丟手機的人是個上了中年的大叔,他神色憔悴,食指都起了繭,衣著劣質(zhì),看上去是個拿力氣干活吃飯的人。中年大叔見女生沒搭理自己,便更加確信是這個女生拿了自己的手機,口中說著“就是你,你拿了我的手機!”一邊伸手去拽女生的胳膊,看架勢是要把她給拉起來。
這中年大叔一鬧,車廂里醒著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女生見此也不沉默了,她狠狠甩開中年大叔的手,瞪著他語氣不善道:“你有病吧你?我沒拿你的手機!”
那中年大叔神色激動道:“怎么可能不是你?就是你,你拿了我的手機!我剛才一直在休息,說是睡著了也還有知覺,我就看見你從我身邊過去了!除了你,根本沒有別的人打我身邊路過!”
“我那是去上廁所!你別跟我這鬧,我說沒拿就是沒拿!”女生解釋,她還是一直在座位上坐著,手里捧著書!
“你說沒拿就沒拿了?我看就是你拿了!”中年大叔伸手又要去拽女生,嘴里還嚷嚷:“你讓我搜,肯定是你拿了我的手機!”
女生終于是忍不住了,她甩開中年大叔的手,猛然起身道:“我沒拿,憑什么讓你搜?”
“你看,不敢讓我搜,心虛了吧?”中年大叔像是找到了什么證據(jù)一樣,臉色半笑半著急地對周圍圍觀的人說:“她不敢讓我搜,肯定是她拿了我的手機!”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勸——
“我說這位姑娘,你說你沒拿,他說你拿了,你就讓他找找唄!”
“我看這姑娘肯定沒拿手機,這姑娘看起來比那人有錢多了。再說那人一看就是干苦力的,手機能不能上網(wǎng)還不知道嘞,怎么會有人偷?”
“這可說不一定!小偷小偷,當時是能偷就偷,手機再破也能賣個幾十塊錢吧?這世道什么事情都不好說,說不定這姑娘還真的是個小偷。”
“就是就是,姑娘,你沒偷就讓他搜一搜!”
……
女生看起來也憤怒了,她指著中年大叔的鼻子道:“我看你年紀比我大才一再容忍你,你別得寸進尺了!我沒偷你的手機就是沒偷,我憑什么讓你搜身?”
這中年大叔認定了女生是小偷,他嘴里念叨著“沒偷為啥不敢讓我搜?”雙手開始搶女生的包。女生被逼急了,奪過包,用力甩在了中年大叔身上,口中質(zhì)問道:“不給你搜你就搶?我告訴你,你別想動我的東西!”
中年大叔的肩膀挨了一下打,便往后退了幾步,打出了可憐牌:“哎喲各位給評評理,你說這瘋丫頭偷了我的東西不說,還打人,真是個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東西!”
這中年大叔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句話讓女生的情緒徹底失控了。
女生聽見這句話,先是沉默了幾秒鐘,隨后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她低著頭,在地上尋找趁手的東西,隨后她找到了一個垃圾桶,便拿起垃圾桶,二話沒說朝中年大叔的頭上甩去。
女生吶喊著,這一下用上了渾身所有的力氣。
垃圾桶砸在中年大叔頭上的時候破裂了,桶里的垃圾也四散開來,有瓜子皮,泡面桶,衛(wèi)生紙,唾沫和痰。四周的人連忙散開,中年大叔來不及反應,各種垃圾與液體已自他頭上慢慢往身上流。
中年大叔被這一下子打懵了。還是垃圾桶是塑料做的,沒有打破中年大叔的頭。如果垃圾桶是鐵皮做的,恐怕此時中年大叔已經(jīng)躺在血泊中了。
女生還不解氣,她又從車廂上面隨意拉下來了一個行李箱,舉起來,準備朝中年大叔的身上砸去。崔長安見狀,忙一把拉住女生,勸說道:“姑娘你冷靜一下,你這皮箱砸下去也不得了了!你快放下,放下!”
女生在崔長安的制之下漸漸冷靜,她的呼吸不再急促,變得無聲,微弱。她捂了把臉,沉默了一會兒。松開手的時候,女生的眼眶有些濕潤,眼睛里布滿血絲,眼神也憤怒而可怕。她惡狠狠地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我就是有人生,沒人養(yǎng),怎么了?我一直以來都自食其力,不偷不搶!可你呢,你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混蛋!毫無證據(jù)就污蔑我偷了你的東西!我憑什么讓你搜我身?憑什么?!”
最后三個字,女生喊得特別大聲。
中年大叔不再發(fā)懵,醒過來了。他此時有些怕這個憤怒到極點的女生,但還是固執(zhí)地一邊擦拿身上的垃圾,一邊語氣緊張地對女生說:“我看你是心虛了,你不讓我搜就是因為拿了我的手機!你還打人,你……”中年大叔原本是想罵臟話的,可是他摸了摸此時還有些痛的頭,把臟話憋了回去。
這時圍觀的人見女生恢復冷靜,又都湊了過來,一邊指責女生再怎么樣也不能打人,一邊讓女生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中年大叔的手機。
這些圍觀的人其實都是來看熱鬧,他們的生活麻木,平淡,很少能找到這樣的樂子。所以他們不愿意放棄這個看熱鬧的機會,至于中年大叔能不能找到丟失的手機,沒一個人在乎。
女生堅持不讓搜身?;疖嚿系某藙諉T過來了解罷情況,對女生好言相勸道:“姑娘,如果你真的沒拿手機,就把所有東西給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嘛!”
“我有屬于我的隱私權,我沒拿,無論怎樣我也不讓搜!”女生重新坐在座位上,拿起書,一邊翻開一邊說道。
這時火車的速度漸漸放慢,過來調(diào)解的乘務員見狀對車廂里的人提醒道:“A城到了,在A城下車的乘客準備一下,一會兒下車?!?br>
崔長安就是在這個城市下,他原本是打算幫女生一把,洗脫她的嫌疑,結束這場鬧劇,可他一會兒就要下車,時間明顯不夠。
崔長安肯定手機不是女生拿的,因為女生在去上廁所的時候他稍微留意了一下,女生根本沒有在路上耽擱,停頓。所以偷手機的肯定另有其人。可偷手機的會是誰呢?崔長安開始觀察這個車廂里的人。
崔長安并沒有注意到可疑的人,也不知道有誰偷偷摸摸地接近過中年男人,所以只能從車廂里的人的動作和反應中看出端倪和線索。
這時幾人還在繼續(xù)鬧著,中年男人堅持要搜女生的身,女生堅持不讓搜身。乘務員見調(diào)解不了,對女生說道:“如果你堅持不讓搜,我只能叫乘警了。一會兒乘警來了,是可以強制搜你的身的?!?br>
女生坐在座位上,頭也不抬地說:“總之我有我的隱私權,警察不來,誰也別想搜我的身。”
乘務員轉(zhuǎn)身,對圍觀的人群說:“你們讓一下,我去叫乘警?!?br>
此時崔長安起身,對乘務員說:“你等一等,我知道是誰偷了他的手機?!?br>
眾人把目光聚焦在崔長安的身上。
崔長安說:“偷手機的人,就在圍觀的人群中?!彼呎f著,邊觀察圍觀人此時的反應。崔長安的眼睛亮得很,圍觀的人雖然有十來個之多,但他還是將其一一看了個遍。圍觀的人聽見崔長安這么說,大多的反應都是四處看看,然后嘟囔著問會是誰??!其中只有一個人的表現(xiàn)有些異常,那人很瘦,青年,站在人群最外圍,微微低著頭。當崔長安說他知道是誰偷了手機,且說嫌犯在圍觀的群眾中時,那人的反應竟然是先后退了幾步,隨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然后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原來的位置上。
這個瘦青年成了崔長安的第一個懷疑對象。崔長安分析,瘦青年方才之所以后退一步,是因為他心虛了,潛意識里想離開圍觀群眾這個范圍,擺脫自己的嫌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是觀察自己的位置,然后他意識到自己此時不該亂動,否則就會惹來嫌疑,便又走到了方才的位置,也是心虛的一種表現(xiàn)。
他這些動作實在是顯得欲蓋彌彰了。
見崔長安好一會兒不說話,中年男人等不及了,催他說:“小伙子你倒是快說,到底是誰偷了我的手機?。 ?br>
“你真的想知道?”崔長安故意吊中年大叔的胃口。
“廢話,我當然想,你快說誰是小偷啊!”中年大叔嚷嚷。
“那好,我就不逗你們了?!贝揲L安挺直腰板,雙手插兜說:“是我,是我偷了你的手機,但很不幸我把你的手機丟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估計被別人給撿起來了?!贝揲L安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觀察那個瘦青年,他看見自己說罷這些話的時候,那個瘦青年下意識地看了眼車廂行李架上的一個棕黃色旅行包。
中年大叔的反應很激烈:“什么?你說是你偷了我的手機?你快把我的手機拿出來,我才不信你把我的手機弄丟了!”中年男人指著崔長安,很大聲地嚷。
“什么?不可能!”此時正坐著看書的女生站起來,替崔長安辯解道:“他不可能偷你的手機,他一直在座位上坐著,根本就沒動過。”
崔長安搖了搖頭,對女生說:“在你上廁所的時候。”
中年男人一個勁兒地對崔長安嚷:“快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此時火車漸漸停下,崔長安離開座位,伸了個懶腰,說:“我到了地方,該下車了!”
中年男人當然不依,他攔住崔長安,說:“手機不給我拿出來別想走?!?br>
崔長安一把推開中年男人,道:“我倒是覺得,你的手機被偷了,也活該!你剛才不是認定手機是被人姑娘偷走的嗎?現(xiàn)在你怎么說?毫無證據(jù)就隨便冤枉人,真是不可理喻!”
中年男人不服氣:“你個小偷你有什么指責我?”
崔長安冷冷一笑,說:“其實我剛才是騙你的,偷你手機的人根本不是我。在場的各位有誰能證明我的清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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