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跟在洛伊后面的盧大人,兩人心里明白,皇上信了,這是派人來調(diào)查了,不由得心涼了半截,言家世代忠誠,也落得這般下場。
盧大人當(dāng)然明白他們在想什么,趕忙解釋道:“兩位將軍多慮了,皇上正是因為信任將軍府,才派下官來的”,可不能讓他們和皇上產(chǎn)生嫌隙。
言家兩位將軍聞言,心里明白,若是不信,估計也看不到大侄女了,怕是京城言家早就是亡魂了。
雖然心里不舒服,但還是客氣招待了盧大人,對盧大人提出的問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就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原本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謊言,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太傅汪大人,說是得知言老將軍受了重傷,打了敗仗,丟了城池,然后稟告皇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背后之人是不是他?
盧大人的猜測沒有錯,就是太傅汪大人。
他利用信息差,在背后操縱了這件驚天大案,先是偽造證據(jù),把言將軍通敵叛國的信件讓人‘拼死’傳回京城,給人一種慘烈的印象。
然后煽動朝臣給言家定罪,言家?guī)孜粚④娨堑弥抑袘K案,就是不反也要反。
邊境到京都正常路程都要近兩個月,趕路也差不多一個月了,像他們這樣二十來天就到的實在少數(shù)。
而遠(yuǎn)在邊境的大軍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傳回京都的那些書信上印的可是大將軍的私印,這一點怕是不好交代了。
聽說祖父受了一箭,正中心脈,如今危在旦夕,洛伊來的得很及時,再晚幾天,怕是祖父就沒救了。
自從母親去世后,洛伊苦學(xué)醫(yī)術(shù),十年來,已小有成績,平日里會給一些窮苦人家免費看病,加上上輩子父親留給她的空間里有不少藥材,和祖祖輩輩留下的書,后來自己又收集了很多書,處理一些常見的外科疾病不在話下。
可是祖父傷在心口,她也不敢輕易嘗試。
“沒有大夫能處理嗎?”,洛伊蹙眉問道。
大伯、二伯一臉憂愁,搖頭說:“大夫們都不敢拔箭”。
“大伯、二伯請給祖父看過病的大夫都過來一趟吧,大家商量一下,總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對祖父也不好”,洛伊想,都這么長的時間了,怕是傷口都和斷劍粘連了,現(xiàn)在要將它拔出,確實風(fēng)險太大。
先看看其他大夫的方案,以及他們的顧慮,再想辦法解決。
“是啊,大哥,讓所有的大夫集中一起想個辦法吧,爹不能拖了”,二伯跟著說。
于是之前給老將軍看過病的大夫們都齊聚一堂,洛伊直接提出:“各位前輩,針對我祖父的病情,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說說吧”。
“言小姐,不是我等不盡心啊,實在是不敢,那箭就在心口,是不是在心臟上還不好說,若是貿(mào)然拔箭,必定會血流不止啊”,一位頭發(fā)斑白的老人說到,其他幾人都跟著附和。
“那如果能止住血,有沒有人敢拔箭呢?”,如果只是止血的問題,那還好說,就怕解決了這個問題,也還是沒有人敢拔箭治療。
這就是這個時代不好的地方,醫(yī)療條件、各類物資都不足,就路稍微好走一點。
這話一出,幾位大夫都不說話了,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就是外行人,說得簡單,血是這么好止的嗎?
沒人敢得罪洛伊,畢竟是將軍府的小姐。
但還是有人站出來說:“如果能在拔箭的那刻迅速將血止住,還是有希望的”。
是一個年輕的大夫,看起來比洛伊大不了幾歲。
“那我們來討論一下方案吧”,洛伊直接對剛才的年輕大夫說。
“我有一個方子,可以加快人血液的凝固,而且我還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待會可以先讓大伯和二伯渡讓一些血出來,將血液輸進(jìn)祖父的身體里,可以維持他身體的基本運作,我們得想想拔箭之后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提前想好對策”,洛伊說的是凝血劑和她自制的輸血器。
這話倒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法子。
看到眾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琥珀這個急性子不滿的說道:“我家小姐說的這個法子已經(jīng)用過很多次,救過很多人了,你們救不了,不代表我家小姐救不了”,小姐厲害得很,比起你們這些半吊子強(qiáng)了不止一點點,琥珀在心里為小姐不平。
她可是言洛伊忠實的粉絲,她的小姐什么都是最厲害的,人美心善,懂醫(yī)術(shù)、會賺錢,脾氣還好,真真是難得的奇女子,也不知道以后會便宜了哪個郎君哦。
“琥珀!”洛伊叫住琥珀,雖知她是為自己,但畢竟這些醫(yī)者都年長,又照顧祖父多日,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少。
“對不起,是奴婢失言了!”琥珀不情不愿的道歉,之后噘嘴站到一旁去了。
洛伊又向幾位老大夫致歉,“抱歉了,各位,琥珀她就是說話太直了,沒有別的意思,剛才我說的方法的確已經(jīng)做過幾次了,但傷口都不是在心口,所以還是希望諸位一同探討治療方案?!?/p>
洛伊都這么說了,幾位倒不敢再有異議。
大將軍和二將軍也是一致表示:“只要能救爹,這血要多少有多少”。
洛伊笑了,血哪里還能要多少有多少,每個人身體里的血都是有數(shù)的。
洛伊也不廢話,在確定方案之后,直接將她做的簡易版的輸血器拿出來。
簡單的配血后,讓大伯做了示范,從他的血管里直接抽了四百毫升,看得眾人驚奇不已。
又以同樣的方式在二伯那里抽了四百毫升。
二伯還直呼:“這點就夠了?沒關(guān)系,可以多抽一點”。
洛伊只好解釋:“夠了,夠了,待會兒要給祖父用藥的,這些血是以防萬一的”。
用是肯定要用的,不一定能用到這么多。
在洛伊的協(xié)助指導(dǎo)下,那位年輕的大夫順利的把老將軍胸前的箭拔出來了,用了凝血劑,果然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大出血。
一時間,洛伊在眾人心里達(dá)到很高的度,沒想到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子還能有這樣的見地,發(fā)明這種治療方式,前途無量啊!
特別是那個年輕的大夫,一臉崇拜的看著洛伊,還靦腆的想拜洛伊為師。
不過被洛伊拒絕了,但她也將凝血藥方、配血的方法和簡易輸血器的制作都交給他和諸位老大夫了,希望通過他們能救助更多的人。
松了一口氣,洛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不在營地,問了大將軍:“大伯,我哥哥呢?還有川哥呢?怎么沒見他們?”,她都來了大半天了,天都快黑了,怎么還沒見人?
洛伊眼皮一跳,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言大將軍聽她問,這才想起,“川兒去城里籌糧了,今天早晨,擎兒帶了一支小隊去打獵了,怎的現(xiàn)在還沒回來?”連忙讓人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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