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堵上西樓的《穿成地主家的傻兒子》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宣歷八年,五月初五,端午,晨光微曦,天清云淺傅小官已經(jīng)起床,來到了院子里他在那顆老榕樹下站定,默默的吐納十息,然后跨步,挫腰,提拳……這是一套軍體拳,動作自然規(guī)范,標準無絲毫偏差,只是因為這具身體太弱的原因,行拳并不快,更沒有森然拳意——看起來就像是市井所言的花拳繡腿傅小官徐徐而動,卻是正好調(diào)理著身體無論是肌肉骨骼還是韌帶,這身體實在……太差,好在才十六歲,雖然還是晚了很多,但他相信經(jīng)過兩...
穿成地主家的傻兒子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臨江書院,荷苑。
董書蘭與一位鶴發(fā)老人坐在荷塘邊下棋。
老人執(zhí)黑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隨意問道:“皇商之事……已定?”
董書蘭嘻嘻一笑,“秦爺爺您都不幫幫我,您怎么知道?”
“嘿嘿,今日下棋,你落子隨意輕快卻又極具章法,當是心中無事了?!?br>
“這也能看的出來?”
“觀棋知性,看字識人,這是常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br>
董書蘭忽然想到了那兩幅字,覺得此話有些偏頗,便搖了搖頭。
秦老一笑,“怎么,不相信?”
“是這樣,我前些日子去下村,遇見了一個人,您應(yīng)該聽過這人的名字,就是傅府傅大官的兒子傅小官。”
“哦,那個紈绔。聽過,傅大官以前還來求過我,想著請我去教他兒子,月奉……一千兩銀子,呵呵,他倒是舍得。不過那時候他兒子的惡名已經(jīng)傳遍了臨江,我當然是不會去的。另外就是之前他兒子招惹了你的那件事,他讓人帶來了一副前朝書圣的字畫,請我鑒賞?!?br>
秦老說著又落下一子,道:“東西是真品,他欲送我,說什么……他一大老粗不懂欣賞,放在家里也是暴殄天物,確實是暴殄天物,當然我沒要……你見到他兒子不會又發(fā)生了什么沖突?”
董書蘭搖了搖頭,回想起那日在西山別院所見,一邊落子一邊言道:“是不是大家對他都有什么誤會?”
“這怎么可能,當初在臨江樓,你可是親眼所見的?!?br>
“可是……”董書蘭咬了咬嘴唇,“我在西山別院見到他,卻仿佛見到另外一個人,言行舉止完全不一樣,但那模樣總是不會錯的,另外……秦爺爺稍等?!?br>
董書蘭起身一溜煙跑進了此間那棟小樓里,然后又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兩張紙。
兩張紙放在棋秤上,“秦爺爺,按照坊間所傳和我此前的調(diào)查,此人……是沒有文才的,正如您所評價的那樣,不學無術(shù)一紈绔公子,可您看看這兩首詞?!?br>
秦老微微有些錯愕,他拿起紙張看了起來,眉間漸濃,然后抬頭,“這是他寫的?”
“正是,只是他寫的那字,實在沒法看,我抄錄了一份?!?br>
“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
“……誰家水調(diào)唱歌頭,聲繞碧山飛去,晚云留。”
“這……真的是他寫的?”
“我確信,他的丫環(huán)說,端午那晚,他坐于窗前,細思數(shù)息,此詞便落在了紙上?!?br>
“他那丫環(huán)還說,這第二首詞,他幾乎沒有思考?!?br>
秦老眉間成川,拿起第二張紙。
“江南月,清夜?jié)M西樓……”
“……素娥應(yīng)信別離愁。天上共悠悠?!?br>
董書蘭雙手撐著下巴,回想當日,說道:“此詞當時并沒有落下詞牌名,因為他原本的第一句是江北月,而按照此詞律,應(yīng)該是望江南,所以后面他說那就改成江南月。”
秦老沒有回答,此間無聲,他反反復復的細品了這兩首詞,然后放下。
“如果這真是他所作……此子,此前便是藏拙了!”
“你看這里,游人都上十三樓,不羨竹西歌吹、古揚州。十三樓是前朝初年臨近西湖的一處景點,在一場大火中毀去,記載于《夢梁錄》一書。而今的杭州,便屬于當年的揚州之域,虞朝初立,才將揚州和杭州劃分開。《夢梁錄》一書非國學,看過的人不多?!?br>
“十三樓可是十三層樓之意?”董書蘭問道。
“不是,十三樓指的是大佛頭石山后的十三間樓?!?br>
董書蘭杏眼一瞪,腮幫子鼓了起來,“這家伙……騙我!”
秦老笑道:“他騙你啥?”
“他說……我喜歡十三……此為虛數(shù),你也可以理解為站得高看得遠。”
“哈哈哈,這一解法倒是稀奇。此詞于手法上落筆精妙,以移情之法既寫出了湖光山色之美妙,又蘊含了宴飲之歡暢。下闕以歌聲為主線,寫游人盡興之趣,隱含在此處景致里,心神俱醉,放浪形骸?!?br>
“誰家水調(diào)唱歌頭,你瞧瞧,以水調(diào)歌頭之詞牌名入詩,本是忌諱,放在這里卻偏偏令人遐想,這是……大家所作啊。再看端午當日,臨江才子們所作詩詞,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經(jīng)秦老一解,董書蘭對此詞又多了兩分了解,便覺得那人……愈發(fā)的有些不清晰。
“秦爺爺,你說……有沒有人頓悟的?”
“倒是有這么一個人,虞朝泰和年間著名丞相燕云川,輔佐先皇二十年,成就了史上有名的泰和盛世。燕云川生于商賈之家,不事學問而常居青樓,至二十三歲忽然開竅,閉門讀書三載,于泰和六年中舉,泰和七年中狀元,泰和八年任廬縣縣令,次年吏部考評全優(yōu),升任廬州州府知州,三年后入上京,任中書門下仆射,又三年,官拜丞相?!?br>
“燕云川,一代傳奇啊,其子燕北溪,輔佐兩代君王,宣歷元年以六十高齡拜為丞相。而燕北溪的兒子燕師道,你知道的,如今也是樞密院樞密使,不出意外,他也將登臺拜相……一門三相,何其榮哉!”
上京燕家,如今已然是虞朝第一門閥。
秦老感慨了一番,忽然問道:“我好像聽說燕師道之幼子燕熙文,對你極為……傾慕?!?br>
董書蘭小臉兒一紅,“托人上門來提起過……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br>
“那孩子我見過,不錯,宣歷七年狀元,文采風流,處事穩(wěn)重,頗有其祖父之風?!?br>
“卻是……無趣,”董書蘭嘀咕了一聲,又道:“那秦爺爺您說,這傅小官,有沒有可能是開竅了呢?”
“單看這兩首詞,倒是和以前的印象截然不同。如果能靜心讀書,恐怕也能立于朝堂之上。”
董書蘭想著傅小官所做的那些規(guī)劃,還有關(guān)于稻谷畝產(chǎn)翻番的言語,似乎他并未曾考慮讀書,這事兒得勸勸他。
商賈之家哪怕富可敵國,能有燕家一門三相的那種榮光么?
這個世界畢竟還是讀書人的世界,所謂萬般皆下品,利弊權(quán)衡,他也理應(yīng)讀書的。
“要不我約他前來秦爺爺您看看?”
“你不會是對他……”
董書蘭大囧,臉蛋兒緋紅,“沒有的事,就是覺得他既然有才華,那就應(yīng)該走讀書的路子,想請秦爺爺開導一二?!?br>
“也行,我也想見見這寫出了誰家水調(diào)唱歌頭的小子。”
……
董書蘭和秦老在討論著傅小官這個人的時候,傅小官本人正在西坊干著和讀書毫不相干的事情。
“余老板,你這店里的器物我都看過,但是不合我意,我要的是這種琉璃杯……”
傅小官說著便蹲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畫了起來。
“這種小杯子,上面是杯,這是腳,腳下這是盤——這是前世的紅酒杯造型——杯口要圓潤,杯體要通透,只能裝酒三錢?!?br>
大腹便便的余老板有些艱難的蹲著,苦笑道:“傅少爺,這東西……怕是做不到啊。”
“多想想辦法……價錢你說,我要很多。”
“很多是多少?”
“先來一千個?!?br>
余中檀抬起了頭,盯著傅小官,“真的?”
“當然,可以先簽合約再付定金,但你價格不能亂來,因為我后面要的更多?!?br>
兩人站起,余中檀伸手相邀,“里面喝茶,我叫師傅來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br>
“喝茶改天,你先研究,我去去對面的姚瓷店再過來?!?br>
“行,我這邊盡量想想辦法?!?br>
看著傅小官離開,余中檀搓了搓手,一千個琉璃杯,這可是大單子,如果能夠搞定,利潤肯定不小,只是……這傅家的兒子靠不靠譜?
今兒見到,做事干脆利索,臉上看起來也不像是開玩笑,和那些傳聞偏差有些大,先不管這些,一定要把這東西搞出來,反正有合約定金,拿不到錢找他爹去。
傅小官進了姚瓷店,掃了一眼店里的貨物,便直接對掌柜的說道:“我是傅小官,找你東家來,我有事和他談?wù)劇!?br>
李掌柜的一愣,傅小官,他聽過這名字啊,難道和東家有什么過節(jié)?
“傅公子,要不……你先和我談?wù)???br>
“此事你做不了主,我要一萬個瓶子,你能做主的話和你談也行?!?br>
李掌柜張了張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多少個?”
“至少一萬個?!?br>
李掌柜轉(zhuǎn)身便走,揮了揮手,“傅公子,我開不了你這玩笑,你找別家吧?!?br>
“當真?”
“當然?!?br>
傅小官轉(zhuǎn)身出門,去了隔壁的姜記瓷器店。
“這種大肚子的瓷瓶……”傅小官和姜記老板姜上樓蹲在地上,“肚子的圓弧一定要順暢,用紅釉,上面繪金色蘭花,瓶塞這樣做,記住塞好之后密封性一定要好,這下面留字,瓶底也留字,能不能做到?”
姜上樓琢磨了半晌,“這器物倒是美觀,難度……就是繪金色蘭花有點麻煩,這要二次處理。傅少爺,這玩意兒你真的要上萬個?”
“當然,你弄出樣品,我們可以簽合約付定金,以后要的更多,也還要新的器物,只是這個東西你得先弄出來才談后面的?!?br>
“行,明天我親自將樣品送到府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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