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茍循聲望去,卻見一虎頭少年,手持一柄大木槌,邁開雙腿,朝著眾人殺來。
豁牙茍一時愣了神,直到腳尖傳來劇烈的疼痛,這才讓他反應過來。
一把提溜起虎頭少年,踢開腳面上的木槌,大喝:“哪里來的小鬼,膽敢妨礙我等辦公?”
虎頭少年被提起后,依舊在空中揮舞著拳腳:“呔,賊人,快放開我和禰先生,不然叫你好看,小爺我乃金翅大鵬鳥轉世......”
“狗屁的金翅大鵬鳥,怕不是個小傻子吧?!?/p>
少年話還未說完,便被豁牙茍扔到一旁,疼得他齜牙咧嘴。
禰樂趕忙上前兩步:“諸位官爺,我這就隨你們走,你們別為難這個孩子?!?/p>
路過虎子身邊的時候,禰樂看見他瘦弱的肩膀正微微顫動著,輕嘆一聲,扔下一塊竹簡。
“虎子,拿著我的名刺,去城北孔府,言明此事?!?/p>
.......
“我冤枉?。。。 ?/p>
許都監(jiān)牢里,陣陣凄厲的哀嚎聲傳來。
讓禰樂不由地蹙起眉頭:“你們雖為官差,請問我這是犯了什么罪?。??”
豁牙茍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死罪!”
“說個書而已,不至于是死罪吧?”
“我們頭兒說是死罪就是死罪,廢話那么多?”一名獄卒說著,便要拿出鞭子抽打。
“住手!你們可知我是誰?”禰樂開口喝道。
領頭的齙牙茍忽然回過頭來:“禰二狗,泰山賊寇,建安元年冬月,屠殺喬家村喬老實一家八口,罪大惡極,判處斬立決!”
念完后,齙牙茍居高臨下地望向禰樂:“禰二狗,你可知罪?”
好家伙,欲加之罪也不是你這樣張口就來啊......盡管心中無語,但禰樂只得耐著性子解釋道:“諸位官爺,我與孔融孔少府是舊識,如若不信,可差人相詢?!?/p>
聽聞此言,一旁的獄卒當真被唬住,遲疑著放下手中的長鞭。
倒是齙牙茍大笑三聲:“你說你認識孔少府?我還說我認識曹丞相呢,小子,吹牛也不打個草稿,你小子要是真認識那等達官顯貴,還會在市集當個說書人?”
“說書怎么了?把好的故事帶給大家是我們每一個說書人的愿望,你這個粗鄙的武夫知道個球......”
可惜任憑禰樂說得天花亂墜,齙牙茍依舊不予理會,押著禰樂就關進了牢房。
“小鄭,這小子這些日子說書賺了不少錢,等會兒可得多敲他一點......”
聽到這兩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著勒索自己的話,禰樂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他們眼紅自己說書的收入了。
正欲開口,那名獄卒突然說道:“頭兒,萬一這小子真的認識孔少府怎么辦?”
“他要是真的認識孔少府,我就跪下來給他磕頭叫爸爸!”
齙牙茍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氣的禰樂是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牢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誰叫我?”
“嗨,哪個王八蛋他娘的找死,敢跟茍爺我唱反調?”
齙牙茍聞言,抽出腰間的長刀,猛然轉身。
還未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樣,兩把長矛便對準了他的胸膛。
那是一隊盔甲明亮的士兵,為首的是一名少年公子。
看他滿嘴的壞笑,就知道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齙牙茍咽了咽唾沫,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們是何人,敢擅闖縣牢?”
少年公子扔出一塊玉牌:“小爺是曹安民,曹丞相是我伯父,咋的,區(qū)區(qū)許縣縣牢我還來不得了?”
齙牙茍立即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來的,來的,不知曹少爺有何吩咐?”
“奉伯父旨意,所有牢房人犯全都征為勞夫,隨軍出征!”
“這...”齙牙茍一臉為難:“曹少爺可有批文?”
曹安民瞥了他一眼:“怎么,小爺說的話不管用?”
“不是不是,曹公子請自便?!?/p>
齙牙茍打開牢房門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都給我?guī)ё?!?/p>
就在甲士忙著提犯人的時候,曹安民注意到了齙牙茍身后的禰樂。
看他手戴鐐銬,曹安民不假思索地說:“把這個也帶走。”
“不是......”
禰樂正要開口,齙牙茍立即打斷道:“不什么不,曹少爺說話,有你什么插嘴的空?”
說完又一臉媚笑地望著曹安民:“曹少爺,這是我們今天抓的賊人,看他身體壯實,應該有把子力氣。”
“哦?”曹安民兩眼一亮:“帶走帶走,都帶走。”
立即就有兩名甲士,拖著禰樂出了縣牢。
“齙牙茍,沃日你姥姥......”
只有他的叫罵聲還在牢里回蕩。
當最后一名人犯都帶走后,曹安民滿意地拍拍齙牙茍的肩膀。
“你小子不錯,有見識,以后跟著小爺我好好干,人我就帶走了?!?/p>
“好勒,曹少爺,慢走!”
就在曹安民走后不久,縣牢里再次來了一隊人。
為首的是一名風度翩翩的雅士,舉手投足間盡顯文人風范。
最讓齙牙茍感到不安的是,跟在雅士身邊的那個青年,雖然年紀不大,卻是他的頂頭上司。
“滿縣令,你怎么來了?”齙牙茍趕忙收起手中長刀,一臉諂媚地來到青年跟前。
滿寵瞥了他一眼,怒哼一聲:“我為什么來,你自己心里有數,聽聞你當街無故抓人?如今人家來興師問罪,你有什么好解釋的?”
齙牙茍徹底懵了,那小子竟然真的認識大人物?
“人呢?”滿寵嚴聲問道。
齙牙茍的心中滿是苦澀,哐當一聲跪倒在地:“大人恕罪,方才曹安民少爺帶著一隊甲士過來,將牢里的人犯全都帶走充當勞夫,就連剛抓的那人也被帶去了,說是奉了丞相的指令?!?/p>
滿寵強壓住心底的怒火,一字一句地問道:“為何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文書呢?可有丞相手令?”
“這......”
“看樣子是沒有了?”滿寵語氣不善地說道。
“大人饒命啊!”
“來人!”滿寵突然喊道。
兩名胥吏聞言,上前兩步。
“齙牙茍徇私舞弊,杖三十,罰俸半年!”
“是!”
“大人饒命啊...啊......”
齙牙茍被兩名胥吏帶了下去,不一會兒,凄慘的叫聲就從牢房外傳了出來。
“孔少府,本官御下不嚴,讓你見笑了。”
孔融一臉惆悵:“滿縣令言重了,只是我那小友,一入軍營,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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