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一離開白榆,程柚感覺自己命不久矣,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回到他的身邊。

不然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拖著疲憊的身軀,程柚一搖一晃地朝著白榆的房間走去。

站在高聳的樓梯前,心內止不住罵罵咧咧:“死男人,修這么高的樓梯干嘛呀!”

但是,罵歸罵,爬還是要爬的。

就這樣,一步一小喘,三步一大喘,一個踩空,又滾回到原地。

原是肉墊著地,倒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傷,但是程柚心中還是止不住地泛起一股子的心酸。

眼窩中瞬間就充盈滿了淚水。

委屈~

“我堂堂貓妖,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以前在貓族,哪個長老不是對我千嬌百寵的。要不是我受傷了,別說是這么一段樓梯,就是再來個十倍,百倍的老娘都不在話下?!?/p>

程柚嘰里咕嚕地吐槽了一大堆,在外人聽起來就是此起彼伏的喵喵喵。

看著高聳的樓梯,無奈,起身長嘆一口氣,繼續(xù)爬。

好在這一次沒有再出現(xiàn)意外,程柚成功的爬上樓梯,累得氣喘吁吁。

不過好在,隨著離白榆的距離縮短,程柚能感覺到游絲般的靈力,星星點點地散布在四周,越靠近,氣息越濃厚。

引得程柚一步步向前。

好不容易來到白榆的房間門口,朝著里面叫喊了幾聲。

但是里面一點回應也沒有,估計是隔音效果太好。

無奈,程柚只能不停地扒拉著房門,在門板上留下一道道長長地爪印。

內心不斷哀嚎:“開開門吧,你可愛的小奶貓在外面呢~快開開門~”

正當程柚氣力耗盡,想要放棄之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她什么也不顧地直接跳起身來扒拉住白榆的浴袍帶子,說什么也不放手,直接懸掛著,而身體在瘋狂地汲取男人身上濃郁的靈氣。

就像山澗的清泉流入皴裂已久的土地,滋養(yǎng)著,愈合著。

“舒服~”程柚長嘆一聲,撓撓自己身前的絨毛,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

而白榆全程看著程柚的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緊緊地拽著自己的浴袍帶子,因為他能想象,只要他一松手,他一定會變得“毫無保留”。

彎腰拎住貓咪的后脖頸說道:“白砂糖,松手。”

程柚充耳不聞,繼續(xù)緊緊拽著浴袍。

“白砂糖?”白榆加重了語氣。

見到貓咪依舊無動于衷,白榆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再不放手就把你送回到你的窩里去,今晚別想跟我睡。”

“喵~!”程柚原本一臉享受的小表情瞬間只剩下驚恐,立馬收回扒拉著浴袍的手,乖乖地團在胸前,仿佛剛才那只不聽話的小貓不是她。

心想:“男人,我才不要回貓窩,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p>

雖心中憤慨不已,但是在人前只能裝作一臉無辜和可愛。

“喵~喵~喵~”

伸出兩只小貓爪,求抱抱。

圓溜溜的大眼睛,波光粼粼。

軟糯的聲音,就像紅豆餡的糯米糕,一口下去餡兒流出,沁甜沁甜。

“小崽子,真拿你沒辦法?!毖矍叭鰦傻男∝堈娴妮p而易舉就能攻破人的心房,白榆換雙手將程柚抱在懷里,用手使勁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粘人?!?/p>

轉身回了房間,關上房門。

程柚也不理白榆的吐槽,隨意地喵了幾聲算是回應:“喵~喵~喵~”

靈力果然濃郁,舒服。

白榆將程柚放在沙發(fā)上,叮囑道:“今晚你睡在這,不許鬧騰?!?/p>

程柚雖然不想離開白榆的懷抱,但也不好再得寸進尺,乖乖地點點小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窩在沙發(fā)上,像是在保證自己會好好睡覺的。

“乖?!卑子馨仓煤贸惕趾?,上床,關燈。

很快,房間傳來規(guī)律的呼吸聲。

漆黑的夜,微弱的月光被厚重的窗簾擋在了外面,屋內只有漆黑一片,微弱的風吹著屋外的樹葉,沙沙作響。

突然,程柚伸出個小腦袋,朝著白榆的方向探了探,憑借著夜間超強的視力,看到白榆雙眼緊閉,還是不放心的喵了幾聲。

確保床上的人真的睡著后,才踩著貓步,小心翼翼地跳上床。

一個沒踩穩(wěn),腳底一滑,直接掉下床去。

驚的程柚趕忙看看床上的人是不是被自己驚醒了,確保床上的人沒有被自己吵醒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嚇死了,嚇死了。睡個覺跟做賊一樣?!?/p>

肉墊小爪拍拍自己的胸脯,試圖緩解剛才的驚嚇。

上床后,小腦袋瓜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注意著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一點點掀開邊上的被子,緩緩地,將自己的小身子縮到被窩中去。

感受到最濃郁的靈力之后,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