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預(yù)知靈根:收個未來魔君做小弟,大神“白鷺成雙”將震年函震桂玲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離燁活了八萬年,沒少破殺戒他見過各種各樣向他求饒的臉,憎恨的、絕望的、不甘的,每一張都很猙獰但眼前這個人,沒有皺臉,也沒有嚎啕,只仰頭看著他,露出一雙充滿期盼的眸子“太和仙師說了,只要我上了九霄,就能另拜高門這五行仙門一共十宗,我思來想去,怎么也是上神您這一宗最為厲害”離為火,且為上丙驕陽之火,燈燭之輝不能與之相較也五行相克,只要坎氏沒落,離氏就是橫行一方的存在最重要的是,爾爾心想,...

預(yù)知靈根:收個未來魔君做小弟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最后一絲意識消失之前,爾爾想,九霄真是個討人厭的地方。

自打來了這里,她就在不停地忍受各種各樣的疼,好像要把她這幾百年少經(jīng)歷的痛苦統(tǒng)統(tǒng)都補回來似的,太不招人喜歡了。

而且,離燁上神是真的很不講道理,很冷血,很沒有人性。

坎澤說得對,她太天真了。

黑暗如潮水一般涌上來,爾爾的瞳孔逐漸渙散,不消片刻就像一片枯葉,搖搖晃晃地從石柱上落了下去。

……

“無端怒火,你失控了?!?br>
“沒有?!?br>
“隨你怎么說,我走了,她也該回去了。”

“……”

“你真是一個瘋子?!?br>
細細碎碎的對話傳來,爾爾覺得很吵,不由地皺眉翻了個身,扯過被子捂住腦袋。

不久之后,人聲消失得干干凈凈,四周傳來熟悉的鳥鳴和石磨轉(zhuǎn)動的聲響。

心里莫名安定下來,爾爾放心地睡了一覺。

等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是晨曦時分。

爾爾捏著陌生的被褥,茫然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被離燁上神的神火里外燒了一遍,她竟然還活著?

詫異地探視自己的神識,好像已經(jīng)沒有坎澤的聲音了,五臟六腑雖然留下了被灼燒的痕跡,但不致命。

“坎澤?”她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她。

后知后覺想起先前坎澤的話,爾爾有些怔愣。

離燁是察覺到了坎澤的存在才發(fā)這么大的火,直接控制住她以蠻力摧毀結(jié)元?

可是為什么呢?之前一直瞞得好好的,她甚至還立下結(jié)界在修煉,大佬先前都沒發(fā)現(xiàn),怎么也不可能在這時候發(fā)難。

除非他是一開始就知道,然后被什么事激怒,覺得坎澤不能再留。

也就是說,她那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隱瞞都多余得很,大佬一開始就把她當(dāng)做了坎澤結(jié)元的容器,努力讓她修火道,等仙力足以遏制坎澤、將他困住的時候,他便能收網(wǎng)。

大佬不愧是大佬,好厲害的心計哦。

有氣無力地給他鼓了鼓掌,爾爾覺得難過。

她都這么努力了,還是當(dāng)不了大佬懷里的貓,百年之后,依舊會灰飛煙滅,化作世間一粒塵埃。

早知道就不給他烤玉米了!

腮幫子鼓了鼓,爾爾翻開被子想下床。

“再躺會兒吧。”旁邊突然傳來舌靈鳥的聲音。

爾爾嚇得一縮腿,扭頭往左邊看,卻見坎?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側(cè),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你傷重,差點落下九霄?!鄙囔`鳥一板一眼地模仿自己主人的語氣,“在下恰好路過云海,是以將姑娘帶了回來?!?br>
也就是說,大佬將她扔出上丙宮了。

鼻尖有點泛酸,爾爾努力吸了吸,悶聲道:“多謝?!?br>
見她神情郁郁,坎?體貼地沒有多問,只將一塊令牌放到了她手邊:“這是你的?!?br>
碧綠色的玉牌,上頭一個坎字,哪里會是她的東西?

爾爾實誠地搖頭:“我不認識。”

坎?一頓,肩上的舌靈鳥也歪了歪腦袋:“坎氏掌權(quán)人的玉佩,你自是該不識得,只是,它該是你的?!?br>
爾爾:???

坎氏的人是瘋了嗎,掌權(quán)人沒了另立就是,這得多饑不擇食,才會選到她頭上?

“姑娘別誤會?!鄙囔`鳥道,“是玉佩自己認的主,坎氏掌權(quán)人已有候選,這玉自愿跟著您,我等也毫無辦法?!?br>
說著,那黑芝麻一樣的小眼珠好像還沖她翻了翻,十分嫌棄。

爾爾挑眉看向這玉佩。

坎澤已經(jīng)不在她這里了,還認她做什么?不過這玉種倒是極好,若是哪日困難,還能拿去換點東西。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玉牌顫了顫,咻地化成一道光飛進她的心口,不見了。

爾爾只覺得心間一涼,想伸手抓都沒來得及。

“噯,還能這樣?”她不滿地撓了撓下巴。

坎?笑了笑,然后舌靈鳥問她:“姑娘應(yīng)該是上丙宮的人,可在這兒睡了兩日有余,怎也不見那邊來人尋?”

不說還好,一說爾爾又耷拉了腦袋。

“沒什么?!彼首骰磉_地道,“上丙宮不適合我,我想轉(zhuǎn)投別的仙門?!?br>
坎?覺得她有話沒說完,肩膀一動,舌靈鳥就撲著翅膀落到了她身上。

然后爾爾就聽見舌靈鳥用比先前大了三倍的嗓門怒吼:“要不是想活命誰留在上丙宮啊,離燁你個*#&……”

眼疾手快,爾爾一把捏住了舌靈鳥的嘴殼。

坎?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心虛地笑了笑,爾爾捏住舌靈鳥放回他肩上:“小事情,小事情?!?br>
舌靈鳥跟了他幾百年了,坎?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它竟然有這么大的嗓門,他不由地重新打量兩眼這姑娘,微微一笑。

“坎氏仙門是個好去處?!鄙囔`鳥回到坎?肩上,聲音瞬間溫柔平和,“姑娘若要轉(zhuǎn)投,不妨考慮考慮。”

得了吧,掌權(quán)人都沒了的仙門,算什么好去處?爾爾嘀咕著拍了拍自己的肩,含糊地道:“我游走些時日,不著急的?!?br>
坎?點頭,也不強勸,只起身道:“姑娘且先休息,在下要去儲元上神的仙居出診?!?br>
“哦,好?!睜枲栯S口應(yīng)下,開始打量這房間。

等坎?已經(jīng)快跨出門的時候,她才猛地察覺到不對,連滾帶爬地沖上去抓住他:“等等!”

“您說儲元上神?”她瞪眼。

坎?不明白她為何這般激動,但也十分耐心地解釋:“儲元上神前幾日也受了重傷,調(diào)息不上,即將閉關(guān),特請我在閉關(guān)前去問診。我答應(yīng)了那邊,只要姑娘一醒轉(zhuǎn)便赴約?!?br>
一掐算時日,爾爾變了臉色。

她不是已經(jīng)提醒過儲元上神不去十方云海了嗎?怎么還會受傷閉關(guān)?雖然是推遲了幾日,可這么一來,他還是會趕不上救太和仙師。

“我隨你一起去。”爾爾抬頭。

坎?是想拒絕的,他去看診,身邊跟個小姑娘做什么。

可她神情太嚴肅了,嚴肅到他也不好拒絕,只能點頭。

兩天過去,九霄上什么變化也沒有,爾爾坐在坎?的行云上路過十方云海,隱隱察覺到了遺留在這里的離燁的氣息。

心里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

她那么興致勃勃地上九霄,那么費盡心思地想改變太和仙門的命數(shù),怎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處?

難不成只能認命?

景象飛速倒退,行云很快就在儲元上神的仙居面前停下。爾爾下來的時候崴到了腳,頭一回沒喊疼,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就跟著坎?進了門。

一道傷從儲元的左肩拉到右肋,傷口翻開,觸目驚心。

爾爾進去還沒來得及行禮,眼眶就紅了。

弒鳳刀留下的傷口常常難以愈合并且?guī)в凶茻?,也就儲元上神這么慈祥的人,還能強忍著疼,笑瞇瞇地看著她。

“恢復(fù)得不錯。”他道。

這話怎么也不該他對她說啊,爾爾有些茫然,還是舌靈鳥在旁邊解釋:“姑娘重傷將墜九霄之時,儲元上神拉了您一把,也正是如此,才被離燁上神所傷?!?br>
“……”這是什么情況?

爾爾震驚。

在原先的預(yù)示夢里,儲元上神是因為被假冒震桓公門人的仙人請走,才會誤闖起了殺心的離燁的陣法,從而受傷,結(jié)果現(xiàn)在,怎么成了因為救她?

如此一來,害了她師門的,豈不就成了她自己?

心里一沉,爾爾嘴唇發(fā)白。

“天道自有因果。”儲元上神勉強笑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仙師有沒有同你說過,知天命者,不可強改因果。”

“他說過。”睜著一雙兔子眼睛,爾爾咬牙,“仙師不止一次說過?!?br>
從她決定要上九霄,太和那老頭子就啰嗦個沒完,說她修為不夠,說她這里不好那里不好,根本成不了事。

她知道,他就是怕她把自己賠進去,遭了報應(yīng),再不得輪回。

可是,百年之后如果注定誰都不會再有輪回,那她遭報應(yīng)又如何呢,至少還能換回仙門那么多人的幾十年活頭。

老頭子算不清賬,她算得清。

這個命,她不會認的,給多少麥芽糖都不會認。

“上神要閉關(guān)了嗎?”爾爾問。

儲元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好?!彼笆?,朝他再拜了三拜,“請上神賜我一件帶有您仙力的物事?!?br>
這個倒是好辦,儲元順手就將自己的扳指取下來遞給了她。

“這東西不是仙器,靈力有限?!彼人粤藘陕?,聲音漸低,“許是幫不上什么忙?!?br>
“無妨?!睜枲枌庵肝站o,側(cè)頭對坎?道,“診脈吧,我先走一步?!?br>
儲元皺眉,還想再說什么,但張口就涌出血來,坎?連忙扶住他,行針止血。

***

上丙宮著了一場大火,燒過之后,只剩下了冰冷的黑石,別的什么也沒有了。

離燁坐在王座的陰影里,沉默地捏著那塊水月鏡花。

他覺得很清凈,沒有雞鴨鵝驢,沒有人上躥下跳,這種寧靜真是讓他覺得久違了。

他早該這么做,也不知道是什么迷了心竅,才拖到現(xiàn)在。

不過也挺好,坎澤的結(jié)元他捏碎了,人他也扔出去了,往后又可以專心修煉,再不需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才是他該有的心境。

只是。

離燁懨懨地想,他扔得好像不夠遠,也不知道那小東西會不會突然就又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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