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蝌蚪找爹爹》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今夜,七星連珠。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棱,籠罩著拔步床上沉睡的美人。

十里桃林里,漫天飛舞的桃花瓣兒兀自盤旋纏繞著,忽然憑空幻化出美人仙姿玉質(zhì),身著緋色輕紗的倩影來。

只見美人,輕啟朱唇:“一夢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不如就去這異世走一遭吧”。

神識在這方世界上空盤旋而過,但見一處官宦府第氣運沖天,像是天道眷顧。俯身一看,揚州盛府庶子拿嫡姐的聘禮做賭注,此刻盛長楓正跟顧二叔比試投壺,輸?shù)臐M頭大汗呢。想來不久小豆丁明蘭就該出來救場了吧。

原來是《知否》的小世界。

忽然一陣清風(fēng)輕撫著一大片絳紅色的桃花瓣兒,盤旋飛入她的袖口,依偎著她,又輕輕在她手臂上蹭了蹭,盤旋飛入浩瀚星空,遙遙指引著她,一路往北而去。

只見美人輕輕一步踏破虛空,一瞬間已至京城齊國公府上空。那絳紅色的花瓣兒盤旋著飛了進(jìn)去,落在了一位少年的手臂上輕輕蹭了蹭,依依不舍地散落在他半開的書本上。那少年本來正在溫書,忽然,一陣清脆悅耳的叮當(dāng)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清晰地透過窗子傳入他的耳朵。

一陣風(fēng)拂來,緋色桃花紛紛洋洋,宛如花海,恰有片片桃花瓣,從半開的窗子里,潛入他的書案,吹落在他半開的《爾雅》上,緋色與絳紅色相映成趣。

“這么好的天氣,不去前頭吃席,躲在這看的什么書呀”,一聲風(fēng)鈴般的溫婉女聲隔著窗子傳來。

小齊衡循聲望去,一個緋衣小姑娘輕輕推門進(jìn)來。但見墨發(fā)側(cè)披如瀑,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fā)鏈,行動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婀娜多姿。

小齊衡:“新來的?”

美人清點下頭。

小齊衡:“叫什么?”

美人搖搖頭,“我沒名字”。

小齊衡詫異道:“那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可好?”看著書上吹落的桃花瓣,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叫你桃夭可好?”

美人蹙眉搖頭:“不好。聽起來好像犯了錯,要逃之夭夭呢”。

小齊衡又起了幾個“倩雪”“芳若”“蓁蓁”都被一一否定了,無意掃了眼書名,打趣道:“那干脆叫爾雅好了”。(看客們,請用開封話念“二丫”)

美人也對他起的名字不抱幻想了,隨意道:“還是芳若吧”。無人留意到,那絳紅色的桃花瓣兒悄悄地化為流光,沒入齊衡的眉心。小齊衡全身泛起了一層透明光暈,那光暈親昵的環(huán)繞著他,又迅速隱沒下去。

小齊衡:“哪里的席面,怎么沒聽母親說起過?”

芳若催他:“你快點收拾呀。我還等著去看熱鬧呢?!?/p>

小齊衡換了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青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jié)長穗宮絳,外罩石青起花八團(tuán)倭緞排穗褂,蹬著青緞素底小朝靴。

芳若拉著他,一步踏破虛空,再一瞬出現(xiàn)在揚州盛府外。小齊衡被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芳若已經(jīng)拉著他,上前對門子說道“我家哥兒,是跟袁家來迎親的二哥一起來的,剛袁家二哥打發(fā)我們哥兒在外面辦點事,這才來遲了一步”。那門子忙道“快請入席”。芳若拉著齊衡,繞過影壁,只見院子里顧二叔正跟年僅6歲的盛明蘭比投壺,嗖嗖,一眾人等正在齊聲喝彩“雙耳”“中了”。

齊衡看到袁家二哥,還有顧二叔這些熟人,方才一顆心落了地。心知自己怕是碰到了人間奇事,未知是仙是魅。倉促間只佯做不知,互相見了禮,跟芳若候在人群里看熱鬧。

不一會,明蘭把聘禮又贏了回來。盛老爺樂呵呵,招呼眾人開席。

齊衡跟著顧二叔去了男席,自是好一番熱鬧。芳若被安排在袁家女眷席里,一色果酒佳肴,連吃帶喝也是自在無比。

那廂齊衡正跟二叔在男席吃酒,忽聽到一聲千里傳音“我喝多了,要去睡了,你自己回吧”。等齊衡回過頭去女席那里尋她,早已是“佳人不知何處去也”。

既然芳若走了,自是不能移形換影。來回車船勞頓,少不得半月功夫。齊衡趕緊發(fā)了鴿子給父母稟告,自己則跟著袁家二哥、顧二叔一道走水路輾轉(zhuǎn)回京。

這日長柏、顧二叔、齊衡正在船艙下棋玩樂,忽然來了一群黑衣人,上來就要砍要殺。齊衡倉促間四處躲避,但聽得撲通一聲落水聲,顧二叔已經(jīng)落水不見了蹤影。黑衣人跳水去追,轉(zhuǎn)眼間從船上退了。他跟長柏遍尋無果,不得不回府報訊。袁家二哥急得上躥下跳,不得不告知顧二叔真實身份。一干地方官員嚇得抖如篩糠,連忙派人緝拿賊人。

芳若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顧二叔詐死脫身一節(jié)。說是江畔尋得疑似顧家二叔男尸,此刻尸首已經(jīng)抬到了官府大堂,眾人正在一一辨認(rèn)。有親信之人言說:衣服首飾確實是顧二叔遇害當(dāng)日所穿所戴,已經(jīng)確認(rèn)無疑。不少人聽信此言,不由得俯尸痛哭。

齊衡一疊聲哭道:“二叔,嗚嗚嗚,嗚嗚嗚……”

長柏一疊聲哭道:“仲懷,嗚嗚嗚嗚嗚嗚……”

眾人:“嗚嗚嗚嗚嗚嗚……”

芳若陪著一起:“嗚嗚嗚嗚嗚嗚……”

等到了天黑,芳若拉著齊衡一閃身進(jìn)入停尸房,又在四周布設(shè)了結(jié)界。

芳若:“好了,別哭了。死的不是顧二叔?!?/p>

齊衡:“怎么會。脖子上的玉佩都是二叔平日所戴,輕易不會離身。”

芳若:“衣服玉佩都是身外之物,隨時可以調(diào)換。你再看看,明明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即便泡了一日水,面目有些腫脹,但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區(qū)別”。

齊衡忍著害怕,又去仔細(xì)辨認(rèn)一番,“確實不是二叔?!?/p>

芳若:“哦?說說看”。

齊衡:“雖然跟二叔身量仿佛,但是二叔要更魁梧些,皮膚要更細(xì)嫩些。還有手上的老繭也不同。這分明是終日勞作才有的粗糙,跟二叔舞刀弄槍的老繭明顯不同。”

芳若:“心安了?”

齊衡:“二叔無礙就好。”

芳若:“你就不好奇,這具尸體是誰?又是誰殺的?”

齊衡:“你懷疑是二叔?”

芳若:“不是他還能有誰?!?/p>

齊衡:“二叔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我不信是二叔所為”。

芳若:“除了他沒有別人。他一定是死者生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他殺了他,換了他的衣服和玉佩,偽裝成他的身份出逃。這個人一定是極為信任二叔,同時也是二叔極為熟悉的人。換了外人,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他如何有把握瞞天過海。”

齊衡:“別說了?!?/p>

芳若:“我偏要說。我?guī)銇砭褪且愫煤每纯辞宄愕暮枚?。既然你已?jīng)看清楚,那便回吧。這里陰風(fēng)陣陣的。我可一刻也不想多待”。說罷,撤了結(jié)界,拉著齊衡閃身回房。晚上,芳若膽子小,偷摸竄進(jìn)齊衡的被窩里,躲著不出來。

齊衡拉著被子,道:“你快起來,這樣像什么樣子?!?/p>

芳若死死的揪著他衣服,悶頭爬他懷里,搖頭道:“別呀,外面黑氣嘛嘿的,太恐怖了”。

齊衡:“不行。男女授受不親?!?/p>

芳若抖著道:“你還是小孩子呢。要不,你把我當(dāng)你后媽”。

齊衡:“渾說什么呢”。

芳若:“要不你當(dāng)我是你閨女,行嗎?”

齊衡:“又渾說什么?”

芳若:“好了好了,你把我當(dāng)抱枕,總行了吧?!闭f罷,化為一只毛絨絨的貓抱枕爬他胸口,貓尾巴轉(zhuǎn)著圈環(huán)在齊衡手臂上。

齊衡看著這玄幻的一幕,半天驚得回不了神,心噗通噗通快跳了好一會。夜間停尸房的一幕慢慢在腦海中淡去。其實他也是第一次去辨認(rèn)尸首,內(nèi)心也是慌亂無比,嚇得淚流,只是良好的素養(yǎng)和矜持,讓他外表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罷了。一人一抱枕就這么依偎著作伴,慢慢睡著了。

次日醒來,天光大亮,懷里的抱枕早已不見了蹤影。抖抖被子,顛顛枕頭,翻上翻下看了幾遍,佳人不知何處去。齊衡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嘆息一聲,起床洗漱。門外依舊一陣陣悲戚,他也掛上愁容,繼續(xù)為顧二叔哭喪。

他倒要看看顧二叔這一招金蟬脫殼是搞什么鬼?!

第二日,他隨眾人一起去白府白老太爺?shù)撵`堂。白老太爺是江南有名的大鹽商,靈堂布置得白慘慘一片蕭肅,前來吊唁的人絡(luò)繹不絕。

這白老太爺正是顧二叔的外祖父,他膝下只有一女,嫁給顧侯爺做續(xù)弦,只得了顧二叔一個,如今白小姐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幸得二叔只是詐死,不然白老太爺一脈只怕就此斷絕。齊衡就隱在人群里哭喪,默默地想著:到底是誰想殺顧二叔?白小姐之死又是否另有玄虛?

不久,果然看到顧二叔死而復(fù)生,奪得白氏祖產(chǎn)的絕妙好戲輪番上演。齊衡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一路隨著華蘭的婚船回京。到家里見了父母,細(xì)說一路見聞。

郡主夫婦聽得顧二叔小小年紀(jì),幾經(jīng)生死,詐死脫逃,又在外祖父靈堂,死而復(fù)生,護(hù)持祖業(yè),不勝唏噓。又聽說盛府嫡女的聘禮被庶子拿來做賭注,差點輸個精光,不由感慨,小門小戶,沒規(guī)沒矩。再聽得袁家大郎娶媳婦,讓二郎夫婦去揚州接親,感慨袁家看不起盛府門楣,只怕新媳婦以后有的是罪受。

齊衡自去摘冠解帶,洗漱換洗一番,換了石青起花八團(tuán)倭緞排穗褂,陪著父母去袁府吃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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