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徐戎斌高琬韻,也是實力派作者“貓小暈”執(zhí)筆書寫的。精彩片段如下:我硬著頭皮解釋:“陳總,我……現(xiàn)在在我朋友家要不,我還是自己過去吧就不麻煩你了你放心,我馬上就過去,我們可以提前一個小時對下資料”我的資料都在電腦里,甲方爸爸讓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地址發(fā)我”陳凜望說完,掛了電話藍瑤從外面大搖大擺進來:“問你呢黑豆豆?jié){喝不喝?”我垂頭喪氣:我喝你奶奶個爪兒捏著手機,我猶豫了一陣,最后還是把藍瑤家的地址發(fā)給了陳凜望...
“不是?!?br>
我用紙巾揉了下眼角:“今天早上我去單位,看到圓圓。就三周前幼崽被咬死那個雌猩猩,她坐在籠子里,背對著。手臂一抖一抖的,我還在想她在干什么呢?繞過去一看,也不知道哪兒鉆進來的一只小橘貓。估計是園里的流浪貓崽,找不到地方取暖,就鉆到她那去了。圓圓就抱著那個小橘貓,像護著自己的崽兒一樣,一下一下擼著,快把貓擼成葛優(yōu)癱了?!?br>
我說著說著,撲哧一聲笑了,忍不住的淚水掉在了苦澀的咖啡里。
“阿瑤,我想,或許小寶的到來,對我來說,就像那只小橘貓。我得先讓自己愛上點什么,生活或許才能有所變樣。是不是?”
藍瑤講話雖然難聽,但心里是真疼我。
“反正你開心就好。人的一生,十有八九次的遭遇都是在渡劫。沒辦法,痛的越深,越證明自己活著。”
藍瑤不似我,從小就有特別幸福的家庭。她六歲就沒了媽媽,十二歲爸也死了。繼母把她賣給一個老鰥夫,換了六百塊錢。她逃了出來,活了下來,就長成了今天這幅刀槍不入的模樣。
她不愛任何人,也不打算結(jié)婚生子。她說她命太硬,要不起也失去不起。其實,那些苦難對于每個人來講,都是隨機的。她不會總那么倒霉,而我也不會一直那么幸福一帆風順。
藍瑤問我:“那你打算怎么跟你爸媽說?他們還不知道吧?”
我點點頭:“我說丫丫查出來有點病,情況不太好。也給他們一點緩沖和準備?!?br>
他們早就已經(jīng)移民了,身體都不太好,我真的不想讓他們操心。
手機響了,我擺擺手,示意藍瑤我先接個電話。
“高姐,您什么時候回辦公室?”
是科室里的小顏。
“所長說,今天下午有個實習生過來報道,讓你帶一下。”
“實習生?”
我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有這個事:“可是,怎么下午來報道?一般不是都上午來么?”
小顏說:“本來想上午的,但他今早學院有個招聘會不想錯過?!?br>
“那明天唄?!?br>
“主要是今天下午正好有個合作儀式。您忘了么?之前咱們跟陳總公司合作的那個項目。所長說讓實習生提早過來半天,也參加一下,多了解些東西。”
“哦對!”
我差點忘了,這家甲方公司從一個月前就跟我們在洽談合作業(yè)務了。
以動保主題為藍本,要跟他們最近的一個新品推聯(lián)名。
當然了,人家是甲方爸爸,出錢的。我們是出力的,靠著手里的幾個明星動物們,成全這一群眼巴巴等著新型實驗儀器投喂的窮科學家。
以前這種事,我每次都能不負所長眾望。
就說前年那一整套AI動物軌跡夜視監(jiān)控系統(tǒng),去年那十臺微創(chuàng)手術(shù)儀,哪次不是我一馬當先談下來的?
可是今年我家出了事,我雖有心將公私分離。但上回第一次去甲方談的時候,我就因為圓圓的事失態(tài)落荒,也不知道在人家那里算是第幾級別的社死——
算了,有個實習生帶著也好。
實在尷尬的時候,就以講解授業(yè)來化解。
我告別了藍瑤,回到辦公室。
時間剛過一點,還在午休階段。
辦公室里沒有其他同事,只有一個年輕男孩子站在玻璃圈罩前。他背對著我,似乎正在觀察里面那兩只卷尾狐猴。
可能是因為猴子的形態(tài)挺逗人的,呲牙咧嘴的。玻璃鏡面上,倒映著男孩雋秀又帶著幾分輕松邪氣的笑容。
“你好,剛來?”
我說。
他似乎才注意身后有人,立刻轉(zhuǎn)身。
“嗯,你好,剛到。”
正面看著他的臉,似乎比我剛才看玻璃倒影要成熟幾分。
可能是斂去笑容后的沉穩(wěn),加上五官輪廓精致非常。
但讓我不能理解的是,他竟然穿著一身剪裁妥帖,氣質(zhì)不俗的商務西裝?
哦,對了,我想起來小顏好像是說他上午求職去了,這是剛參加完招聘會直接過來的吧?
“叫什么名字?”
我一邊問,同時抽了根桌上的橡皮筋綁住頭發(fā)。
“陳凜望?!?br>
“哪個旺?”
“西北望,射天狼的望?!?br>
我蹲在庫房那里找衣服,聽著背后男孩沉穩(wěn)又不失腔調(diào)的自我介紹。
小伙子還挺有氣勢的。
“多大?”
我找了一套白大褂,丟在身后。又去找手套和雨靴。
“二十八?!?br>
陳凜望說。
“我說鞋多大?”
我拎了兩雙雨靴,看看陳凜望那一米八幾的身高,又瞅瞅他那雙嶄新的皮鞋。
然后,我留下了差不多四十三碼的那雙。
“先換上?!?br>
“請問您是高教授吧?我是——”
陳凜望打斷我的話,手上卻并沒有動作。
我沒睬他,徑自站起身,點點頭道:“先換上再說。你這一身也挺貴的,攢好幾個月生活費吧?弄臟了可惜?!?br>
我心想:穿成這個樣子?怎么在動物研究所實習?
真以為我們每天都是像電視里演的一樣高大上,弄弄試管顯微鏡就行了么?
想我實習那會兒,套著雨衣鉆到大象菊花里刺激他前列腺治療便秘的時候——
不過,我倒是有一點覺得奇怪了。
“你剛說你二十八?”
“不像么?”
陳凜望笑了笑,順從地脫掉了西裝,解開領帶。
“不是。二十八不小了,讀博啊?”
陳凜望愣了一下,點點頭:“去年想再修一個PHD,就報考了。”
我贊許地點點頭:“不錯,雙博啊。不過實習中見識到的,可未必書本上有的教的?!?br>
見他把白大褂等一身行頭都換好了,我走到卷尾狐猴的玻璃罩子前,然后按下一個按鈕,將下盤的糞便籠彈了出來。
我對陳凜望說:“別說高教授嚴厲,每個第一天來我這里報道的實習生,第一個任務都是這個?!?br>
我把猴子糞便籠遞給陳凜望,認真地說:“去清理一下。身上不沾上點動物的屎尿味,你沒辦法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熱愛這個行業(yè)。”
他的臉綠了綠,但最后還是聽話地接了過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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