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絕望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臉色蒼白。 “我……”她剛說出一個字,便忍不住的蜷縮住身子緩緩的蹲下。 司北承擰眉,“別裝了。” 顧桑榆手指死死的捂住肚子,表情痛苦。 “疼……” 她這樣已經很久了,只要淋雨,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說是要疼死,也不足為過。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希望有個人能給她個痛快。 “顧桑榆?”司北承倏然起身。 顧桑榆栽倒在地。 “顧桑榆!” 司北承大步上前,將顧桑榆抱了起來。 這一抱才發(fā)現(xiàn),她輕的嚇人。 他沖手下喊:“去叫大夫!”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焦急。 司北承匆匆將顧桑榆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夫很快就到了,司北承臉色沉的嚇人。 “給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贝蠓虻搅祟櫳S艽睬埃o她診脈,只是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司北承單手揪住大夫的領子:“怎么回事?說話!” “少帥……在下不敢說啊?!? 司北承心里咯噔一下。 “別廢話!如實說!” “是!”大夫顫顫巍巍的,“少帥,夫人腹部疼痛,屬實是……是……太過放縱房事導致的,少帥您……還是疼惜……” “滾!” 大夫話還沒有說完,司北承一把推開他。 大夫連滾帶爬的走了。 司北承扭頭,視線落在顧桑榆臉上,疼惜? 司北承笑了。 他還從來沒有碰過她,何來疼惜一說。 “看來跟聞宴西走后,你也沒閑著,怎么?你陪他睡他給了你多少,夠不夠你爺爺看病的?” “你信他的話?”顧桑榆醒了有一會了,就是精神不太好。 醫(yī)生的話她全聽到了。 “不信他難道信你?當年你跟聞宴西的那點破事誰不知道?我只是沒想到,過去這么多年他還愿意碰你。他不會嫌你惡心么?” 惡心? 呵…… 顧桑榆躺在床上,看著棚頂。 “我跟聞宴西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信不信?” “信你?你憑什么讓我信你?”司北承眼神譏諷,她當他是傻子么,可以肆意欺騙! 只是這一句話,就夠顧桑榆絕望了。 對啊,她憑什么? 如果當年有個人那么對她,她也不會再信那個人了。 可是…… 她正想著,司北承走到她跟前,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顧桑榆,當年我跪在你腳下求你信我的時候,你信了嗎?你信了聞宴西沒有信我,是你當眾說我不過是一條狗,我的生死你不在乎,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嗎?” 顧桑榆當然記得。 那時聞宴西家有一批很重要的貨在碼頭倉庫被劫,種種證據(jù)都指向司北承。 而那貨物是當年給大帥的專供。 司北承因此被抓起來打的不成人形。 顧桑榆明知道不是他做的,卻在聞宴西的威脅下,當眾說他手腳不干凈,跟他斷絕了一切關系。 她信他,一直是信他的! 可如果她不那么做,聞宴西不會救他。 如果沒有聞宴西在大帥面前說好話,就算司北承被治好了,他照樣會被大帥打死。 這一切都是聞宴西的算計,可她當年不能說! 她不想司北承沒命。 “我一直都相信你,如果那時候我不那么做,你就會被大帥打死,如果我不跟聞宴西走,他就不會給我救你的藥!” 司北承聽到她的解釋后沉默了,顧桑榆以為他信了。 可她等來的,只是一聲冷笑。 “呵……顧桑榆,這么多年沒見,你編故事的本事倒是厲害了不少?!? 司北承沒想到,事已至此,顧桑榆竟然還想騙他。 “當年把藥端到我面前來的,是芊芊,而那晚,是你的新婚之夜!” 他還記得第二天一早他蘇醒過來之后沖到聞家門口時的場景。 那白色床單上的落紅,刺的他心臟現(xiàn)在還疼! “司北承,你覺得沒有我的新婚之夜,能換來救你的藥嗎?” 她為了給司北承換救命藥,才不得不與聞宴西辦婚禮。 她和聞宴西并沒有辦結婚手續(xù),那晚,她根本沒讓聞宴西碰她。 柳芊芊但凡有點良心,也不會讓司北承誤會成這樣! 因為當年的一切真相,柳芊芊都是知道的! 顧桑榆軟下語氣,“北承,我可以向你證明的,我、我……” 顧桑榆想說自己的第一次還在,可這種事,她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證明什么?” 司北承諷刺的態(tài)度,深深的刺激了顧桑榆。 顧桑榆攥著拳頭,啞著嗓子喊了出來:“司北承!我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她這么一喊,倒真讓司北承怔住了。 不過也只是那么一瞬間,“顧桑榆,你可不可笑?!? 大夫都說了,她腹部疼是因為房事放縱,難道他還能說假話不成?!她跟聞宴西結婚了。 那落紅,可是他親眼見到的。 司北承轉身要走。 顧桑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真誠。 “我現(xiàn)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點擊進入整本閱讀《那年花開不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