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賈玨房。

看著系統(tǒng)面板上的數(shù)字,賈玨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在經(jīng)過了上午的事件之后,他的名聲在賈府傳開了。

國公托夢,整治刁奴,七巧賦詞等橋段成為了賈府下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這為他帶來了不少的情緒值。

此時(shí),他的情緒值已經(jīng)過萬。

這大大出乎了他的預(yù)期。

按照這個(gè)速度,過不了幾天,他就可以湊齊欺詐寶珠所需要的情緒值了。

正在他欣喜之時(shí),房門開了,一個(gè)窈窕的身影走入了房中。

正是他的丫鬟晴兒。

此時(shí)的她臉上的紅腫已消,臉蛋也恢復(fù)了正常。

此時(shí)的她眉目清雅、膚色白里泛紅,甚是嬌美,眼神清澈,嘴邊有粒小黑痣,更增俏麗,秀雅脫俗之間自有一股清靈之氣,倒是個(gè)真正的美人胚子。

此時(shí)她的臉蛋紅撲撲的,進(jìn)入房中之后,快步走到賈玨的面前,雀躍的說道:

“三爺,三爺。適才我出去,聽著了好些事兒呢。”

“哦?什么事兒?”賈玨關(guān)掉系統(tǒng)面板,朝她問道。

晴兒一臉神秘的說道:“適才我出門,可是聽著了一件大事,咱們府里啊,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三爺呢?!?/p>

她雖聽說了賈玨的事,但聽到的都是三爺,并沒有和賈玨聯(lián)系上,畢竟賈家人員復(fù)雜,她可不知是哪位三爺。

賈玨莞爾:“是么?那三爺如何了不得了?”

“據(jù)說他整治了那周瑞家的,讓她去了北地呢,還說他得了老國公的托夢,可了不得呢。而且最最了不得的是,他還會作詞兒,一句什么‘兩情若是朝朝暮暮的’直教一眾小姐們都俯首帖耳,直呼高才吶!”晴兒繪聲繪色的說道。

賈玨忍不住笑了:“那三爺怕是前途無量啊,你倒不如服侍他去吧。”

這本是一句調(diào)笑之語,卻不防晴兒的神色立變,她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淚花,朝著賈玨屈膝要跪:“我做錯(cuò)了什么,甘愿受罰,還請三爺莫要趕我?!?/p>

賈玨一愣,連忙扶起了她:“這是哪里的話?”

“若不是我做錯(cuò)了事兒,三爺又怎會趕我走?”晴兒傷心的說道。

賈玨失笑:“我不過是和你說笑兩句,你怎當(dāng)真了?”

“真的么?三爺不會趕我走?”晴兒抹著淚珠兒問道。

“真的。只要你不是自己想走,我又怎么會趕你走?”賈玨點(diǎn)頭。

“太好了。”晴兒大喜,隨后臉蛋忽然紅了起來,略有些扭捏的說道,“我是三爺?shù)姆坷锶耍衷趺磿吣???/p>

所謂房里人,就是通房大丫頭,是妾室。

賈玨有些詫異:“我一無所有,甚至連飯都吃不飽,你還愿意跟著我?”

晴兒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爺,我早已想好了。即便是討飯,我也跟著你,況且我們才不會討飯呢,我會針線活兒,還能幫人漿洗衣服,跑跑腿兒,我能養(yǎng)得活你。”

看著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向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賈玨既是感慨,又是動(dòng)容。

能在如此情況下還不離不棄,拼命對他好,這份感情彌足珍貴。

“晴兒,若有一天,我要離開賈府,你會跟著我一起走嗎?”他問道。

晴兒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呀,三爺?shù)侥膬?,我就到哪兒?!?/p>

“你不會舍不得嗎?這里是你的家啊。”賈玨問道。

晴兒搖了搖頭:“不會呀,有三爺?shù)牡胤讲攀羌??!?/p>

賈玨心頭一震,深深的看了晴兒一眼。

此時(shí),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玨兄弟在么?我給你道歉來了?!?/p>

賈玨循聲望去,卻見門口正站著一個(gè)絕色麗人,笑顏如花,宛若神妃仙子。

正是王熙鳳。

“是鳳姐姐來了,快快請進(jìn)?!辟Z玨站起身來,迎向了她。

王熙鳳聞言稍楞,隨后掩嘴笑了起來:“哪有不叫嫂子叫姐姐的?”

按照道理,王熙鳳是賈玨的堂嫂,是需要叫她嫂子的。賈寶玉之所以叫姐姐,是從王夫人那頭論的,王熙鳳既是他的堂嫂,也是他的表姐。

賈玨輕笑,朝王熙鳳施禮道:“倒是我唐突了,我觀嫂子可親,倒是像姐姐一般,便如此叫了?!?/p>

他這是習(xí)慣了,當(dāng)初看書的時(shí)候隨著賈寶玉這么叫的。

王熙鳳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眼神清澈純凈,毫無輕佻之色,知道他并沒有邪念,便也笑道:

“說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我這目不識丁的粗鄙之人,若是有你這樣一個(gè)才華橫溢的弟弟,倒是我攀了高枝呢。”

賈玨笑道:“姐姐哪里的話,姐姐美若天仙,又有治家之能,哪里是粗鄙之人?”

這話說的王熙鳳嬌笑不已,她走進(jìn)房里,卻是逐漸收斂了笑容,秀眉微蹙。

只因?yàn)?,賈玨所居住的環(huán)境,實(shí)在是太過寒酸了。

房間又窄又小,其中擺設(shè)極少,僅有的一些還是陳舊不堪的。

這哪里是少爺該住的房間,即便是一些丫鬟的住所都比這里好。

她看了看瀟灑出塵,俊逸若仙的賈玨,又看了看這簡陋的環(huán)境,心里竟是覺得王夫人過分了。

只是,她雖心頭不忿,但終究不好多言,畢竟她是王夫人的侄女兒。

“玨兄弟,這里是你和晴兒這些年來的月例,你們好好收著,省著些用。”她拿出兩個(gè)荷包,遞給了賈玨。

她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給他們送銀子的,這件事兒賈母關(guān)注著,王夫人自然不會親自過來,于是她也就自己來了。

她對賈玨的感官很好,又見他居住的環(huán)境這么差,也是動(dòng)了惻隱之心,將自己的荷包也一起給了賈玨。

賈玨接過荷包,朝她施禮道:“多謝鳳姐姐了?!?/p>

王熙鳳笑了笑,正要說話,卻忽然神色大變,面色也是變得煞白,她立刻閉上了嘴巴,按下了嘴邊的話,快步向門外走去。

然而,她還沒走出兩步,卻是眼前一黑,向前撲倒。

賈玨見狀一驚,立刻伸手抄起了她。

“鳳姐姐,你怎么了?”他抱住王熙鳳問道。

但王熙鳳已經(jīng)是陷入了昏迷了。

賈玨皺了皺眉,忽然覺得手中有異,連忙抽手,只見手掌之上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