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的“懲罰”


  蘇云淺一工作起來,就是全神貫注的投入,她頭也不抬地連續(xù)畫了幾個小時的圖紙,終于大功告成地伸了個懶腰。

以帝越集團(tuán)的實力,要想打造一個世界一線的家具品牌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可也正因為它們實力雄厚,對于設(shè)計師和首批產(chǎn)品的要求才格外高。

就連蘇云淺這個蟬聯(lián)了三屆金獎的大神,也只是得到了一個參與競爭的機(jī)會而已,而她的對手卻是......

明媚的眼眸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意味,蘇云淺輕輕地?fù)崦鴪D紙,纖細(xì)的指尖微微顫抖著。

這一次她設(shè)計的,是一整套中國風(fēng)的紅木家具,上面的圖案通通來源于中國傳統(tǒng)的水墨畫。

其實這個靈感,并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是她和爸爸一起想出來的。

媽媽是一個畫家,最喜歡古典意味濃厚的東西,這一套家具,本應(yīng)該是爸爸送給媽媽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禮物。

心口泛起細(xì)密的疼痛,蘇云淺腳下一個趔趄,直直地往后摔去。

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很快就落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淺淺,你怎么了?”

墨寒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怒,語氣難得地染上了焦急。

他一把將蘇云淺打橫抱起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則半跪下來,輕輕揉著她冰涼的手:

“哪里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了,一點老毛病,當(dāng)初生軒軒的時候沒有養(yǎng)好,不要緊的?!?/p>

她還懷著軒軒的時候,就聽到了父母的死訊。

之后又和蘇家徹底決裂,獨自一人出國打拼,身心皆疲,因此偶爾會心口疼。

蘇云淺習(xí)慣性地揉了揉胸口,對墨寒時笑笑,示意他放心:

“我真的沒事,麻煩你幫我把客廳第三個抽屜的藥拿來吧?!?/p>

不等墨寒時起身,軒軒已經(jīng)懂事地端來了藥和溫水。

墨寒時扶著蘇云淺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輕手輕腳地喂她吃下藥,心里一痛。

和蘇云淺一樣,她的父親蘇遠(yuǎn)安也是一位家具設(shè)計師。

只是六年前他設(shè)計出了有問題的家具,造成了嚴(yán)重傷亡事故,之后鋃鐺入獄。

這是至今依然流傳在外的傳聞,可是墨寒時總有一種預(yù)感。

蘇家把這件事情藏得這么深,以致于連他都無法窺探真相,這其中必然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還有,那天晚上蘇云淺說她也被算計了,究竟是誰?

重重疑慮在墨寒時腦中揮之不去,他定了定神,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平淡:

“好點了么?”

“好多了,謝謝你?!?/p>

男人灼熱的懷抱給了蘇云淺無限的安全感,她被男人幽深的注視看得抬不起頭來,臉頰一陣滾燙。

在外人看來,她年輕漂亮又有錢,還帶著個五歲的孩子,感情生活一定非常豐富。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那一夜,她從來沒有和異性這么親密的接觸過。

包括喬林帆在內(nèi)。

想到那些讓她心寒惡心的人,蘇云淺勉強(qiáng)振作了精神,她正準(zhǔn)備從墨寒時懷里起來,男人卻堅定地收緊了手臂:

“別動,想去哪里,我抱你去,嗯?”

“墨寒時你不用......唔!”

男人猝不及防地吻了下來,將蘇云淺拒絕的話語通通堵了回去。

這個吻很輕也很柔,甚至只是淺嘗輒止的一瞬間,卻成功地掠奪了她的所有呼吸。

“墨寒時,你瘋了么?!”

看到軒軒小大人似的在旁邊捂住了眼睛,蘇云淺壓低了聲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墨寒時低低一笑,在她耳邊曖昧地吐著熱氣:

“如果你再敢和我這么客氣,我就用同樣的方法懲罰你,嗯?”

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么?!

被墨寒時輕柔地放在椅子上,蘇云淺看著墨寒時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將三菜一湯擺放在餐桌上,有些懷疑人生。

而對方卻只是淡淡一笑,將剝好的蝦放在她碗里:

“嘗嘗看?”

不得不說,男人的手藝比什么外賣都好,蘇云淺累了一天,能吃到這樣精致的家常菜無疑是最大的享受,就連軒軒也吃得肚皮圓滾:

“爸爸的手藝好棒啊,明天爸爸也給我們做飯好不好?”

這小家伙,這么快就改口叫“爸爸”了?

看到墨寒時跟軒軒相處得這么好,蘇云淺忍不住笑了。

她主動為墨寒時盛了湯,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卻見男人摸了摸軒軒的頭:

“爸爸明天和后天有一點事要辦,你和媽媽乖乖在家,冰箱里有做好的菜,記得要加熱后和媽媽一起吃?!?/p>

他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小孩子來對待,還要軒軒照顧自己么?

蘇云淺有些不服氣地撇了撇嘴,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有什么事么?”

“一點小事,要出兩天的差。”

如果是沒什么背景的小職員,確實會有很多像出差一樣的苦差事,蘇云淺理解地點了點頭,寬慰似的開口: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回來以后如果愿意,我馬上幫你找一份你喜歡的工作?!?/p>

這個小女人看起來聰明,倒是很好騙。

墨寒時強(qiáng)忍著笑意點了點頭,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完晚飯,等到深夜一大一小都睡了以后,他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總裁,墨方禮那邊一連虧損三只股票,自顧不暇,所以暫時沒有調(diào)查您的動向,一直以為您還在F國。”

蘇云淺的樓下,幾個身穿制服的男人整齊地站成兩排,恭恭敬敬地向墨寒時匯報著公司里的一切,墨寒時眸色微沉地點了點頭:

“安排好私人飛機(jī),我明天一早要去L市,為期兩天,在此期間內(nèi)一定要派人保護(hù)他們,不許露出一絲痕跡?!?/p>

幾個人聽到墨寒時這么說,在夜色中交換了一下眼神,急忙答應(yīng)了一聲。

蘇小姐對于總裁有多重要,他們這些貼身的助理和保鏢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這次進(jìn)軍家具市場,墨方禮那邊要推薦的設(shè)計師是誰?”

“是蘇小姐......不,是太太的堂姐,蘇遠(yuǎn)平的女兒蘇茜茜?!?/p>

又是蘇家。

黑夜中,男人銳利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帶著強(qiáng)勢凜冽的氣息,淡聲開口:

“墨方禮那邊暫時不用管,讓他自己去露出馬腳,接下來我要你們?nèi)ゲ榍宄?,?dāng)初蘇氏集團(tuán)的家具,究竟出了什么問題?!?/p>

語氣淡漠地交代完最后一件事情,墨寒時放輕了動作回到家里。

他看著蘇云淺恬靜的睡顏,忍不住輕輕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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