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董書晴硯淇擔任主角的現(xiàn)代言情,書名:《一片春心付海棠》,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容:年關剛過,爹和大哥就要起身回南京去了,一對兒雙生兒知道要回南京,嘟著嘴坐在一處,顯見著是十分的不樂意大娘二娘亦十分不舍,卻也無法,自家的生意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叫這一家老小都去喝西北風么?不過臨行前,爹到底是沒有忘記我年前闖下的禍,特意帶著我走了一趟董家董家老爺太太絕口不提年前的不快,還特意設宴款待,兩家人其樂融融坐在一處,倒真像是要做親家的樣子董家太太道:“知道映芝有喜了,我們也是高興地什...
一片春心付海棠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剛進了自個兒的院子,就見元宵兒在院子里訓斥小六子。我躲在柱子底下聽了一會兒,原來是小六子風風火火闖進院子,撞到了元宵兒,打碎了一只天青釉碗。我聽了心里好笑,多大一點事兒,也值得元宵兒動這樣大的肝火?便從柱子后頭走出來打哈哈道:“歲歲平安,這是好兆頭!哪有個為好事情罵人的來?”
元宵兒見是我,一雙大眼睛在我身上停了幾秒,張口便斥道:“穿的這么單薄,感情你那病是好了罷?”言畢冷哼一聲,轉身徑自回屋。
我無端遭一通搶白,心里好沒意思,轉臉正對上小六子委屈的目光,當下兩個人相看不厭,還是小六子打破僵局,小聲道:“對不住三少爺,連累你挨了罵?!?br>
我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在他腦袋上鑿了個爆栗:“我堂堂三少爺,怎么會被一個小丫頭擠兌?”
小六子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我就是想謝謝三少爺來著,沒別的意思?!蔽冶緛硪矝]有當真,此時卻想逗一逗他,便道:“你家少爺還是好的吧?這份兒好處,二少奶奶可給不出?!?br>
小六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過來附耳悄悄道:“三少爺,點心送過去了,不過傅家老爺好像是生病了。”
我一驚,心下暗思這話可不能亂說,便小聲呵斥道:“大過年的,這話也能混說?”
小六子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道:“我沒有瞎說,前兒個才替二少爺給傅家送過節(jié)禮,當時傅先生還和我說了好一會子的話,今兒個再見著,他又不認識我了,可不是生病了嗎?!?br>
我奇道:“不認識你便是有病,那這世上還真是沒幾個好人兒了?!?br>
小六子辯解道:“不是,傅先生以往教書的時候記性可好呢,別說教過一年半載的,就是教過一天兩天的,再見著都還招呼的?!?br>
我心里一動:“這事你如何知道?”
小六子不好意思的說:“我大哥喜歡讀書,傅先生不嫌棄,教過我大哥兩年,這些事情都是聽我大哥說的。”
我聽了沒言語,小六子卻是打開的話匣子合不上,繼續(xù)自語道:“這次隔得時間也不長,咋個就不認得了呢?”
我心里也奇怪,但這事總不好張揚,便給小六子帶了個高帽:“興許是你今日打扮的齊整了些,所以才不認得?!毙×勇牪怀龊觅囋挘妓髁艘换赜X得我說的很對,顛顛兒的跑去后廚忙活去了。
我在走廊里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小六子的話,忽然一陣風起,吹得回廊里的簾子起起伏伏,飄飄搖搖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后山上傅玉瑯說與娘親的話,爹的記性,一年比一年差……我心里一跳,便不進屋,轉身去了二哥那里。
二哥正在午休,珠兒趁著他睡下的功夫去挑揀藥材,傅玉瑯則在屋子里守著,手上卻沒有閑著,正在做些針線活計。見我來了,她起身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又沏來杯茶。
其實冬日的茶,委實沒什么新鮮喝法,茶葉既陳,少不得在泡茶的水上多下點功夫,不過敲冰得來的水,終究沒有天泉、梅雨的甘冽清香。我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看著傅玉瑯忙活,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在補我的袍子。我想起身叫她別補了,但看那口子已是補了大半,此時再說話未免矯情,便硬著頭皮在那里看著。倒是傅玉瑯,一副淡淡的樣子,一心一意的穿針引線。
因為照顧二哥睡覺,屋子里拉起了簾子,傅玉瑯點了一盞燈放在桌上,借著微弱的燭火仔細的排經(jīng)布緯。燭影搖紅,把她長長的眼睫投影在臉上,隨著眼簾開闔微微晃動,襯得臉上的線條愈加柔和,突然見她眉頭微蹙,將左手食指放進了嘴里輕輕地吮著,顯是針扎破了手指。我一時方寸大亂,急忙起身要去看她傷勢,卻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的茶碗,那盞青花蓋碗在桌上轉了幾轉,終于跌落下去,饒是地上鋪著毯子,也到底是吵醒了淺眠的二哥。
傅玉瑯起身去給二哥送水,他淺淺的啜了兩口,便坐了起來,傅玉瑯就手把墊子拿過來給他靠著,然后回來繼續(xù)做針線。二哥看見我笑道:“這幾日你倒是清閑,把大哥折騰壞了?!?br>
我也笑道:“幾年沒有回家,如今回來了,可不得讓他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br>
二哥道:“你倒好心,只是大哥未必領你這個情?!?br>
我嘿嘿一笑:“正所謂施恩莫忘報,我本來也不奢望他能承領我的好心?!?br>
因二哥醒了,我便不再拘束自己,一邊同二哥聊著,一邊在屋里隨意走動。走到梳妝的柜子前,眼睛一溜,看到了熟悉的檀木盒子。
二哥見我一副驚詫表情,笑道:“玉瑯不習慣帶這些,她自己陪嫁帶過來的也不少,都在奩盒里收著的?!?br>
傅玉瑯一直沒說話,此時抬起頭來笑道:“在家里經(jīng)常做些針線,手上帶著這些翡翠玉石,就不方便了?!?br>
我笑道:“我只道二嫂的手巧是天生的,卻原來也是經(jīng)年累月練出來的。”
二哥接道:“我看她總是忙忙碌碌,也叫她歇一歇,橫豎大小事情都有珠兒伺弄,可她偏從旁的地方收拾來了活計,真是個閑不住的人?!?br>
傅玉瑯輕輕道:“哪里有許多活,不過是些穿針引線、寫寫畫畫的事情,哪里會累到我呢?!?br>
我向二哥道:“二嫂這是天生的熱心腸,哪像有的人,針尖大的心眼,還偏偏什么都往里頭裝。裝不下了噎住了,反倒清算在我頭上。”
二哥微微搖頭:“你呀你呀,對書晴還要指桑罵槐。她一個女孩子不過是有一份心思在你這里,便是沖動莽撞些,也情有可原。依你一貫的性子,該是軟言溫撫一番,自然回還過來。結果你沒按捺住少爺脾氣,才會在年前鬧出這場不快?!?br>
我正色道:“二哥此言差矣,當著二嫂的面可不敢瞎說,回頭誤會我是個慣會流連花叢的登徒浪子,再扯上家風門風的帶累了你,那可就不好了?!?br>
二哥搖頭笑道:“原來是我言語不周。”
傅玉瑯聽我兄弟二人玩笑,只抿嘴聽著,間或微笑一下,我見她飛針走線,猛可的想起來她的書法,便笑向二哥道:“因還在病中,我手腕上沒什么力氣,院子門上的對聯(lián),少不得要麻煩二哥?!?br>
二哥道:“林先生才說讓我這幾個月都別出暖閣,你這又是鬧哪一出?”
我嘻嘻一笑:“既然二哥不能寫,少不得要二嫂代夫出征?!?br>
二哥一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這有什么難?你才夸了玉瑯的熱心腸,她一定不好意思駁你面子的?!?br>
傅玉瑯也道:“只要三少爺不嫌我的字粗鄙就好?!碑斚聠柫藢β?lián)內容隨手記在了紙上,我忙作揖道謝:“那就先謝過二哥二嫂啦。”
言談間,傅玉瑯已補好了袍子,她心思精巧,竟在補痕上又繡了一朵四合如意云紋。只是正月里不動剪,利器大概已被珠兒收拾好放進了小倉庫,她尋了半天沒找到代替剪刀的物件,只好用牙去咬。我看著她銀牙相闔,青色的棉線“嘣”的一聲斷開來,一時間心軟的幾乎沒力氣跳,早已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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