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本書主角有藺云婉齊令珩,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禮午”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陸爭流忽然執(zhí)起藺云婉的手藺云婉一怔,覺得不舒服,皺著眉道:“世子干什么?”陸爭流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解釋說:“不好讓你家人看見你我疏離,以為我欺負你”怕她誤會了他的好意,還特地說:“我也不是為我自己……”她要是愿意,回了陸家,他也可以這么待她“不必”藺云婉把手抽了回來陸爭流的臉僵了一下,心里有些惱怒藺家家底單薄,房子不過三進,除了后面主人住的屋子,還有一座三間的廳堂走到廳堂門口,盲了...

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第十九章

“這是什么東西?”

看著葛寶兒遞過來的宣紙,陸老夫人一頭霧水。

“是慶哥兒這些日子的作業(yè)?!?br>
“什么?”

老夫人震驚了,脫口而出:“慶哥兒這么長的時間,就一直在學寫這個玩意?”

葛寶兒自己都困惑,又怎么能回答她的問題呢。

陸老夫人拿著宣紙,看了半晌,眼睛都看花了,又拿給嚴媽媽看:“你覺得這是在正經(jīng)開蒙嗎?”

嚴媽媽看著滿紙上的橫線,支支吾吾:“這……”

她道:“老夫人,您也知道,老奴也愚笨,只認得幾個大字罷了?!?br>
這種教學生寫字的法子,她是聞所未聞。

葛寶兒道:“老夫人,也不能冤枉了夫人,還是找個懂得的人過來瞧瞧才好?!?br>
說的也有道理。

陸老夫人自己也是武將世家的姑娘,不擅長舞文弄墨,只能說看個賬冊、理家不受糊弄而已。從沒見過這種教人寫字的方法。

前院的管事都是略讀了些書的男子,總該比她懂得多些,應該知道藺云婉是不是在好好地教慶哥兒。

陸老夫人吩咐臺階外的小廝:“去叫前院的大管事過來。”

“是。”

小廝屁滾尿流地跑了。

“小的請老祖宗安?!?br>
大管事來了與壽堂,也在臺階下面回話。

陸老夫人一示意,嚴媽媽就拿了幾張宣紙過去,說明了緣故。

“容小人看一看?!?br>
大管事拿著幾張宣紙過目了好幾遍,眉頭越擰越深。

“這……”

“這,小人沒有見過這種練字的方式。”

臺階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傳來,管事額頭上都出冷汗了。雖然嚴媽媽沒有提這宣紙上的橫線是誰畫的,他總覺得事情不尋常,生怕自己的回答壞了事,連忙跪下。

“老夫人,也、也許是什么奇巧的獨門方法,小人見識淺薄,沒有聽說過?!?br>
陸老夫人緊緊地閉了閉眼,說:“你下去吧。”

大管事忐忑地說:“是?!本屯讼铝?,心里還十分的納悶,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嚴媽媽拿著宣紙又進門來,把東西都放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她也不敢再說什么。

“去請她過來!我親自問一問。”

陸老夫人攥著佛珠,臉色冰冷得嚇人。

藺云婉從早晨就開始給陸長弓上課。

微風正好,她講完了一些練字的要點,和《千字文》里的內(nèi)容,就讓他準備動筆練習。

“萍葉,研墨?!?br>
這種小事,藺云婉都讓丫鬟來做,免得耽誤陸長弓的功課。

陸長弓很知道感恩,縱然是嫡母身邊的丫鬟,他也知道說一聲“謝謝”。

孩子年紀還小,性子又內(nèi)斂,說話聲音很小。

萍葉每次聽他道謝,都要忍著笑。

陸長弓又不知道她為什么笑,以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得體,經(jīng)常低著頭,抿著嘴唇,臉頰浮出淺淺的紅暈。

真是孩子氣的一面,垂絲堂里的人越發(fā)喜歡他。

墨條磨成了墨汁兒,陸長弓剛剛提筆,就聽藺云婉說:“今天不用練橫了?!?br>
雖然愣了片刻,他很快就收了筆勢,也不問緣故。

母親怎么教,他就怎么做。

藺云婉說:“我今天教你寫字,完整的字?!?br>
陸長弓驚訝地抬起頭,說:“母親,可是弟弟他……”

藺云婉淡淡地說:“你已經(jīng)等他夠久了?!?br>
慶哥兒天資平平,又很會偷懶,這才拖延了進度。否則陸長弓早就該開始學新東西了。

雖然她不喜歡慶哥兒,但是從沒想過針對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如果吃不了讀書的苦,就裝病逃課,她也不會因此耽誤陸長弓的課程。

“我們開始吧。懸腕,一指法。”

話音剛落,陸長弓立刻端坐著,按藺云婉說的方法懸腕握筆。

親自指點了他小半個時辰,幾張宣紙上,都出現(xiàn)了漂亮的字。

藺云婉一張張看過去,贊賞地點頭。

陸長弓一邊寫著,一邊用余光瞥向嫡母,又生怕母親看見,立刻收了目光,專心寫字。

“你寫得很好?!?br>
陸長弓耳朵都紅了,抿著彎起的嘴角說:“謝謝母親?!?br>
藺云婉走到他書桌前,低頭看著他說:“不過……”

“兒子還有哪、哪里不足嗎?”

陸長弓緊張地握著毛筆。

“要注意勞逸結合。你年紀還小,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每日把我布置的作業(yè)完成就足夠了,其余的時間多去跑跑跳跳逛逛園子,多吃吃喝喝?!?br>
這孩子的勤奮程度遠遠超過她的預期,聽前院的小廝說,他每天回去都寫到天黑,早晨過來請安上課之前,都要寫半個時辰。

像這樣怎么長得好身子呢!

和慶哥兒不一樣,陸長弓這種學生,她反而要勸他多多玩樂。

陸長弓傻傻地看著藺云婉,說:“兒、兒子知道了?!?br>
他的生母去世得很早,父親常年生病,從沒有人像這樣關心他。

而且母親笑了,笑得真溫柔。

母親,就是這般模樣!

“夫人,不好了……與壽堂來人了?!?br>
萍葉忽然慌張進來。

藺云婉看她一眼。

萍葉低聲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來者不善,有人提醒她們要早做準備,老夫人這回請她過去,恐怕要發(fā)難了。

藺云婉沒什么反應,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樣子,和陸長弓說:“你繼續(xù)練字。”

嚴媽媽卻闖進來道:“夫人,老奴冒犯了,老夫人吩咐把長弓少爺?shù)淖鳂I(yè)也一并拿過去?!?br>
她瞥了一眼陸長弓桌上的宣紙,那字寫的,真叫一個端正。

莫非夫人當真區(qū)別對待?

夫人真是糊涂??!慶哥兒才是陸家的嫡親血脈!

“嚴媽媽,您這是什么意思!”

萍葉上前阻攔,不忿道:“慶少爺自己告病,落下了今日課,長弓少爺今日也是頭一遭開始正經(jīng)寫字,您莫不是要拿著長弓少爺今日的作業(yè)去老夫人跟前告狀吧?”

嚴媽媽冷笑道:“姑娘說的哪里話,一切有老夫人裁奪,我說得上什么?”

桃葉收拾了宣紙,遞過去,笑著說:“您拿去吧。”

嚴媽媽這才真心笑了一下:“還是桃葉姑娘通情達理?!庇挚聪蛄颂A云婉。

“看來我也要跟著走一趟了?”

嚴媽媽點頭說:“是,老夫人是這么吩咐的,辛苦夫人了?!?br>
“走吧?!?br>
藺云婉淡淡地拂了衣袖上的塵埃,連手掌心沾上的墨汁,都沒來得及洗干凈。

萍葉氣得眼睛發(fā)紅,等人走了哭著罵道:“三天兩頭給夫人找麻煩,咱們夫人憑什么受這個氣!都忘了武定侯府當年是怎么三媒六娉求著咱們夫人過府的嗎!”

桃葉等她撒了氣,才安撫說:“好了。夫人一早就料到這一遭了?!?br>
“什么?”

萍葉胡亂地抹了抹眼淚。

桃葉小聲地說:“不然你以為夫人為什么要私留著慶哥兒的作業(yè)?”還有長弓少爺?shù)淖鳂I(yè)。

萍葉的腦子可想不明白,愣愣道:“夫人怎么什么都不告訴我?”

桃葉哭笑不得,夫人也沒告訴她啊。

“先洗洗臉吧!夫人一會兒還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br>
陸長弓叫下了她們:“兩位姐姐?!?br>
萍葉和桃葉同時轉身,看著陸長弓,他向她們作了個揖,目光堅毅冷靜地說:“我也想去?!?br>
陸長弓挺直了脊梁骨,說:“我也想幫得上母親?!?br>
兩個丫鬟怔怔地看著他。

大少爺雖然才八歲,卻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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