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瑟瑟,肅殺冷清。
陵園之中,一片落葉凋零在龍晨的肩頭,然后滑落在墓碑之上。
冰冷的墓碑上刻著昔日火熱的名字——林風(fēng)翰。
龍晨伸手摸了摸墓碑,仿佛自己十幾年的好兄弟就在眼前。
“我在吉春市還有個妹妹,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妹妹就拜托你了?!?/p>
“我家里父母都讓人不省心。你若是得空,幫我照顧一下,就算是替兄弟我盡孝了?!?/p>
“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回國,繼續(xù)留在龍盟,現(xiàn)在會不會,不一樣……”
昔日好友的臨終前發(fā)給自己的留言,一句一句,像是刀子一般扎在龍晨的心頭。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的家人,我會照顧;你的仇,我會報!”
一旁跟隨在龍晨身邊的禿頭壯漢看了一眼自己家隊長臉上的殺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縱橫境外十二年,一手建立全球最大的雇傭組織龍盟。
一想到這個才二十六七歲的男子,實際上卻是龍盟的盟主,白衣龍神。
曾為救出戰(zhàn)友,一人血洗西歐域十大家族之一的克萊斯家族,上下八百多人一夜之間被清洗殆盡,成為冰冷的尸體。
李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個讓人極為不舒服的公鴨嗓響起。
“你們兩個,滾一邊去!”
遠(yuǎn)處二十幾個小混混拎著鋤頭鐵鍬,朝著這邊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為首者染著一頭黃毛,臉上寫滿了囂張。
“這姓林的還有人祭拜?還行,死了還有人惦記你。不過可惜,你活著的時候招惹的人太強(qiáng)大了。現(xiàn)在死了,也別想消停!”
黃毛說著,來到墓碑前面,朝著旁邊的地上龍晨之前放下的酒啐了一口。
“現(xiàn)在,有人要將你挫骨揚灰。挫骨就算了,反正已經(jīng)燒成灰了。我們就直接開挖,將骨灰撒在高速公路上。嘿嘿,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李家。”
龍晨看著被吐上口水的酒,眉頭一皺。
李虎見到他們兩個人被一群小混混無視,更是怒不可遏。
“是誰讓你們來的?”
黃毛瞪了李虎一眼,“管你屁事兒呀!快點兒滾!黃哥我今天不想見血,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周圍幾個人見到李虎有些不服,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這小子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這一片都是我們黃哥罩著嗎?”
“黃哥,我看這傻大個是腦子有問題,你們沒看都禿了嗎?哈哈哈哈……”
“讓你滾就快滾,哪那么多屁話?再不滾,將林風(fēng)翰的骨灰挖出來,將你們兩個埋進(jìn)去!”
李虎氣得就要動手,卻是被龍晨抬手?jǐn)r住。
龍晨看了一眼黃毛,“你們……要挖林風(fēng)翰的墳?”
黃毛瞟了龍晨一眼,一指林風(fēng)翰的墓碑,“你知道他得罪了誰嗎?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
“挖開他的墳,將骨灰撒在高速公路上,這都算是輕的了!”
“今天挖墳,我不想見血。而且今天我心情好,雖然你們兩個站在這里礙事,但我還是大慈悲被地放你們一馬,否則的話,一旦我心情不好,那你們就要斷手?jǐn)嗄_了!”
黃毛的一番話出口,身后幾個小混混走出來,手里的棍棒顯然是專門用來砸斷別人的胳膊腿的。
龍晨淡淡一笑,“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今天心情好?”
黃毛見到對方有些識相,得意地大笑起來,“那是自然,誰不知道我黃哥是城西洪爺?shù)男母埂P暮菔掷?,冷血無情。不過今天心情好,就放你們兩個一馬,滾吧!”
黃毛說著,朝著龍晨的胸口很隨意地一推。
但這一推,卻是沒讓龍晨移動一絲一毫。
就在黃毛詫異之際,龍晨伸出手撣了撣衣服,像是嫌棄黃毛的手太臟一般。
“多謝了,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李虎?!?/p>
“是,隊長!”
李虎答應(yīng)一聲的同時,一拳朝著黃毛就砸了過來。
黃毛能做城西洪爺?shù)男母梗匀簧砩鲜怯行┍臼碌摹?/p>
見到一拳襲來,馬上抬手迎擊。
咔嚓一聲。
黃毛自信滿滿的一拳砸在李虎的拳頭上,卻是聽到了自己手臂骨骼碎裂的聲音。
接著李虎一腳,便將黃毛整個人踢飛出去七八米遠(yuǎn)。
“禿子,敢對我們黃哥動手!你是不想在吉春市混了吧?”
“得罪我們黃哥,就是得罪城西洪爺!你死定了,你身后的那個人也死定了!”
“兄弟們,卸了他兩條胳膊,讓他在這陵園里跪上三天三夜!招惹黃哥,得罪洪爺,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二十幾個小混混見到自己的頭被打了,一擁而上。
李虎嘴角一抹冷笑揚起,就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名小國的特戰(zhàn)隊員。
就算是一個中等國的特戰(zhàn)小隊,十幾個人,自己也能依靠拳頭將他們?nèi)拷鉀Q。
這些家伙,在李虎看來,土雞瓦狗都算不上。
嘭嘭嘭嘭……
李虎幾招便放倒了七八個人,剩下的十幾號人雖然嘴上喊得歡,一個個卻是逡巡不前。
“是李家派你們來的?”
龍晨朝著被人扶起來的黃毛問道。
“怎么?知道是李家,現(xiàn)在怕了吧?”黃毛一臉得意地說道,“現(xiàn)在,跪下,求饒,賠償點兒醫(yī)藥費和損失費,我還可以考慮饒你們兩個一條狗命。畢竟,我現(xiàn)在可是幫李家辦事,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就問你怕不怕?”
“李家?算個屁。”
龍晨淡淡地說著,語氣之中不夾雜一絲情感。
黃毛啐了一口,“現(xiàn)在吹得能耐,有種你們就別怕!都不用說李家來人,就是我現(xiàn)在回去叫上一幫兄弟,回來也能弄死你們兩個!”
龍晨坐在林風(fēng)翰的墓碑前,擦了擦被吐過的酒瓶子,在墓碑前的酒杯里倒上三杯酒。
“那你們快去叫人,我,就在這里等你。”
龍晨說著,朝著墓碑敬酒,然后一飲而盡。
“好,你們幾個在這里看著,我們走。今天就讓知道知道,得罪我黃哥的下場!”
幾個人扶著黃毛和受傷的小混混離開陵園。
黃毛等人走得很快,回來得也很快。
只見十幾輛面包車停在陵園外面,呼啦啦一下子就沖下來上百人,一個個手持棍棒利器,直奔龍晨這邊而來。
為首的黃毛遠(yuǎn)遠(yuǎn)地朝著龍晨一聲冷笑。
“得罪我黃哥,就是得罪城西洪爺,無論是誰,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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