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妃當(dāng)?shù)溃盒巴跗凵祥T》免費(fèi)試讀免費(fèi)閱讀

第1章 趕出家門


烏云蔽月,天沒有下雪,但卻冷得出奇。

姚青梨站在門口,消瘦單薄的身子被寒風(fēng)刮得搖搖欲墜,一雙失神的眼睛黑洞洞的。

三更半夜,姚家半數(shù)下人幾乎都來了,全都提著燈籠,擠得她這個(gè)小院無處下腳。

這陣仗,大得像是天罰!

這些年,她躲躲藏藏,可是……終究是來了……

她的父親姚鼎背著手,平時(shí)溫和的臉從未有過的陰沉和暴怒,烏云壓頂一般,從牙縫里擠出字來:"姚青梨,你還要臉不?"

她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垂死掙扎:"爹……你、你在說什么?"

"啪——"姚鼎終于忍無可忍,一個(gè)耳光扇了過去。

"唔……"姚青梨被打得摔了出去。

"你個(gè)逆女,不知廉恥,竟然與人私通,還生下野種。"姚鼎怒喝著。

她雙眼猛地睜得大大的,連臉上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想不到啊……梨兒你竟然是這種人。"繼母高氏也說話了,一臉不敢置信:"怪不得這些年來,你一直推三阻四不愿嫁人……原來,是因?yàn)槟阍谕饷婀创盍艘澳腥耍≡蹅円?,怎么出了你這種銀婦?"

他們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姚青梨的腦海里,讓她羞恥屈辱得無地自容,果然……是因?yàn)榇耸隆麄內(nèi)贾懒恕?/p>

四年前,她到虛月庵為去世的生母頌經(jīng)禮佛,夜里宿在庵里,結(jié)果,那晚竟然溜進(jìn)兩名歹徒,把她給劫了出來,在山林里對她欲行不軌。

可最后,那兩人卻死了,被人一劍身首異處。

她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不想,她最后竟被救她的人污了。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庵里的,只記得自己的丫鬟秋云和夏兒抱著她不住地哭,她好幾次想自盡,但最后都被她們阻止了。

但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懷孕了。

看過無數(shù)大夫,都說她不能小產(chǎn),否則性命不保。

秋云和夏兒帶著她躲躲藏藏,最后悄悄在京外租了間屋子,在那里生產(chǎn)。

孩子出生后,她厭惡得連一眼也不愿看,只哭著讓秋云把這個(gè)臟污的野種扔掉。

回家后,她從此閉門不出。

這幾年來,她夜夜驚夢,惶惶不可終日。

但凡家里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她都以為自己事發(fā)了。

現(xiàn)在,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老爺,求求你,小姐也是受害者呀!"秋云和夏兒跪在地上,不斷地哭求著:"請聽我們解釋…………"

"滾開!骯臟的東西!"姚鼎一腳把她們給踹翻在地,冷冷道:"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把他給我?guī)蟻恚?

"嗚……"只聽一陣孩童的哇哇哭叫聲響起,一個(gè)下人提著個(gè)三四歲的小男娃走上前來。

"這就是你生的野種!"姚鼎指著男孩暴喝。"要不是秋云這刁奴每月出京探望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不但與野男人私通,還生下來,藏起來。姚青梨,你很好!真是銀蕩無恥!"

姚青梨看到小男孩剎那,整個(gè)人都呆呆怔怔的,木木地回頭,盯著秋云,喃喃:"不是讓你扔了嗎?為什么還在……為什么?為什么!??!"說到最后,崩潰得嘶聲尖叫。

因?yàn)椤蝗绦陌?!秋云跌坐在地,悔恨而絕望地流下淚來:"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下人把孩子往地上一扔:"小野種,你娘在這呢!"

"嗚……"男孩被扔得在地上滾了幾滾,渾身泥濘,臟污而狼狽。

身后的下人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教他朝姚青梨撲過去。

"不不不!我不是!"姚青梨驚恐地看著那孩子,整個(gè)人都崩潰了,連連后退。

這是連她自己都難以忍受的恥辱,她一生的污點(diǎn)……這些年,時(shí)刻折磨著她,讓她瀕臨崩潰的存在……

"逆女,不知廉恥!"

"大小姐真是不要臉。"

"嗚嗚……娘……"

那一聲聲指責(zé),還有那個(gè)孩子……終于壓垮了她這幾年來,一直繃在心中最后那根弦——

"我不是!我不是!"她尖聲拒絕,瘋瘋巔巔:"我不是你娘!我沒有孩子……沒有!這都是假的!呵呵呵——"

她的人生……不該如此!為何成了眼前這破爛不堪的模樣呢?

她又哭又笑,像瘋了一般,猛地朝著不遠(yuǎn)的柱子撞了過去。

"砰"地一聲,瞬間頭破血流,似隨著這一抹妖艷的鮮紅綻放,一生的恥辱都會逝去一般。

"啊??!"秋云和夏兒驚叫,"小姐!快,叫大夫!"

姚鼎卻眸色冷沉,背過身去,冷冷道:"把她給我扔出門。我姚鼎,從此再無姚青梨這個(gè)女兒。"

……

姚青梨醒過來后,看到的是陳舊泛黃的帳頂。

陽光從掉色的雕花窗欞透進(jìn)來,落在床尾的黑色盆架上,這是一個(gè)古色古香的小房間。

她做實(shí)驗(yàn)爆炸身亡……應(yīng)該死了才對,為什么會在這里?

"里面那個(gè)女人,是姓姚的,對吧?"門外,突然響起一個(gè)男人的聲音,語氣不善。

"呃……嗯,是的。"回答他的是一個(gè)怯弱的少女聲音,吱吱唔唔的:"大夫,已經(jīng)夠三個(gè)時(shí)辰了……請給我家小姐換藥吧……"

"你們快走吧!"男人卻聲音冷漠,還壓著怒氣。

"走?什么意思?"少女一怔。

"哼,非得我把丑話說出來嗎?"男人怒了,"姚家長女姚青梨與人無媒茍合,私通生下野種,昨天被趕出了家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城皆知!這種女人,簡直臟了我們醫(yī)館!早知她是個(gè)蕩、婦,我們才不會收治她!"

房間里的姚青梨小臉一沉,不知廉恥?蕩婦?這么難聽,罵誰呢?

這時(shí),她額頭一陣劇痛,不屬于她的記憶瘋狂涌進(jìn)來……

她這是……穿越了?

"小姐她還在暈迷……大夫,至少等她醒過來吧……"外面還在爭吵,丫鬟夏兒聲音哽咽。

昨晚,她們被扔出門后,小姐自盡失去了意識,她們只得背著小姐敲開這所醫(yī)館的門。

醫(yī)館見到傷者,二話不說就給小姐醫(yī)治了,并把小姐安置在醫(yī)館后院。

可今天一大早,姚家大小姐與人無媒茍合,生下野種之事傳遍京城。

大夫得知昨晚收治的病人竟然就是姚青梨,氣得立刻親自前來驅(qū)趕。

"等個(gè)啥子!還是說,你們就是喜歡被人扔出去的?"大夫冷笑。

這時(shí),吱呀一聲,掉漆的雕花木門打開,一名貌美女子站在門口,白色撒小藍(lán)花的交領(lǐng)襦裙,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肩上,小巧而蒼白的鵝蛋臉冷沉如冰。

"你——"大夫一怔,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就是那個(gè)蕩、婦!

他正要開口趕人,不想,姚青梨冰冷銳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他便打了個(gè)顫,所叫罵全卡在喉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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