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北市。
學(xué)苑大街上。
幾個低頭抽著煙頭的小子蹲在路邊。
像是在討論著什么。
而在此時。
一個看上去樸素正經(jīng)的少年從他們的身旁走過。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人似乎認(rèn)出了眼前這個少年,然后對旁邊的同伴講道:“你瞅見那個家伙了沒,他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李某某?!?/p>
“就是那個天天犯病的李某某,看上去有些不像啊,似乎太過正經(jīng)了,而且看起來很成熟的樣子啊。”
“所以說,你閱歷太淺了,俺老大跟我講過,越是看上去正經(jīng)的男人,背后指不定有著越變態(tài),而且這個李某某是真的有病,還犯賤?!?/p>
“學(xué)到了,兄嘚。”
聽著那個黃毛講得頭頭是道的樣子。
那幾個聽眾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因為李某某這個人確實太過出名了,甚至于臨北學(xué)院周邊幾個大區(qū)外,都是婦孺皆知,無人不曉。
甚至于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讓年幼的兒童止住哭泣。
他就像是瘟疫一般,讓人生厭驚悚。
平日里人們則通常會用李某某來稱呼那個人。
“不過我聽說他好像總是做些超乎常人理性的事情,具體是什么,倒真的不太清楚?!?/p>
“我跟你說啊,他做的事可有......”
就在這時,剛剛講話的黃毛被人用手指頭戳了戳,感覺有些難受。
“別鬧,我還要講話?!?/p>
可那個有節(jié)奏的指戳能在繼續(xù)。
“我都說了別鬧,耳聾嗎?”
但他還是沒有轉(zhuǎn)頭,直到他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似乎都變得沉默,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背后,表露出有些慌張的神色。
一時間機智的他大概率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只是不想去面對現(xiàn)實。
最終他猶猶豫豫地轉(zhuǎn)了身。
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龐。
果然剛才過去的那個少年正不斷地用手指頭戳著他的后背。
而看到黃毛轉(zhuǎn)身后,他便是把手用力壓在他的肩膀上,直面黃毛的臉,喊道:“我沒有病,我沒有病,我真的沒有??!”
這樣突然起來的三連擊,像是有著什么魔力般,讓黃毛頓時軟了腿。
看到眼前這個惡名昭彰的少年,以及腦海里回想起那聽聞過他的軼事,明明對方只是個剛剛覺醒的小子,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難道這就是變態(tài)的恐怖嗎?
“李,不,哥......哥,我們開玩笑呢?!?/p>
“有當(dāng)著別人面開玩笑的嗎,真以為我聽不見耳聾嗎,這樣真的好玩嗎?”
面對少年的怒吼,黃毛頓時跪倒在地,然后啪啪一個勁地磕著響頭,滿臉驚悚的樣子。
而黃毛旁邊的那幾個,也是在聽到怒氣的聲音后,第一時間便是連摸帶爬地逃走了,只留下一個顫顫巍巍的黃毛。
黃毛后悔無比地磕著頭,即使對方是比自己年輕許多的學(xué)生,可這個人長得確實不像一個年僅18的少年,說他有二十五估計也有人相信。
“還有給我記住了,我不叫李某某,老子叫李甄薦,而且老子沒有?。 ?/p>
氣憤地丟下這句話后,那個李甄薦直接扭頭走人,然后嘴角嘰里咕嚕地念叨著什么。
而這樣一個小鬧劇則是被圍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李甄薦的事跡上。
增添了一則街訓(xùn)小混混的事例。
而當(dāng)事人李甄薦沒有并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而是徑直走向臨北學(xué)院,因為學(xué)院批準(zhǔn)的一周適應(yīng)期已經(jīng)過了,所以他不得不去上學(xué)。
在路上。
李甄薦一直在想為什么自己會淪落成這樣。
結(jié)果他只能得到一個結(jié)論。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要從覺醒那天開始說起。
......
十八歲前的記憶。
李甄薦是不太記得.
奇怪的是他卻知道自己已經(jīng)十八歲了。
連該怎么生活也都一清二楚。
要說原因是什么的他還真不清楚。
就算是去醫(yī)院檢查,院方也只是說這是選擇性失憶而含糊過去,開了幾包藥,便是了了完事。
然后根據(jù)奇異復(fù)蘇后世界的新規(guī)矩。
十八歲的李甄薦必須去參加一年的義務(wù)培訓(xùn),作為一個學(xué)生,也作為一個覺醒者。
滿懷期待的他在覺醒測試中,看著一個個千奇百怪的異能覺醒在自己的面前。
有元素系的風(fēng)火雷電。
有萬獸系的飛禽走獸。
有器物系的刀槍劍棍。
有化身系的神鬼魔妖。
四大系別,總計數(shù)千萬種異能類型。
根據(jù)覺醒異能的強度分級。
上至S級,下至F級。
在李甄薦測試之前,陸續(xù)地出現(xiàn)數(shù)多的D級,偶爾有個C級的冒出,不過B級以上的還未出現(xiàn)。
而當(dāng)他測試的時候,滿懷信心,怎么說也得來個B級過過癮吧,那我以后也是威威風(fēng)風(fēng)滴。
可伴隨著亦如乳白色的光芒,溫暖而清新。
而那光芒深處。
似乎隱約看得出那若紫若黃的色彩。
待光芒褪去后。
一柄通體銹斑的寸長小劍浮現(xiàn)在他的手上,冒著淡淡的青色氣旋。
握住時。
那接觸的感覺似乎格外冰涼,似有若無寒氣直沖腦門。
緊隨其后的是那測試員更為冰冷的聲音。
“李甄薦,覺醒類型器物系,F(xiàn)級銹斑小劍,納量境初段,一周后去器物六班報道?!?/p>
這要他怎么能夠接受呢,老天爺你好歹給一個E級也行啊,這樣以后還能去幾個野雞大學(xué)混混日子,搞張文憑,裝裝樣子。
F級是什么東西?
太讓我失望了!
要知道,F(xiàn)級,通常來講是沒有多少培養(yǎng)價值的,就算是相同資源的培養(yǎng),得到的收益也是遠小于高等級別的人。
當(dāng)然唯一算得上公平的便是最開始的覺醒等級,不會因為覺醒異能的等級高低而發(fā)生變化。
定死的納量境初段。
鐵打的眾生平等。
但由于異能的強弱十分明顯。
所以每個人異能量的存儲冗余是完全不一樣的說。
在結(jié)束一年的義務(wù)教育之后。
低級覺醒者基本就是直接步入社會工作。
更何況李甄薦覺醒的還是器物系,那可是相當(dāng)耗費資源的一個系別。
如果沒有足夠的錢財去支持自己修煉的開銷。
若是無法提升自己的本命器物的品質(zhì)(所有異能都是可以通過服用特定的天地異寶提升品質(zhì),器物系,相較其他系更偏向于稀有金屬,通常耗資最多)。
那他的成就注定是不會太高。
這時候他多么想覺醒出那最為矚目的化身系。
化身系很神奇,可以說是元素,萬獸,器物三大系別的混合體。
借力于各異的化身,從而獲得其一定的能力。
據(jù)說越是高級的化身,越有著超乎想象的能力,破壞力也是極為的夸張。
要知道化身可不一定只有簡簡單單一個能力的,通常也要數(shù)個起步好吧。
只要化身有著元素類型的能力,也就意味著借力之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使用,這不是白嫖了元素系的異能嗎?
所以說。
這不是妥妥的抱大腿嗎?
可惜自己不是那小白臉的料。
真是越想越生氣。
而在李甄薦即將走之前,他身后傳來耀眼的金色,連那個冰冷無情的測試員也是提高了音量,有些驚訝地說道:“曲墨清,覺醒類型化身系,S級煉獄天使,納量境初段,一周后化身特級班報道?!?/p>
有沒有搞錯。
李甄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老子前腳一個E級,你就給我爆S級,還是自己想要的化身系,這他喵的玩我呢!
李甄薦懷著一種抱怨的情緒記住了那個名字,但他沒有轉(zhuǎn)身去看這個人。
因為在他覺醒之后,他便是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變得有些臉盲了。
根本無法認(rèn)清女性的臉。
現(xiàn)在。
在他眼中所有異性的臉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也是他在環(huán)看四周后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問題或是說【病】。
而緊隨其后,一個特殊的聲音(病)在他的腦子里響徹(發(fā)生)。
【去硬拉曲墨清的頭發(fā)】
什么鬼!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剛剛聽到的這個人名扯上了關(guān)系,這使得李甄薦一時難以想明白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
可時間一長。
李甄薦便是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感覺,似乎有著酥麻電流在他的體內(nèi)亂竄。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痛覺愈演愈烈,甚至于他都隱隱聞到自己的身體都散發(fā)出一股燒焦的氣味。
迫于無奈。
他不得不靠近有些困惑正看著他的曲墨清。
曲墨清有些不知道這個男生究竟想要對自己做什么。
可下一刻。
她便是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被用力抓住,持續(xù)時間很短,而那個男生也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李甄的身手格外矯健,動作也是淋漓干凈,這點倒是他自己沒有預(yù)料到。
仿佛這些動作對于他而言極為熟悉自然。
而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似乎就像是幽靈作祟一般,曲墨清也是一時間愣在原地。
不過她倒是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
那個在自己的前一位。
覺醒了F級的李甄薦。
這便是李甄薦的第一次【犯病】,也是他惡名遠揚的最初事件。
隨后的一周里他便是聽著腦海里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辦事。
辦的幾乎全是不大不小的惡事。
有幾次他嘗試去克制自己不要聽從那個聲音,但結(jié)果都是相當(dāng)凄慘,每次都遍體鱗傷,苦不堪言。
因此李甄薦在周圍一圈的名聲越變越差,曾一度被校方強制送往精神科醫(yī)院接受檢查,而且檢查結(jié)果竟是潛在性的人格分裂,這也使得李甄薦的名聲徹底打響。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這是街坊廣為流傳的對李甄薦這人的評價。
即使他只是做過類似搶吃小孩子的棒棒糖,還有路邊掀女孩子的裙子,或是潑水到陌生人身上之類的惡趣味事件。
但無論他怎么狡辯,眾人對他的認(rèn)知仍是停留在那個恐怖邪惡的形象。
現(xiàn)在,臨北學(xué)院的一周適應(yīng)期已過,他也是來到了器物六班門前,一個廢物聚集的差生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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