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謀


"臨城飯局。"吳清然嚇了一跳重復(fù)。

吳清然縮了縮肩膀眼巴巴地看著吳永忠。

這是第一次她見吳永忠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吳永忠知道自己失態(tài)咳了兩聲,重新坐回沙發(fā)上,只不過打顫的雙腿表明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過了一會他忍耐不住,站起身急得四處踱步。

"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爸,你別急,他說明天還會來學校,到時候你可以找到他。"

吳清然放輕聲音問:"一玄還有臨城飯局都是什么意思???"

"閨女,說起那些事,可是救過你爸爸的命!"

……

周齊回家里,剛到門口就看到一道身影在那里候著。

對方看起來在這里等了很久而且非常焦急,地上煙頭抽了一地。

周齊臉上帶上笑意:"情報確認過無誤了?"

"周若雪的確在那里,可他媽的,她為什么現(xiàn)在是植物人?"寧商上前拽住周齊的衣領(lǐng)嘶吼。

周齊瞇起雙眼:"第一,將她弄成植物人的不是我,你對我沖動并沒有用。"

周齊直直看著寧商說:"第二,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對我放尊重點。"

寧商松開拽住周齊衣領(lǐng)的手深呼吸平復(fù)情緒。

他知道現(xiàn)在沖動也沒用,周齊告訴他這個情報沒有錯,想要知道更多情報就要保持冷靜。

"第三,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找一個能夠安靜說話的地方。"

"好。"寧商回答地非常果斷。

他明白周齊的意思,以他的身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隔墻有耳,這的確不是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抱歉。"緊接著寧商又補充了一句。

他真的太急,知道周若雪是那種情況,他不可能還能保持冷靜。

周齊知道寧商為什么會這樣子,他沒多說什么。

說起寧商和周若雪的故事,那一定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可以說寧商很大程度跟他一樣,他喜歡上了一個叫做周若雪的女孩,周若雪的家庭非常普通,父母都是老師,個人文化水平很高,是個很愛笑的女孩。

就因為她是普通家庭,寧家反對寧商和她的戀情,一如現(xiàn)在李家反對李夢蝶和周齊在一起一樣。

和周齊不一樣的是寧商作為男方,寧家那邊無法將他的這種做法像李夢蝶一樣當成兒戲,派人進行諸多阻撓,阻撓程度恐怖到那種地步,周若雪在一個月內(nèi)進了三次醫(yī)院,傷的一次比一次嚴重。

寧商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對于他家來說,娶門當戶對的那個才更有價值,不然會成為其他人的笑柄,這也是家里人一直跟他說的話。

你可是寧家的男兒,別像小孩子一樣顧及什么兒女情長。

至于周若雪,他們說以后結(jié)婚了,隨便玩玩就可以。

這完全觸怒了寧商的神經(jīng),寧商是個深情之人,脾氣也比較直,他就和家里面正面硬剛,嘗試過擺脫家族和周若雪去另一片新地方,可不出意外都被逮回去。

這和周齊不一樣,現(xiàn)在的周齊對李家來說只是一個可以徹底掌控的廢物,他們可以任憑李夢蝶玩鬧,而面對寧商他們會選擇使用最為極端的手段。

到后面周若雪提出要求主動離開寧商,說他家里面給了她一百萬,這一筆錢足夠她家里過很好的生活,她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是為了錢。

非常狗血的戲碼,可就以周齊的經(jīng)歷來說,他知道生活上很多事情比連續(xù)劇里的更要復(fù)雜也更要狗血。

他,知道很多人的秘密。

寧商黯然神傷回到家里繼承遺產(chǎn),成為了見女人不管有婚還是未婚都會調(diào)戲的花花公子,寧瘋狗。到后面過了好久,他才查到周若雪并不是為了錢離開他,是一些人布置下的陰謀。

得到周齊情報,找到周若雪,她已經(jīng)成為一個植物人。

寧商將周齊帶到一個叫做墨香閣的地方,這地方進來就能感覺到極高的格調(diào)。

"給我開一個包間。"寧商甩出一張黑卡給前臺。

"寧少?您的話沒問題,可他需要再核對一下信息。"前臺示意了一下周齊。

"你他媽被給我那么多事,他是我?guī)н^來的客人,我?guī)淼娜四銈円惨樾畔ⅲ遣话牙献臃旁谘劾铮?寧商雙眼赤紅,剛才壓抑下來沒爆發(fā)出來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你在干什么?寧少都不認識?他帶來的人肯定也沒問題,懂不懂事?"

經(jīng)理過來,狠狠教訓(xùn)了一下那個前臺,恭敬地將周齊和寧商送上包間。

寧商隨手比劃了一下點好飯菜看向周齊:"這里面設(shè)置得非常安全,能夠很好保障我們說話的空間。"

"現(xiàn)在跟我說她的事情!"寧商將雙手撐在餐桌上,極力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波動。

周齊雙手交叉輕笑了一聲:"其實關(guān)于她的情報你不是查覺得自己查清楚了嗎?"

"在一年前,她跟你說她為了錢才跟你再一起,拿了一百萬后離開了消失無蹤。"

"那是假的!"寧商臉上很冷。

"對那是假的,只要動腦子想想,和你這個寧家大少爺再一起,區(qū)區(qū)一百萬算什么,進了你家門一輩子不用愁怎么說也比拿個一百萬要好。"

"可那時的你卻天真地相信了這個說法,就這么放著她離開,讓自己自甘墮落成為家族里的傀儡。"周齊話語很直白,嘲諷意味很明顯。

寧商咬緊牙,臉上青筋鼓動強忍著沒有發(fā)作。

"其實你也不是相信了不是嗎?你只是害怕家里的壓力,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也給她找了一個借口,心安理得地將她放開。"

周齊欺身上前:"你就他媽的是個懦夫。"

寧商握緊拳頭,面目猙獰,大口喘氣,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

周齊倒是一點都不急,這是寧商求過他的事情,在另一個世界里,寧商跟他說過,他希望有一個人能好好罵罵他,將他罵醒!

"你說的對,在外頭風光無限的寧瘋狗,實際上就是個懦夫,什么都不敢做的懦夫。"寧商低下頭手指陷入手心。

"在之后你總是心里不安寧想要做些什么,執(zhí)掌回家族力量的你很快也有了本錢查周若雪的信息。"

"到現(xiàn)在,你清楚查到一個事情,那就是周若雪實際上離開你的原因是因為她得了重病,無藥可救的重病。"

"腦卒中。也就說一般常說的中風,她的是家族遺傳性腦中風,要是沒能調(diào)理好身體很有可能誘發(fā)中風。"

"你現(xiàn)在覺得因為當時那件事,她承受了太多壓力導(dǎo)致她變成植物人,所以你為無能的自己感到生氣。"

"為自己牽連到她而生氣。"

"為曾經(jīng)對她放手的自己生氣。"

周齊仿佛能夠看透寧商一樣緩緩說道:"這一次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傾瀉,希望找我這個不在你們家里糾紛中的局外人,將事情說出來。"

"一吐自身的郁悶,當然你沒想過我能說出那么多東西,原本你的意圖只是想要逼迫我試探我的底細。"

寧商猛地抬起頭,盯著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周齊看了好一會:"你到底是誰?"

"我是幫你的人,也是唯一能幫你的人,你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周齊知道寧商問的是什么,問他的身份。因為他看不透自己,動用力量調(diào)查他的身份,只能調(diào)查出來他平常家庭出身,所有經(jīng)歷都極度平凡。

一個徹徹底底的平凡人。

就算和李夢蝶有了關(guān)系后也依舊是個窩囊廢,被所有人辱沒唾棄。

所有人都認為他配不上李夢蝶。

寧商覺得周齊知道那么多消息情報非常奇怪。

越是深想,越加覺得周齊捉摸不透。

周齊緩緩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

他不只知道周若雪的事情,更知道現(xiàn)在寧商都不知曉更深一層的陰謀。

"如果知道那一切心里難受的話,你躲在角落里哭鼻子我也不會笑話你。"周齊示意一邊的角落。

寧商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按平常有人跟他這么說話他早就爆發(fā)了,可現(xiàn)在聽到周齊尖酸刻薄的話語,他心里竟然輕松了不少。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周齊值得他信任。

"不哭鼻子的話,那我就繼續(xù)說了。"

周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寧商注意。

"你難道真的以為周若雪現(xiàn)在變成植物人躺進醫(yī)院里面,是因為當時那起事件導(dǎo)致的家族性誘發(fā)性中風?"

"你難道就沒想過,這些事情都是為了給你制造的假象?"

"你難道,不覺得一下子就能查到這樣的情報,很奇怪?"

一連三個問題,如同一個大鼓直敲在寧商心上,他猛地抬起頭眉頭一皺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你什么意思?"

"我要是說,現(xiàn)在周若雪變成植物人是人為導(dǎo)致的你還能保持冷靜嗎?"

寧商雙手砰地一聲砸在桌面上,手掌被破裂的碗筷滲出血來暴吼:"你到底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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