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可定乾坤,動則亂山河!


嘶!
徐哲這話一出,旁邊站著的顏斌就極為夸張的倒吸數(shù)口涼氣。
他不是沒猜過厲天行的身份來歷,但這一結(jié)果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鎮(zhèn)國大元帥!
單單是這五個字的分量,安可定乾坤,動則亂山河。
他就是這個時代的傳奇,壓的整座江湖都難以喘息的存在。
“我頭一天來,你倒是給了我個不小的下馬威。”
厲天行不茍言笑。
徐哲知道厲天行這句話是在指他,所以慌忙跪正。
“大元帥,小的不知道是您親臨,行為上有些放肆,還請您大人大量。”
“別緊張?!?
厲天行擺了擺手,然后閑庭散步似的走到徐哲面前,順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銬。
“當初邊關(guān)戰(zhàn)局大勝,我率大軍歸京,一舉斬殺從中作祟權(quán)臣十五人?!?
“京都大院的人都沒敢給本帥戴這東西,你倒是破了個先例!”
說著。
懸在半空的巴掌開始收攏,碾動。
緊接著,就見精鋼制造的手銬在厲天行手中被捏成了一團碎屑。
三人眼珠子猛的瞪大,這一手確實將他們震撼的不輕,要是捏在人身上那還得了?
徐哲不停的咽口水,面色慘白道:“小的狗眼無珠,還請大元帥看在我不知道您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原諒我的過失?!?
常言道。
不知者無罪。
厲天行貴為大元帥,想來不至于跟他計較。
“大元帥,這件事全都是林家捏造事實,慫恿我這才造成的誤會?!?
徐哲見厲天行沉默,連忙又做出解釋,希望能夠撇清關(guān)系。
聞言。
厲天行這才質(zhì)問似的看向陳立生兩人。
這時,顏斌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啟稟大元帥,林家那邊自您從酒店出來就向上面施壓,要求副局長也就是徐哲的父親將您關(guān)押,隨后找個借口……”
說到這里。
下面的話顏斌不敢出口,只是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嗯?!
“什么時候我華夏官方部門由他一個豪門說的算了?”
“今天來的要是某個老百姓,你們是不是還真打算將其悄無聲息的弄死在牢里?”
厲天行非常生氣,因此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他先前想的,最多也就跟陳立生說的那般。
先將他關(guān)押,然后林家收買牢中的人對他出手,畢竟這種事防不勝防。
但沒想到,不僅市里面的在政人員插了手,就連地方警局的副局長都直接參與了。
這哪里還是百姓的父母官?
“過來!”
厲天行看了一眼陳立生,冷聲喝道。
陳立生不敢怠慢,乖乖上前站了個筆直。
啪!
厲天行二話不說,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警局出了這樣的敗類,你這個局長是怎么當?shù)???
“是我的失職。”
陳立生沒有半句狡辯,低著頭承認錯誤。
哼!
厲天行冷哼一聲,然后看著跪在地上已經(jīng)嚇傻的徐哲問道:“你父親上面的人是誰?”
這話一出,陳立生心里不由得一凜。
看樣子,這位大元帥是準備動一動當?shù)剡@個局面了。
“市委副書記,也是林家在官方的庇護傘?!?
徐哲嚇的全盤道出,這種時候哪里還顧忌得了其他,先把小命保住再說。
聞言。
厲天行瞬間做出決定,直接對陳立生吩咐道:“把我的資料給這位‘大人物’傳過去一份,另外接通他辦公室的電話,本帥要與他親自對話!”
……
市委副書記辦公室。
穿著端正,一身西裝革履的江遜,正坐在辦公桌前瀏覽今天的各項工作。
當拿起記錄著海川大酒店鬧事的那份檔案時,他停頓了一下,記起這件事是林家特地囑咐要嚴辦的,警局那邊已經(jīng)溝通好了,這個時候想來也辦的差不多了。
呵呵。
厲天行?
他看著資料上關(guān)于厲天行片面的信息,不由得嘲弄一笑。
這種小人物換作平常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如今資料有幸被放在他的眼前過目,就算死了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想著。
就把資料隨手丟到了一邊。
然而沒過多久,一份印著‘機密’二字的文檔從他的電腦屏幕上彈了出來。
江遜看了一眼,是從市局傳過來的。
“這么快就處理好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后打開了文檔。
轟!
不過當江遜看見里面一張穿著戎裝,肩上扛著五顆金星的年輕男子照片時,只覺得腦袋就像是被榔頭狠狠捶了似的,一雙眼珠子都差點嚇突出來。
“厲天行,當代鎮(zhèn)國大元帥??!”
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移動眼珠看了一眼,仿佛是預(yù)料到了什么,一直等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伸出顫抖的手接了起來。
“你好,鄙人厲天行,榮幸擔任總兵大元帥一職,目前在朝!”
電話那頭的厲天行一開口就自報身份,意在提醒也在震懾。
“您好!我,我……是江遜。”
而聽到這句話,江遜更是忍不住神情劇顫,一口氣都差點沒提上來。
據(jù)聽聞。
這位大元帥常年駐扎邊關(guān)。
就算不在戰(zhàn)時,那也是在京都那片權(quán)力中樞之地坐鎮(zhèn)。
其身份,來歷,之保密程度,皆是舉國頂尖級別。
就連京都那邊的不少大佬想結(jié)交都碰了滿臉灰。
一般人別說與之親自對話了,就算是見上一面都是奢侈。
換做平時。
江遜肯定會深感榮幸。
但現(xiàn)在,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試問,被這樣一尊恐怖的存在盯上,放眼天下誰不犯怵?
“江書記的大名本帥如雷貫耳!”
厲天行的聲音不咸不淡,聽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然而。
江遜卻沒有膽子接話。
“江書記時今高齡?”
“五十三?!?
“那江書記知道現(xiàn)下是什么季節(jié)?”
“夏季進秋。”
“是啊,馬上就進入秋收的農(nóng)忙季節(jié)了,江書記家中可有田地?”
厲天行問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
但最關(guān)鍵的,還是這最后一句話。
江遜聞言,臉色剎那間變的面如死灰,整個人都仿佛一下老了十幾歲。
這是在逼他下野歸鄉(xiāng)啊。
“大元帥的話,我記住了?!?
說完這句話,江遜失魂落魄的掛掉了電話,然后開始準備辭任工作。
……
警局。
厲天行放下電話。
余下幾人皆是心驚膽戰(zhàn)的等候發(fā)落。
江遜倒了。
而他們這些參與人,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場。
厲天行看了陳立生一眼,然后道:“我可以看在你良知尚在的緣故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但我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的結(jié)果,你懂嗎?!”
陳立生重重點頭。
“取紙墨來!”
接著,厲天行再次開口。
不一會。
紙墨取來。
厲天行起筆,筆翰如流的寫下一行大字:‘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陳立生看完,眼神微亮。
隨后肅然起敬,對著厲天行敬軍禮。
此后,這副字畫將永遠掛在警局大廳,讓所有人日夜觀摩體會其中含義,時刻謹記自己身負的職責。
值得一提的是。
臨走時,厲天行接了個電話,是詠擎打來的,“少帥速回,家中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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